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句话,在舒博伦的脑海中一直回荡。

    过后,事情都得到了解决,而那位演出者也得到了救治,平安脱险,舒博伦抱着女儿,对所有人称赞道,“我的女儿,有城府有气度,以后绝对能做一番大事业!”

    不少人也跟着附和,各种称赞,比比皆是。

    从那以后,舒博伦对这个女儿更是爱戴,几乎舒窈就成了他的命根子一样,不允许任何人,包括薛彩丽在内,都不能给她一个脸色。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眼神,都不应允。

    但好景不长。

    九岁,无论对于舒氏集团,还是舒博伦,乃至舒窈来说,都是人生的一个巨大转折。

    炎炎夏日,最闷热的酷暑,舒窈和父母去了一趟马尔代夫度假。

    舒博伦携同安柔与女儿,在马尔代夫的一片天地中,尽情的享受了一下一家三口的团圆之感。

    而此时舒窈的梦境之中,出现的也是当初在马尔代夫,父母陪同下过的九岁生日。

    阳光明媚,微微的海风和煦,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在海边漫步,沙滩上留下一排小脚丫的印迹,她捡到了一个炫彩的大贝壳,兴高采烈的交给母亲手里。

    戴着大大的遮阳帽的安柔,坐在躺椅上享受着日光浴,看到女儿兴冲冲的跑来,而扬起了唇畔。

    那天的生日宴,没有奢华的派对,没有宴请众人,没有庞大规模的庆祝,只有父母两人,舒博伦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安柔打下手,而舒窈,一个九岁的小女孩,除了玩闹,还能做什么?

    她开心的将捡到的贝壳收好,想着回国时,如果可以送给厉沉溪话,该有多好?

    好像将自己在国外的新奇见闻,都和他一一诉说,想将自己的一腔喜悦道与他听。

    九岁的孩子,只是觉得厉沉溪这个大哥哥很好,长相帅气,性格极好,小小的喜欢,一直在心底凝聚。

    但那时候的喜欢,和成年男女之间的欢喜,是无关的,也是不同的。

    蛋糕上插了九根蜡烛,她许了个愿,然后一口气将蜡烛全部吹灭。

    之后任由父母怎么游说,她都不肯泄露自己到底许了什么愿,只是望着身边的父母,笑容安好。

    些许俏皮,点亮了她秀丽的眼眸。

    其实,她许的愿望很简单,希望能像这样,一家三口,永永远远。

    也是这趟旅行,加剧了薛彩丽心中的怨愤和不满,舒博伦回国后,更是直接更改了遗嘱,还和律师商谈,要将舒氏集团第一继承人舒媛,更换为舒窈。

    那天晚上,薛彩丽和舒博伦在书房大吵了一架,吵的天翻地覆,砸乱了很多东西。

    稀里哗啦的响声,震动耳膜。

    舒窈就缩在自己房间的被子里,瑟瑟发抖。

    年幼的孩子,最惧怕的,就是吵架。

    所以时至今天,她偶尔一个人时,都能恍若感觉到吵架的幻觉,那种记忆犹新,恐怖如梦。

    吵架过后的几天,舒博伦和薛彩丽一直在冷战,父亲私下里和舒窈说,再等几天,月底时就会公开一个秘密,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

    她信以为真,日日期盼。

    月底那天,真的等来了。

    八月三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