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天我的车刚刚开到公司的附近,就已经看见了成群的记者,我就知道这帮记者就像是鬣狗一样,咬住了一个八卦就不会轻易的松嘴。
现在这个事情,我还不清楚风向,贸然和记者证明,很容易说错话,所以我就从侧门悄悄的进了公司。
司g站起身,“徐总,我和您一起过去吧。”
我摆摆手,就下了楼,我这回是自己开车,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记者,我才松了一口气。
……
“乔先生在屋里,我去帮您叫。”
我虽然已经和乔岱有了合约,但是他的规矩倒是一样都没有改.一点都没有给我什么特权,现在来了,也得让佣人通报,到现在连他的画室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我也真是世界上最惨的老板了,被一个员工牵着鼻子走。
我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晃晃悠悠的从画室里面出来,“徐总,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他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我也不愿意和他一般计较。
我站起身,“久等也不碍事,你的画呢?拿来我看看。”
乔岱签到我们画室,已经是整个圈子里面都知道的事情了,大家都在翘首以待,看看他进了我的画室,画出的第一幅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和以前一样惊世骇俗。
当然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虽然一幅画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因为是第一幅,我也希望是个好作品。
“你倒是着急,按理说你自己也是画家,难不成不知道画画的辛苦?这一幅画含金量很高,我是清楚的,既然我跟你签约,怎么着也得为你着想。”
平常看这个乔岱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没想到他还能想到这一层,有的时候他可能真的是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我还真是得谢谢你了,你这幅画确实很重要,你现在是什么进度了?之前你说要我今天来取画,怎么中间出现困难了?”
我以前也给画室工作过,知道这种被人期待着的感觉,到后期的时候,我的画已经不是因为我想画而去画的了,质量自然下降了很多。
乔岱习惯性的点燃了烟,他们家尽管喷了香水,但是还是掩盖不住那隐隐的烟味,看得出来他平时不少抽。
“中间倒是也没有什么困难只是我觉得这幅不是我最好的作品,所以我准备重新画。”
我心里确实是有点失望,但是他能这样严格的要求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情,幸好我的投资商是顾时安要是换做别人我可能真的没办法这么淡然。
我微微点点头,“也好,自己画的东西,也要自己肯定了,别人才有共鸣啊,我可以等,反正现在我也以为别的事情忙得要命。”
乔岱将手中的烟掐灭,眼神里面带着一丝迷离,看得我心里直痒痒。
“我听说你的事情了,没想到你的人生还挺精彩的。”
他这话除了嘲讽以外应该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了,因为白琳的发声,徐睿也兴奋了起来,跟记者爆了我很多的料,有真也有假,现在我可算是八卦杂志,报纸上的招财猫了。
“我人生精不精彩和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好好创作你的画,等你画完了,我们再见。”
我说完就站起身,他在我身后用不急不缓的语气说了一句,“有没有关系的,现在还说不准呢,你我的缘分长着呢。”
他说完以后,我不觉疑惑转身,“你什么意思?”
他笑着摊开双手,“没什么意思,你我合约一下子签了三年,难道我们的缘分还短吗?”
他解释的倒是合理,但是我总是觉得他有些奇怪,有的时候恍惚之间还觉得他莫名熟悉,难不成我们之前见过?
我若有所思的笑笑,“是不短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
一连好几天,顾时安为了处理我的事情,一直都在忙碌,中间我和他说起过要出面解释,开个发布会,但是他总说现在不是时候,看情况再告诉我怎么做。
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是无作为的呆在家里,公司都不能去了。
晚上我端着咖啡,想着给顾时安送过去,顺便问问我爷爷遗嘱的事情,但是刚到门口,就听见他在里面打电话的声音。
“我说了,要你保住公司,你保不住圣佑集团,和失败了有什么区别?”
顾时安的声音不小,听得出来语气里面的焦灼,而我也不觉往后退了几步,事情难道都已经发展到这个样子了吗?我爷爷的公司已经保不住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稍微平静了一点开口说道:“你尽力,明天给我结果,我要准确的结果。”
他说完好像是挂断了电话,我稳住自己的表情,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黑咖啡,陈妈说要你趁热。”
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可是他刚才的话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
我倒是对圣佑公司的股份什么的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圣佑是我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看着它进入徐睿的手里。
“那件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我为了躲记者已经好多天没有出去了,有什么结果了吗?”
我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现在还没有结果,我不是和你说了,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能让他费这么大的力气,让他如此焦灼想必是白琳拿出的遗嘱,而遗嘱上的话,白纸黑字,句句都不向着我,想要扭转乾坤,估计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