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溪说,“也对,林氏的葬礼当天,我也会去的,那天估计不会太平静啊。”

    “是啊,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又何况是葬礼那天了,遗嘱一公布,势必又会引来一阵骚乱……”她仰头也靠在了沙发上。

    人啊,永远逃脱不了各式各样的诱惑,尤其是金钱和名利。

    但争来争去,到头来也逃脱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逍遥快活四个字,被多少人当成了幻想的泡影,最简单的东西,却成了最难以得到的奢侈品。

    如此想来,人还真是最悲哀的物种。

    舒窈尽快推开脑中的凌乱,拦下了他按摩的手,就说,“你也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他却懒洋洋的,长臂揽着她,幽深的目光里满是意味深长。

    迎着他的目光,舒窈马上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急忙拦下,“真的很晚了,快回去吧!”

    接下来,又一句话,登时封堵住了他的话语,也将浮动的心思彻底打消——

    “不是你说的吗?回国以后,很多事情都和那时候不一样的,别忘了,你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呢!怎可让她独守空房太久?”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只是从舒窈口中道出,他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呢?

    厉沉溪皱了皱眉,“什么叫独守空房?我什么时候和她住一起了?”

    从未有过好不好!

    她眼神中却有几分质疑,“没有吗?”

    接着,她从他怀中挣出,躲避式的往旁边挪了挪,“就算住一起也没什么呀!我也不会有意见的,都是你的私生活,没人可以干涉的!”

    这话,越听越酸了。

    “从来没有住一起过!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得不解释了,“厉宅从你走了以后,就再没有女人住过了!”

    “啊?”舒窈更加质疑了。

    他却一本正经,“真的!”

    厉政没有意外昏迷之前,虽然和蒋文怡一起生活,但对厉沉溪的私生活干涉的非常明显,绝对禁止他和任何异性过分接触,更不会允许其他女人入住厉宅的。

    那个小子,简直就是除了舒窈以外,绝不接受任何女人做自己的继母,更不给其他女人一丝一毫的机会。

    就算是韩采苓,那么试图讨好厉政,都被孩子不屑的拒绝了。

    舒窈撇了下小嘴,“保姆不算女人?管家不算?”

    “……”

    他看着她,“你这是故意狡辩呢?还是皮呢?”

    “不管怎样,时间真的不早了,快回去吧!”舒窈催促的站起身,拉着他的手臂往外拽。

    厉沉溪就坐在那里,摆明了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舒窈也没真的用力拉拽,只是做做样子,嘴上说,“回去吧!太晚了,明天你还上班呢!”

    “如果明天你还有事话,我可以不上班的。”他说。

    “这么贴心吗?”舒窈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没事了,明天我要带孩子们在家蜗居!”

    他笑了笑,还想说什么,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忽然响了。

    这个特殊铃声,就算不看来电显,他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吵闹的电话铃声,一直响个没完。

    他没有拿出手机,也没有急着接听。

    舒窈站在他身边,从手机铃声响起的刹那,就放开了他的手,只是等了等,看他不接,似乎也猜到了是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