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同爱一个男人,还互为女人,却非要彼此为难,乐此不彼,长此以往,祖辈相传,经久不灭。

    “反正你记住了,除了采苓,我不会再接受任何人做我厉家的儿媳妇,也休想踏进厉家的门半步!”蒋文怡态度鲜明,固执起来,更是十头牛都拉不回。

    厉沉溪又何曾不知,所以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开口拦阻,他就算开口了,又能说什么?

    自己的思想观念,母亲也丝毫不接受。

    他越是不说话,蒋文怡就知道他根本不赞许自己的决定,犹豫的一颗心还是不能安定,又说,“这几年,采苓不仅仅对你,对我,就连对政儿,也是很好的,让她做政儿的妈妈,我也能放……”

    后面的话没等说完,一句话就刺痛了厉沉溪的底线,俊逸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政儿有妈,还轮不到她呢!”

    “舒窈根本不配!”

    “但是舒窈生了他,她就是政儿的母亲,天经地义!”厉沉溪嗓音低冷。

    看着蒋文怡,他又补充句,“如果舒窈不配的话,那么别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

    “你……”

    蒋文怡气的浑身发颤,一谈及这个话题,就知道结果肯定如此,她气的头晕。

    李秘书及时上前,搀扶起了她,低声说,“夫人,您要注意身体!”

    厉沉溪也看出了蒋文怡身体不适,吩咐了句,“李秘书,带我妈先回去,让医生过去看看,好生照料着!”

    “是的。”李秘书应了句,扶着蒋文怡离开办公室。

    ……

    博仁医院这边,手术室中,林墨白和手术组的人面临着极其艰难的巨大考验。

    他身为主治医生,很清楚,就算脑部的肿瘤可以成功切除,但病人的神经也一定会受到损坏,加上严重的心脏病,还需要心脏搭桥,两场大手术相继要在同一时间内完成,几乎根本不可能,就算勉强成功了,但病人能否安全的下了手术台,都是未知数。

    外面的走廊上,舒窈盯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和上面亮起的红灯,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窒息恐惧之中。

    她在担心林墨白。

    如果这场手术出现任何差池,那么,他的未来,很可能计划中的一切,都将彻底更改。

    那边的田家母女也坐在那里,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田丽丽渴望父亲转危为安,祈求的不断双手合十,放在脑前祈祷。

    舒窈看在眼里,也谓然叹息,真希望可以天随人愿,让田经理平安度过危险。

    而手术室中,每一小时闹铃都会响起,像催命铃一般,而一颗颗的带血棉球也被扔进垃圾桶,一把把明晃晃的手术器械被鲜血染红,这样的持续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墨白大汗淋漓,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一旁的护士一次又一次的为他擦拭着。

    滴滴滴——

    仪器突然发出骇人的响声。

    “病人的血压升高!”

    “135——90。”

    “140——92。”

    “144——95。”

    “降压!”

    旁边的助理医生为患者的输液管中缓缓推入降压药,这是一场硬仗,惊心动魄,沉默的手术室内,气氛诡谲静谧,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像紧绷着的一根弦,随时都会出现断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