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歇斯底里地喊着,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她变得越来越敏感,脑袋也仿佛变得不会思考。她只知道墨西爵在吼她,让他走,他已经不爱自己了,可是原因呢?她一点都不知道。
墨西爵此时正恨她不听话,不好好地在家中,也就没有去劝她。而是冷着脸在一旁。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啊,那边的晚宴开始了。夫人让我来叫你过去。”墨良找了过来说道。
“你给我滚。”墨西爵此时正愁满肚子的火没处发,此时墨良正好就被当了出气筒。
“你怪别人做什么,要怪就怪我,反正惹你生气的人就是我,不要连累别人,你不就是想要我走吗?好我走,马上就走。”
姜一宁说完作势就要离开,墨良马上就挡在了她的面前,“嫂子,你怎么哭了?哎呀,你们两个人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吵架。”
他说道,“嫂子,少爷他是有原因的,你知道他是因为……”
“你给我闭嘴。”墨西爵瞪了一眼墨良。
姜一宁的心变得更加的苍凉,现在他就连解释都不想对自己解释了。她不就是听了温茹夕的话来了一趟宴会,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墨良,你不要拦着我。让我走,反正他也不想见到我,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嫂子你就不要赌气了,少爷怎么会不要你呢,他说的都是气话,气话不当真的。”墨良赔笑。“再说了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回去也太危险了,是不是?”
他说着对墨西爵使了一个颜色,只是墨西爵依旧冷着脸站在一边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
这下墨良是无奈了,这两个人一样的倔强,脾气上来了,谁都不让着谁,这不是让自己为难吗?
姜一宁看了一眼墨西爵,硬是将眼眶中的眼泪憋了回去,推开了墨西爵就要离开,只是她还没有走两步,手臂就被人拉住,然后一个大力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但是很快地墨西爵就见她推开,只是依旧握着她的手臂,“既然来了,你不是想要在这里看看嘛?那我就满足你。”
看见墨西爵拦住了姜一宁,墨良这才在心中送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自己啊的少爷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怎么会看着姜一宁一个人离开?还让他刚刚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不要,我要走。”她刚刚以为墨西爵不要自己了,大滴大滴的如珍珠般的眼泪早就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现在还拉着我做什么,我走了不是遂了你的愿?”她抽抽搭搭地说道。
“你要是不觉得丢人的话,那就继续给我哭,我们现在去晚宴。”冷漠地说完,他就拉着女子的手朝着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姜一宁见拗不过他,只能停止了哭泣,仍由他拉着,只是心中觉得越来越委屈。
只是墨西爵的心中也没有比她好受多少,要知道姜一宁的出现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如今他也变得被动起来。
现在他又要重新布局,心中自然是烦躁的很,可是这个女人还要给自己惹麻烦,说走就走,要说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
已经来了他是断断不能再陪着她回家,眼下也就只能带着她去晚宴,因为如今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进晚宴的时候,姜一宁特地在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当她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鼻子又变得酸酸的了。
她明明是一个这么坚强的女子,可是和墨西爵在一起之后就变得如此的敏感脆弱,因为他的一句话,不好的态度,她可以难过上好久。
而可悲的是……渐渐的,她又依赖上了他,明知道他是毒药,是罂粟,是一旦沾染就无法戒掉的毒-品,可时间她就是被他所吸引,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而镜子中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吗?为什么她觉得最先的自己,在一步一步地远去,仿佛在无形之中,她已经渐渐地远离了那个最初的自己。
心情变得愈发的沉重,她走进房间,坐在了墨西爵的身边,只是脸上早就没有了笑容。
“墨总,你的妻子看起来好像脸色不太好啊?”许老看了一眼姜一宁说道,“小姑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姜一宁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许老。她只知道这个老人是墨家的好朋友,于是也没有在意,而是摇了摇头,“我没事。”
墨西爵看了她一眼,果然女子脸色发白,虽然已经重新补了妆容,只是他坐在她的身边看的很是清楚,她的眼睛依旧有些红红的。
“这是让人不省心。”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有再看她,而是岔开了话题,姜一宁心中反倒宋是送了一口气,饭桌上的人都已经被他吸引了注意,也就没有人来关注自己了,这样就少了很多的压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只能感到有些失落,墨西爵只顾着和前面的人说话,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到现在还是想不通,除了她不听话出来意以外,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再说她来这里还不是为了见他,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凶,现在还忽略自己……
看着眼前的酒,她赌气倒上了一杯,然后拿在手中晃了晃就要一饮而尽,正在这时候墨西爵的眼神就看了过来。
那眼眸中的凶光仿佛就要把他给吞噬了,拿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墨西爵按住了她的手,然后拿过她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姜一宁顿时感动有些挫败。
只希望这晚宴可以快些结束,她觉得好累,好像要回去睡一觉,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还有她一点都不想要再看见这个男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宴结束。许老将他们送到了门口,墨西爵浑身戒备,拉着姜一宁的手。
“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啊,不错不错。”许老说道。
“许老,你看……哎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你可要早些让嫚丽过来啊,我这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她是不是生气了?”
当听到了许老这两个字的时候,姜一宁还觉得有些疑惑,当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时。
她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看起来十分精明但是有时候又好像很慈祥的老人竟然是许嫚丽的爷爷,也就是墨西爵一直都在提防的许老。
也麻难怪她来了这里墨西爵会这么的生气,他是在担心自己吗?可是又为什么不解释?
心中越想越堵得慌,但是想到了许嫚丽此时都已经不在了,这个许老还可以装作好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和他们说话,她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而在这寒风习习的夜晚,她的悲伤也出了一层薄汗,她不敢去看老人,而是更紧地依偎在了男子的身边。
温茹夕看着她的那个样子,眼神变得很是不屑,只是碍于有别人在场也就没有发作,只一味地提着许嫚丽。
姜一宁觉得心中越来越害怕,就是那许老看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都低带着阴气。
墨西爵察觉到了她的害怕,于是搂住了她的腰。
“姜小姐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啊?是身子不舒服吗?”见他问自己,姜一宁只能勉为其难地抬起头来,看着老人鹰一样的眸子,又马上低下头去,“我没事。就是夜里有些冷。”
“怎么,我长得很可怕吗?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许老看着姜一宁问道,虽然他的语气很是平常,只是在他叫自己的时候,姜一宁觉得是那么的可怕,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她又没有见过你,怎么会害怕,只是身体不舒服罢了,那我们就就先走了,许老你的身体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啊,就不要送了。”墨西爵说完就要离开。
“茹夕。”许老突然出声喊住了温茹夕,“你不是很好奇嫚丽去了哪里吗?其实啊我也很想知道,要不你问问你的儿子,我孙女去了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姜一宁觉得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怒气,她的身子迅速地抖了一下。
墨西爵飞快地土拖住了她的身子,然后回过头看着许老笑着说道,“这就奇怪了,我回来的时候就只听说嫚丽去了英国,那不是许老你的底盘吗?我怎么知道,相比许老你自己的孙女你更应该知道她在哪里。”
说完他就携着姜一宁坐上了车子,当远离了那个老人,姜一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的氛围真是太可怕了。她从未见过哪一个老人和刚刚那个许老一样身上有如此震慑人的寒气。
她到现在心中还是不能够平复下来。要不是墨西爵一路上都扶着她,只怕她早就已经瘫在了路上。
墨西爵将女子的表情尽收眼底,只是心中依旧很是沉重,于是只靠在了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姜一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温茹夕也就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存了很多疑问。
因为温茹夕的存在,所以汽车上的氛围变得很是安静,温茹夕看了她一眼,也闭上了眼睛,像看她一眼都是一种受折磨的表现一般。
她心中无奈,也只能默默地承受,只是她最为揪心的是,墨西爵不知道还有没有在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