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这毕竟是他的画展,他来也正常,反正他来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你放心好了。”
我说完以后,顾时安的脸上依然带着疑心的表情,显然我的话并不能让他安心就是了。
虽然我们的画家是保密的,但是记者发布会还是要开的,我和顾时安坐在了中间左起依次唐坊,乔岱,安问还有言翰。
记者一个个的左顾右盼,我知道他们是在找这场画展的画家,我看了一眼台下的鹿远深,微笑着拿过话筒说道:“各位不用找了,我们画展的画家,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不会出现。”
我说完以后,记者里面也是一片哗然,这个时候忽然门口一阵喊声,“怎么没有画家呢?画家不就在这吗?”
我抬眼一看,徐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闪光灯的洗礼下,他带着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慢慢朝我走了过来,“妹妹,开画展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叫哥哥我一声呢?我也好给你捧场啊,来啊,把东西搬进来。”
他一个击掌,外面就进来了几个人搬着花篮进来了,这个徐睿,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好心给我送花篮,他这又是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哥……,我看你最近忙得很,就没有叫你,你我一家人你不会生我这个气吧。”
明明已经是剑拔弩张,但是活在这个世上,我们有些谎是必须要圆的,就比如我们现在。
“那是自然,你我是一家人,亲兄妹,我生你气干什么?记者朋友们,我妹妹这个人一向低调,但是我可不希望让我的妹妹错过一次名动全城的机会,这场画展的画家便是……”
“徐睿……”我慌张的站起身,一不小心却忘记了称呼,赶紧改道:“哥,我说了画家本人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我还没说完,那边他就开口说道:“诶,鹿远深如此跨界,远深难道你就不希望你的画冠上你的名字?”
他这话一说,我的脑袋瞬间嗡的一声,只见所有的记者都蜂拥到鹿远深的身边,我像是被隔离开来,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能看见徐睿狡黠的笑,那笑我真想让他下地狱。
等我缓过神来以后,所有我不想让它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六神无主过,以前的事情,光是我自己一人牵扯倒也算了,可是现在还有封远呢,封远说了,千万不可让记者知道的,若是知道了他肯定遭殃。
我一直揉搓着手,唐坊进我办公室面色倒是红润着呢。
“徐总,我感觉事情好像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棘手,现在各个报道都是正面的消息,门户网站也都是爆满的状态,反正我们和鹿远深也是正常的合同,顾先生和封远也并不是什么好的关系,我想……”
我们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和他共事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恼怒,我发现我自己可能看错了人。
“唐坊注意你的话,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是知道的,这个合同我们是怎么拿下来的,现在我们这叫背信弃义,封远那边怎么办?如果现在他要终止合同怎么办?那你现在所看见的所有好事都会变成一场闹剧,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抚着自己的脑袋,感觉神经崩的紧紧的,这是我第一次如此难受,想到封远一脸信任的样子,我就感觉如鲠在喉。
“徐总,我们的合同上面并没有有关于保密的任何条款,如果他要终止合同,那就是他违约,我们可以要五倍的赔偿金,那也是巨额了。”
我瞪了他一眼,直接把文件扔到了地上,“是啊,谁也没有你能算计,为什么没写,那是因为他相信我,现在屎盆子都扣他的身上了,你以为他会一个人死?你给我出去,让司g已经进来了,看见我的眼神,立马颔首,“徐总您叫我?”
“去,去找言翰,要他让全部报道消失。”
现在这个紧急的关头,也就只有他能抑制事件的发展,只有那帮记者不乱写了,这帮粉丝,这帮关心这个事情的人,才会停止他们的想象。
“徐总您……”
“我让你去,你要是再废话,也滚。”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去负荆请罪了,我颤颤巍巍的把电话打了过去,但是那边却没有人接,这样敏感的事情,电话忽然这样可是要要人命的啊。
他这边接不通,我就只能给鹿远深打电话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鹿远深千万不能承认,如果他这边再一承认,事情真的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知道,我有那么傻吗?虽然我也很希望我的画上面是我自己的大名,但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还是清楚的。”
本来我心里都堵的喘不过来气了,听到他这么通情达理,我终于得见一丝缝隙。
“好,记者还有你的粉丝,今天可能不会让你消停了,是我没有做好工作,对不起。”
想到徐睿那张脸,我就恨得牙痒痒,可是这个事情只有我身边的几个近人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说什么对不起啊?是我对不起你,你都那么告诉我要我不要去了,我还是没忍住,诶你们怎么进来的?”
他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我也没有再打过去,想来应该又是那些私生饭吧。
封远的电话一直到我晚上回家都没有打通,好歹司ming那边还算是办事,各大主流媒体都开始转移话题了,我也得以轻松了一点。
晚上我刚到家,顾时安就把我叫到了书房,其实他就算是不叫我的话,我估计也少不了要麻烦他了,现在这个情况,我真是有点受不住了,可怀疑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