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宗政百罹见她气鼓鼓的样子,顿时拿手指戳向了她的脸颊,千云溪立马一手拍开。
“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宗政百罹挑了挑眉,“生气了?”
他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哪里得罪到了她,他都不晓得。
“呵呵……”千云溪盯着他,干笑了两声,摆明是不想理会他。
宗政百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问了又不说,自然就……揭开被子,坐进了床里。
“你干嘛?”千云溪瞧着宗政百罹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
“放心,这次……不干你。”宗政百罹坐上床,靠到千云溪的身侧,一把抱住她的身体,出口的话,和他正在做的动作,根本就不一样!
千云溪听着这话,真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床底下去。
怎么就能这么流氓呢??
明明张了一副这么正经的表情,偏偏嘴里说出来的话,就跟街上的混球一样,每听一次,都让千云溪恨不得赌他嘴一次!
可以看他,他倒是镇定的很,反倒是她这个听的人,那叫个面红耳赤!
宗政百罹见千云溪瞪他,压根就信不过他,挣扎着就要往边上去,宗政百罹却抱住她不让她动,力气不大,但却让她没办法移开,沉声问道:“你的伤不痛了?”
一听到他这么问,千云溪倒是顿时想起了,她这会儿不痛,可都是因为酒髓。
他要是不提醒,她都差点忘记了,她现在应该是一个重伤未愈的病人才是。
“呃……”下一秒,千云溪就佝偻了后背,轻呼了一声,明显就是一副有些痛的神色。
宗政百罹叹了口气,将她身后的靠垫拿了出去,抱着她小心翼翼的躺下,“睡会儿吧,我守着你。”
千云溪盯了他一眼,就是他守着,她才不放心好不好。
只不过这一次,宗政百罹倒是真的只是抱着千云溪,什么都没做,陪她躺着而已。
也不知道就这么盯着红色的纱帐,盯了多久,渐渐的,耳边的呼吸,跟她的呼吸,开始互相融合,步调一致起来。
本来还提防着宗政百罹,怕他一时又变禽兽。
谁知道防着防着,看着头顶上的红色纱帐,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此时的千云溪压根就不知道,已经有一个巨大的麻烦,正朝着他们而来,而她,是首当其中遭殃的那个。
她要是知道,绝壁不会留情,会将宗政百罹给一脚踹下床的!
宗政百罹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况且就连睡觉,他一般都十分警觉的,向来不会睡的太死,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立马惊醒过来。
可是低头看了眼,已经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的千云溪,宗政百罹却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躺在她的身侧,静静地闭上了眼。
没有人,能够让他完全的放松下来,而她,却可以。
哪怕只是这样睡在她的身边,静静的躺着,什么都不做,他也觉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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