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突然说这些……”
舒窈看着他,美眸复杂的微微闪动,凌乱的就连出口的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
“没什么。”厉沉溪注视着女人的轮廓,轻微的松了口气,“只是看到你,谈及这个话题,突然就很想说了。”
顿了顿,他又说,“其实,关于这些话,我可能早就应该和你说了……”
只是当初的他,太过于心高气傲,也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提出离婚,搬出厉家而感到不满,心存有气,才赌气的直接签下了离婚协议,甚至为了孩子的抚养权问题,闹上了法庭。
“当初离婚,我作为男人,应该挽留的,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对不起。”
“当初你被指证成绑架案的凶手,我应该起疑,为你挺身而出的,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对不起。”
“还有,当初你母亲突然过世,不管作为曾经的丈夫,还是后来的前夫,我都应该第一时间赶过去陪你的,但我也没有,所以更是对不起。”
厉沉溪并不是一个喜欢夸夸其谈的人,所以他很多场合都是寡言少语,除了从小的教养和性格外,更多的,是他觉得言多必失。
不管是对工作,还是对感情,他的态度一直以来都不是很鲜明,喜欢用实际行动去证明一切。
但这种方式,对工作可以,对感情,却另当别论了。
舒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么多,这么多个‘对不起’一瞬间,就险些将她固守了这么多年的心墙,弄得天翻地覆。
他的神情复杂,注视着她的眸光更显沉淀,“之前我还怀疑你伤害了政儿,现在想想,好像也有点太混蛋了!”
如此一说,舒窈倒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反应去面对他了。
她只能强忍着心底的复杂,望着他问了句,“那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你已经不怀疑我了吗?”
“不不,那倒不是。”他摇了摇头,又从一往情深中挣扎出来,清淡的脸上显着孤傲,“不是不怀疑,还是那句,等待调查结果吧!”
“……”
舒窈一颗心却生生地冷了下来。
他突然说了一大堆的道歉的话语,弄得她差点就感动了,却在这节骨眼上,才发现,他原来还是怀疑着自己的,认为她伤害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简直不可理喻。
“那厉董就慢慢怀疑和调查吧!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您请回吧!”舒窈脸色漠然,快速的下达逐客令。
看着这样的她,他不禁勾唇一笑,又说,“怀疑也是对调查的一种公平,只要你是清白的,也不畏惧怀疑和调查,不是吗?”
如此一说,舒窈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连连点头,“对,您说的很对,调查是好的,怀疑也是对的,但是我现在真的要休息了,厉董,请回!”
“你生气了?”他问。
她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对他摆了摆手,“厉董,您慢走不送!”
厉沉溪仍旧不肯走,站在门口,长臂扶着酒店的客房门,“真的生气了?”
“没有!”
“那我明天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舒窈皱了皱眉,有些费解的看着这个男人,突然一大堆有的没的,再来一句伤人的,然后再提议约会,这都是什么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