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几根粗木条,被他在相应的地方掏了几个洞,然后再和其他的木棍拼接到了一起而已。
想法虽然别致,做起来也轻松,但这与其说是一个吊篮,倒不如说是一个没有盖头的笼子更恰当些。
站在上面,千云溪都怀疑那几根木棍能不能承受住自己的分量。更何况,还有个跟人差不多重的煤气管的存在!
要是“吊篮”在半空中突然散架了,或者断裂了,那他们就要免不得从头再来。此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全部白费了?!
“先让你的气球,能够升空再说吧。”
宗政百罹不自然地低咳了一声,将脸别到了一边。显然那吊篮的样子,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
“哼,如果是因为你的‘吊篮’的问题,害的我们上不了崖底,姑奶奶我肯定饶不了你!”
千云溪嘟着嘴瞪了宗政百罹一眼,满脸的无奈。
“喂,你听到没有啊。”
她席地坐下,无聊的拔了一根草放在手中玩弄着,等了好久都没有得到宗政百罹的回复,不由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莫非宗政百罹也觉得自己做的太垃圾,不好意思开口了?
但是这不像是宗政百罹的作风啊。
“福九!九罹!千机阁阁主!玉面修罗!”
见宗政百罹突然变得木愣愣的,千云溪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认命地再次站起身来,凑到他耳边大声地吼叫着他的那些名讳。
“嗯?怎么?”
被千云溪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到,宗政百罹迅速地回过神来,后退几步,远离了她的河东狮吼。甚至还将手指伸进耳朵里掏了掏,来抚慰那差点被震破了的耳膜。
“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见宗政百罹清醒过来了,千云溪松了一口气,试探性地问道。
话虽这么说,但她可以肯定,刚才宗政百罹一定是走神了。不过对于一个一直身处在危险中的人来说,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才对。
要知道,走神的那点时间,就够一个合格的杀手刺杀他不知道多少次了!
“抱歉,我走神了,没有听见。”
宗政百罹抬起双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垂下眼帘,遮住了自己异样的情绪。
刚才的这段时间,不晓得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蠢蠢欲动,即将破壳而出一样。
这让他,有点不安……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千云溪看着为自己按摩的宗政百罹,刚才的那些不快早就一扫而空,满脸的担忧。
她抓住了宗政百罹的手,就想往他的脉搏探过去,却被他轻轻地抓住了手腕。
“我没事,可能只是又做煤气罐又做吊篮的,太累了,精神不好。”
宗政百罹将心里的那股诡异的感觉挥散,深深地看着千云溪的眼睛,那坚定的目光,总让人不由自主地去相信。
“那就好,我们早点休息吧,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回到崖顶了。要给千机阁的弟子一个大大的惊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