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喜欢言翰,用我爷爷的话来说就是鬼上身了一样,那种滋味,虽然那时候美好,但是现在想起来,就跟傻子一样,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时候,所以我就算是再喜欢顾时安我也在忍着。
我不希望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希望再回到那个时候。
义无反顾自然是好,但是那只能是年轻时候的把戏。
“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我看她就跟看顾亦寒一样,为什么我想要告别过去,却总有和我一样的傻姑娘出现呢?让我不断想起那几年,像是个傻瓜的那几年。
“你没错,他也没错,谁都没错,是这老天爷错了。”
我把唐净送回了画室以后,我也回了公司,新画也拿来了,唐坊也就去安排了,今天看见乔岱和唐净现在的这个状态,我隐约感觉像是一个悲剧的开头,我作为乔岱的好友。
就算是不能给他,他想要的,也该给他几句忠告才对。
乔岱对于我约他出来吃饭的这个事情很是高兴,坐在那里跟个猴子一样,没有半分老实。
“你干嘛啊?别跟我说你是第一次来,东看西看的,装什么没见过世面。”
乔岱摆弄着桌子上的鲜花,“我跟你说,我是和别人来过这个地方,但是和你,一切都是稀奇的。”
说着说着,他就往不对劲的地方说,那天他也算是明确的和我说了,我现在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就不能像是以前一样,保持着冷静了。
我开始想要避嫌,人总是这样,不知道的时候,拼命的想要知道,等到你知道了,你又开始龌龊的逃跑。
“乔岱,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说你的婚事。”
我刚说到这里,他立马就比了一个停的手势,紧接着他就没有正形的给我念道;“我跟你说,我最近这几天一直在收集新闻,人家老总,手底下的人结婚的时候,都送房子和车,你看你送我点被?”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真是佩服他居然还能开出玩笑来。
“乔岱,你能不能跟我正经一点?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乔岱,不管你把我当什么,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好朋友,不,不是好朋友,你更像是我的家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现在画展马上要结束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就是要和唐净结婚,那你就好好对她。”
他忽的将刀叉放下,低垂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徐子矜,你知道你和我说这些,很不符合你的身份吗?你就非得这么较真,她说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我除了和她结婚,我问你我还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才能保全你?我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有你而已。”
他的语气带着隐忍,我听得心里也不舒服,“乔岱,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但是你的人生只有你一次,你要在乎的,你该在乎的,有很多,你这样为了我,那样为了我,我该怎么办?我每天都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你,我问你,我怎么办?”
我每天都要被我的自责烦恼死了,我无人可说,为什么我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纠葛。
你喜欢的没法喜欢,你不喜欢的,为你付出全部,人间至苦,得不到放不下,这滋味还要多少人尝到?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子衿?就算是没有你,我又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我和乔岱分开以后,我直接去了酒吧,又点了好几瓶黑方,我就想一醉方休,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了。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跌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我摸摸他的脸,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忽悠一下就坐了起来,我揉揉自己的脑袋,“天啊疼死了。”
“小姐您醒了?这是醒酒的汤药。”
我随手接过来就喝了进去,但是这味道,我直接又吐了出去,“这是什么东西?太苦了?陈……啊?你是谁啊?这是哪里啊?”
“我就知道你一早上起来,得是这个反映,你先下去吧,换点入口的,送过来。”
看见封远,我的本能就是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睡衣,我使劲的打着自己的脑袋,他伸手拦住说道:“你打什么?现在你可是我的了。”
我赶紧甩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我告诉你我昨天晚上是喝多了,喝多了,喝多的事情什么都不算数。”
“什么都不算数?你这是什么游戏规则?醒了以后才这么说,对我有点不公平吧?”
封远这个样子,我真是心里害怕了,不会我们两个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活了。
“什么不公平?你乘人之危对我公平吗?”我说着就照着他的脸来了一下,他被我打的一愣,包括刚进门的那姑娘。
“你打我干什么?”
封远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咬紧嘴唇,“你说为什么?我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杀我?子衿,你是不是对我的话有什么误解啊?你不会以为我们两个?哈哈哈……”他忽然笑了出来,我都这个德行了,他还笑的出来,我真是要买刀和他同归于尽了。
“你笑什么呢?我说话很好笑吗?”
他将那姑娘手里的碗接了过来。“你等会,你先把这药喝了,要不你今天就不用上班了。”
“你等会,我问你笑什么呢。”
封远仔细的吹着,“我笑你天真,放心吧,我对一个醉酒还吐我一身的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你的衣服是她换的,因为你身上的衣服吐的已经何可以扔掉了,我已经让人送衣服过来了,你一会收拾完就下楼吧。”
他解释完,就把碗放到了我的手上,这人也真是,早说不就没事了,非得逼我到这个地步才说实话。
“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我还是感觉不放心,又重新问了那姑娘一句,尽管我知道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