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ming那边收拾出来办公室,我就让人赶紧带着顾亦寒过去了,其实她一个画家没必要在公司里面呆着,但是她现在是一分钟都不想在家里呆着,让她在这里看看书,听听歌,画个画,无论怎么样都比她在家舒服多了。
唐净的消息我一直让人跟着,唐坊和我说她们那边马上就要开庭了,唐净自从上次找过我以后,也就没了消息,因为顾时安已经警告过我了,所以在事情还没有个一定之前,我是不会再有任何的动作的。
乔岱这边倒是着急起来了,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他天天看有关于那个唐净的那个合约案子,我知道他还是打心里着急的。
“那个,乔岱,我其实一直都想问问你,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帮唐净一把。”
他听到我这么说,赶紧把手里的报纸重新叠起来,“你忽然说这个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她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他说着就把报纸放了起来,好像刚才自己什么都没看一样,之前的事情在他心里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所以现在他不愿意再插手我也清楚。
“好,没关系,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就最好了,我也不希望你再回到原来没有朝气的那个时候。”
乔岱有些失色的低下头,他眼神复杂,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听说封远和自家兄弟打起来了。”
他忽然把话题转移到了封远的身上,这个事情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他知道到哪里了,我开口说道:“现在差不多要解决了吧。”
“封灵那个人我之前耳闻过,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还是让封远小心一点吧,还有,你怎么总是搅合到这样的事情里面,难道你不知道越是这样的事情,就越是危险吗?”
这说的好好的,忽然教训起来我了。
“事情都要结束了,你这个时候教训我,未免也晚了一点吧?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现在见识的多了,也知道怎么自保了。”
乔岱不知道看着窗外的什么入了迷,好久以后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晚上我出公司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言翰,这距离倒是尴尬,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他忽然三步并成两步走了过来,“真巧。”
在我的公司楼下又赶上下班的时间遇见我,有什么可真巧的,看他这个样子,难道又是在等自己的女朋友?
“嗯,真巧,在这等女朋友呢?”
我这话一出,他的脸色就暗了下来,就这么偶然的遇见,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问问他女朋友的事情,既然都找了,难道还怕别人问起吗?
“什么女朋友,你误会了。”
他的回答和他的脸色一样的冷淡,跟刚才那个笑着和我打招呼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再说了,昨天两个人都楼成那个样子,还跟我说什么误会,当我是什么傻子吗?
“哦,不是女朋友啊,那我和时安怕是看错了,我就耽误你正事,先走了。”
言翰拽住了我的手,“干嘛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今天来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甩开手,这里是公司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要是让谁看见,出去胡说,我就又解释不清楚了。
“方便吗?”
他的语气又重新回到了温柔的那个状态,说实话他这样温柔倒是不如刚才那样冷漠来的好,以前我总是看他的眼色,他温柔的时候,我就凑合过去,冷漠的时候就退避三舍,想来这个习惯已经刻进我的身体了,看见他和颜悦色,我就会恍然忘记这些事情,回到过去。
我们两个面对面坐在咖啡店,想想最近的事情,我和他基本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我没有办法提前猜到他到底要干什么。
“子衿,那天的那个女人,是我爸给我找的未婚妻,幻日钢铁的独生女,娶了她,我就能步步高升了,以后从政都是有可能的。”
他说的倒是直白,以前总觉得两个人结婚,除了彼此相爱以外,应该没有别的理由,可是人生走到现在,我发现我真是太傻了。
老天爷如此不公平,怎么会让人人都享受爱情,钱家世都可以强行夺取,唯有爱,你没有就是没有。
“哦,那很好啊,有个能支撑起你的野心的女人,对你是个好事。”
我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我都能为了圣佑和不认不识的顾时安结婚,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也该付出一点什么才行。
这样世界才能一直维持自己的公平。
“子衿,你喜欢我多少年?”
多少年,这三个字像是一阵飓风一样刮过我的心,人的生命是那么有限,因为有限,所以当你为一个人费了十几年的力气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不值得,会觉得自己付出了全部,而这全部要是没有被辜负就算了,要是被辜负了,那每次想起,就都是一种折磨。
以前还喜欢言翰的时候,每次想起就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样,现在已经不爱了,可是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言翰,你有话我希望你直说,我们之间喝咖啡的事情,要是时安知道了,怕是不会很高兴,我已经是时安的妻子,八点之前是要回家的。”
我们现在做合作伙伴都是勉强,要是坐在一起谈论这些,未免太可笑了。
“子衿,你就这么不愿意面对我?你不想说,好,我说,你喜欢了我十二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喜欢我,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和你说这些吗?是因为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我可以为了实现我的野心,去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可是那天我看见你和顾时安共撑一把伞,我……我没有办法假装没有看见,十二年,我们的十二年不该是这个结果。”
我的眼眶渐渐湿润,这十二年我一直孤军奋战,唯一站在我这边的是白琳,可是最后也是她让我的付出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