估计看到他现在对孩子们如此之好,而那个曾经早已消失了的舒窈,也会因此而放心了吧!
“你好到了无人可以替代,也不会让人在担心的地步,知道吗?你这样,彻底能让舒窈放心了。”
厉沉溪听着这话感觉怪怪的,一个挺身就将她再次压了下去,“胡说什么呢?那是你和我的孩子,我当然会尽最大的可能去做个好爸爸了,而你也曾经是个好妈妈啊。”
她扬唇就笑了,那笑容有些无力,也有几分苦涩,却随着她抬手环上男人的脖颈,而尽可能的将面容上的复杂一扫而退,取而代之的,只笑着说,“那我们就是半斤八两咯,你不是一个好人,我也不是,虽然如此,我们却还都在尽可能的扮演着一个好人的样子,去尽职尽责……”
夜色沉沉,昏暗的房中,他扶着她汗湿的发丝,如同魔咒一般的嗓音,磁性的一塌糊涂,“那我是不是也要多谢你的夸奖?”
“是你本来就做的很好。”
在床上谈这种事,果然有些奇怪,但舒窈却并不在意,她尽量跟上配合着他的节奏,等待着他的言语,但男人却沉默了,只是两手撑在她脑侧,狭长的凤眸深邃的注视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她迟疑了下,“是有事?”
她还想说什么,但他却从上至下的大致扫了她一圈,一双漂亮暗沉的眼眸在夜灯的衬托下,熠熠如星辰,舒窈越发觉得不自在,几乎想要逃离时,他却伸手从后方抱住了她,埋首在她颈肩,笑了。
“不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该谈这些吗?”他淡淡的,抬手还拂去了她黏在唇边的发丝,“怎么还是这么笨,是我教的太少吧?”
他说着,又再次俯身将她欺下,舒窈有些发懵,怔松的思绪在他攫取强劲的动作中化为乌有,直至许久他去洗澡时,她还沉浸在复杂中,难以自持。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赤着脚踩着地板,从包包里翻出一盒糖,随手倒出一粒放入了口中。
她有些似习惯般抬手扶着脖颈下方的伤疤,这是枪伤,具体什么时候落下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听医生说,她几年前曾生命垂危,做过几次大手术,后来虽然康复了,但也落下了一些后遗症。
比如狂风暴雨,或者突然变天时,肩膀伤口的位置,旧伤就会复发,疼的钻心刻骨,所以这糖,准确来说,也不是糖。
是一种裹着糖衣包装的止痛药。
可能是住在国外时,常年天气不稳,导致旧伤频繁复发,她服药就成了习惯,以至于现在就算无事时,心情好坏都喜欢含上一颗。
水声停了,厉沉溪染满水汽的身形迈步而出,舒窈感觉床上一沉,下一秒,男人微凉的单臂就将她扯拽到了怀里,“不去洗洗?”
他低醇的嗓音很轻,在她耳边晕染,如同魑魅酥若入骨。
她摇了摇头,有意识想要从他怀中避开,却被男人箍的更紧,他紧紧的抱着她,还让她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随后呢喃了句,“那就明早再洗吧!”
就这样,他抱着她入睡,起初舒窈恨不自在,也有意想要避让,但慢慢的,随着困意席卷,也就忘记了一切,等翌日醒来时,两人的姿势还是紧紧相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