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不想问他这样的事情,但是要是问他现在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又觉得可笑,对于我来说纠结于真心根本就没有用,唯一有用的就是想办法离开。
不管我当初有多喜欢眼前这个人,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为什么忽然又说起这些?我说了你是我的妻子,其他人都不在我的眼里。”
他总是这样拒绝我的问题,什么事情都想着一个人担起来,以前我相信他能背着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但是现在我不敢相信了。
“你应该也没找到方法吧,或者说,你根本没想到我会回来的吧?顾时安你总想着什么都被你攥在手里,你可有想过,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他本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听见我这么说以后,也不能再淡定,他猛地抬头看向我,“我说了,只有你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徐子矜,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惹怒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我记着两年前,我应该和你说过,你我的约定是从我开始的,那么也只有我能结束。”
他说话的时候,就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那眼神中带着的冷漠,似乎要将人吞噬一般,我现在越发相信,他忽然对我如此,根本不是什么真心,那背后的原因,就算现在不知道,也让人感觉到恶寒。
就在我们对峙的时候,书房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他将我的胳膊松开,转过身说道:“出去吧,早点休息。”
就算是他不说我也没有要继续在这里呆着的想法了,“顾时安,你以为你能困住我吗?我徐子矜绝对任人鱼肉。”
我说完就跑了出去,顾亦寒在后面叫了好几声,但是我都没有回头,我要离婚,我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想法而已。
晚上顾时安没有回房间,第二天起来,我就去了他的公司找他,说我想要重新掌管远墓的想法。
这是我想了一夜想到的可行的方案,只有我自己手里有了力量,我身边有了可以信任的人,我才有可能从他身边逃开,要不然就依照他现在对我的这个模式,就算是我能自由行走,也和废人没有分别。
我说完以后,他就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刚才我到前台的时候,那个前台小姐看见我就很震惊了,我要是早知道有今天的话,说什么当初也不会那么封闭自己,与世隔绝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现在现在的形势是什么样子了。
“你要重新接手远墓?为什么?”
我双手交叉握紧,“我回来了总该有些事情干,我可不习惯做什么都不干的大小姐,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还是不想留在这里,我会找各种机会离开,可是如果你把远墓还给我,我说不定会打消现在的念头。”
“呵……”
他忽然笑了出来,那笑容却听着让人不是那么的愉快,他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你觉得我现在还看不住一个你吗?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离开,我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把你带回来的,徐子矜你以前是个聪明人,现在是怎么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应该清楚。”
他这个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之前还一脸情深的样子,难道这么快自己的真面目就藏不住了?
“顾时安,我只是想要有些事情做而已,你应该明白我在远墓身上花了多少心血,要是我没回来就算了,现在我回来了,只是一个画室而已,你都不愿意给吗?”
我虽然语言依然紧逼,但是语气已经有些压下去了,毕竟我现在确实是受制于人,若是他真的发起狠来,用强的话,我现在的自由之身也保不住了。
“在你不能完全冷静之前,画室你还是不要想了,子矜,我远比你想象中要了解你,你是不是真的想要留下,我比谁都清楚。”
这样的顾时安,虽然和以前一致,但是我只看过他这样调理别人的时候,他的尖刺还是第一次扎向我。
“你非得要这样?”
我最后无力的问了一句,他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忽的伸手把住了我的头,摁在了他的肩膀上,“是,一定要这样才行。”
他爱怜的摸了一下我的脸,但是我现在只觉得他恐怖而已,我退后了几步,他眼睛盯着我,好像要看看我到底要干什么一样,到底还敢干什么一样。
我从他的公司离开,这次我不仅没有要回画室的经营权而且还被他给威胁了,不过我还算是有收获,起码知道了他为了留下我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
……
“嫂子其实您不去公司不也挺好的吗?你才回来,干嘛要这么累啊?你不是说这两年你在国外不是也一直画画吗?要不我们就一起画画好了。”
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远墓是我一手办起来的,我走了这么久了,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
“你走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远墓呢,我哥一直亲自经营,现在已经和崔曼婷的画室齐名了,你难道没有听说吗?”
“齐名了?”
看样子我与世隔绝还真不是一个好事,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想我这几天在家应该先了解一下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光指望着别人。
“嫂子你还真是不了解啊,我哥说远墓是你的心血,所以有那么三个月,他把自己的全部时间都用在了远墓身上,而且就是因为这个,顾时进才有了时机。”
顾亦寒说着说着就又把事情扯到了顾时进的身上,难道他们顾家的事情全都能怪到我的身上吗?说到底我走之前顾时安就不是那么相信顾时进了,一方相信一方不相信,到头来变成这样,我不过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顾时安也许也早就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好人了,我想到这里不觉叹了一口气,“我今天见过顾时进了,他确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