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说什么了。

    关于五年前,她的离开,到底是因为什么,厉沉溪心知肚明。

    抛夫弃子?

    抛弃前夫算什么抛夫?!至于丢弃政儿,那是她愿意的吗?!

    她不想解释,也不想说什么,在强词夺理这方面,她永远比不过他。

    “你不是在乎孩子吗?兮兮不是你一手带大的吗?丢丢不也是你非要收养照顾的吗?政儿不也是你的亲骨肉吗?既然如此,想照顾孩子,你就自己来,别来‘麻烦’别人!”

    扔下这句话后,厉沉溪阴着俊颜,大步径直离去。

    那决然萧瑟的背影,生生的刺痛着舒窈的眼眸,字字见血的话音,一遍又一遍在她脑中回荡……

    看守所外面,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不远处。

    黄毅坐在驾驶位上,远远地,就注意到了一身清隽的男人走了过来,大步如风。

    厉沉溪抿着唇,冷峻的面色紧绷,幽冷的眸色愈加泛寒,不等黄毅下车为他开门,便自己一把拉开车门,然后再重重摔上。

    黄毅一撇老板的面色,不自觉的心底泛起丝丝寒意,一看就是和舒小姐没谈好!

    车子缓缓起步,疾驰在路,黄毅一直注意察看着后视镜中老板的面色,犹豫的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是否适当。

    终于,他还是没能再等下去,挑了个时机,开口道,“厉董,和舒小姐没谈好吗?那么,那件事还进行吗?”

    厉沉溪面无表情的抬手松了松领带,一腔的怒火横飞,此刻的他,真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这个女人,还是那死脾气。

    她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简直不撞南墙不回头!

    稍微服软一点,稍微性子软一软,像别的女人似的,把一切问题都交给他,自己只需要趴在他怀里诉诉苦楚,不就可以了吗?

    非要一个人自己扛!

    把他至于何地?

    还口口声声拿他要结婚的事儿来压他,真以为他对此就束手无策了吗?!

    厉沉溪越想越来气,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连带的整个车内的氛围,也一沉再沉,气压极低的冷气肆意。

    黄毅是真不敢再说话了,胆怯的心下不断发寒,握着方向盘的手掌都泛起了冷汗……

    等了良久,厉沉溪的面色没什么好转,只是清冷的薄唇微动,道了句,“继续。”

    顿了下,不等黄毅应声,他又道,“但别管这个女人,就让她在看守所这里面待着!律师也别给她找!”

    黄毅无语的愣了愣,无法想象,刚刚舒小姐到底和老板说了什么,能把老板气成这样!

    他深吸了口气,还是不得不说,“那个,厉董,舒小姐那边的律师,是林氏给安排的,是国内最好的金牌律师,有着业内十几年不败诉的……”

    没让他再说下去,厉沉溪幽冷的寒眸染出戾气,沉冷的声线而溢,“找个理由,把那个律师支走!”

    “这个……”黄毅有些为难了。

    厉沉溪想了想,索性抬手一把扯掉了领带,随手扔去了一旁,“再找个理由,把林墨白也调走!”

    省的他在这里多事!

    至于舒窈,她不是喜欢一个人硬抗吗?不是喜欢什么都不告诉他吗?不是更喜欢替别人顶罪吗?那就继续在看守所里待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