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琳就要挂断电话,舒窈惶恐的面色毫无血色,发狠的咬了咬牙,想再说点什么,却又有心而无力。
“对了,稍后我会给你一份小惊喜,就当是礼物吧!毕竟对你做了这些,我也很抱歉。”
过琳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舒窈无力的手臂像脱线木偶,禁不起一点气力的催发,垂落在旁,身上巨大的苦痛之感弥漫全身,她愣愣的盯着那盒白色的小药盒,痛苦的狠咬着下唇。
残余的理智,是让她拒绝的。
一再服药的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
但是,如果不吃,那么,身上这种痛感没完没了,而查理,还悬而未决,还有兮兮和政儿……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孩子们呢?
就算要将孩子们交给厉沉溪,也要在她全部处理清楚一切后再说!
巨大的痛感像涨潮时的巨浪,再度要将她彻底湮没时,她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倒出一粒药,胡乱的吞了下去。
这一动作,她是慌乱的,也是急的。
也因为这一次的举动,而让她往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悔恨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果然如过琳所说,这药吃下去没多久,身上的痛感和剧痒便慢慢消失了,幻化而来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坦之意。
她坐在地板上,身后靠着床身,仰头闭上了眼睛。
身上点点的愉悦之感慢慢扩散,逐渐放大,这种出乎预想的感觉,令她自己都有种说不出的……欣喜。
对,就是欣喜。
再睁开眼睛时,恍若看待周遭的一切,就像微微醉酒后的人,恍若所有的都变得不真切了,却也正是因这种迷幻之感,而让心头的那抹舒畅,更显真实,也更显重要。
“舒窈?”
房门外,厉沉溪沉冷的嗓音再度响起。
舒窈这才慢慢的回转了思绪,随着体内的异常感消失,她也重新打起了精神,看着沙发上放着的购物袋,一打开,里面是一套女士衣裙。
从内衣到外套,可谓一应俱全。
不仅如此,还细致的连尺码都是她正好的。
她敛了下眸,没多做反应,只是拿出后一一穿戴整齐,再推开卧房门时,又像平日里的样子,清冷,高贵,犹如盛开在远山的孤岭之花,神圣而不可侵犯。
厉沉溪幽深的眸光在她脸上反复逡巡,找不出半点异常的嫌疑,但是总觉得,现在的她,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她也没说什么,跟着他下了楼。
两人上车,黄毅驾车行驶上路。
一路上,两人也没说什么,舒窈只是歪头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神色清淡,思绪放空,就连身侧男人握起她的手,十指交握,她也没拒绝。
厉沉溪侧颜一直注视着她的反应,就连面上任何一细微表情都不放过,还是莫名的,感觉她怪怪的。
但到底哪里奇怪,他也说不清。
车子抵达宅邸后,舒窈便先下了车,一进玄关,迎面而来的保姆一见她,就忙说,“舒小姐,您可来了,快上楼看看小小姐吧!又在闹脾气了!”
舒窈微怔,本欲匆忙上楼的步伐却停了下,转眸又看向保姆,“兮兮最近一直闹脾气吗?”
保姆犹豫了下,才说,“也不能说一直,就是最近两天,小小姐可能是太想您了,就有点小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