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思哲不明白陆怜儿为什么会提这个,垂下头,就见小女人在咬自己手指甲。
这是她特别紧张时,才会做出的小动作。
这小女人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陆怜儿以为自己说的突然,夜思哲没听清,又强调一遍。
“我是说暗爵并没有对我做过分的事,我的……是清白的。”
暗爵的人把她绑走,不但没有对她做任何出格的事,还把她的腿伤治好,还让她住进别墅,好吃好喝的养着。
这些说出来,谁也不会信吧?
虽然她也摸不透暗爵的意图,可这就是现实呀!
“唔……”
陆怜儿正想着,突觉脑门一通,她捂着痛点,看向“施暴者”。
“哲哥哥,你干嘛要打我的头!”
“谁让你胡思乱想的!”说完,夜思哲又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陆怜儿皱起鼻头,小声嘀咕着:“我不是不想你对我有误会吗?”
“不可能有误会。”夜思哲不假思索的回答,“怜儿,没有任何人能挑拨得了我们,你也不要在意别人说的。”
原来他知道自己是在介意程莹莹在病房里说的那些。
陆怜儿心头一暖,柔声说道:“哲哥哥,谢谢你!”
感谢你次次救我与危难。
感谢你的信任。
夜思哲凝视着她,黑眸里有点点的幽光在凝聚,绽放。
沉默半刻,他低沉着声音开口:“真要谢我,就用实际行动来感谢。”
她们才刚从卧室出来,又要来?
“那个……”陆怜儿收回视线,看向电视,转移着话题:“那个男女主怎么在一次了?误会这么快就解除了吗?我要倒回去重新看看。”
说完,陆怜儿借着拿遥控器的动作,挪动着身子。
夜思哲看着骤然空出来的怀抱,不禁暗自苦笑,他的小女人还真不懂风情呢!
“二十三分!”
陆怜儿正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机,耳边突然拂过一抹热浪,她转过头,就发现夜思哲那张俊逸的脸已经移到自己眼前。
她的心忽而一紧,不明所以的问:“什么二十三分?”
夜思哲反问回去:“你不是要看回放?”
“是呀!”陆怜儿木讷的点点头,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呀?
夜思哲看她还是一脸迷茫,又解释道:“男女主是在播放到二十三分钟时遇见的。”
这都能记得?
非人类啊!
陆怜儿还在暗自在心里吐槽着,手背蓦地一暖,等她回过神,夜思哲已经握着她的手操纵遥起控器。
不就是调个进度条么?
把遥控器拿过去就好了,干嘛要靠得这么近?
为了避免再擦枪走火,陆怜儿又向旁边挪了下身子,可她刚一动,肩膀上就被一重物压住。
紧接着,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要去哪?”
陆怜儿看着肩头多出的大手,很委婉的提醒着:“哲哥哥,我真的没有体力了。”
“体力这东西,要勤加练习,才能有所长进。”
谁要长进这东西呀!
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老腰,让陆怜儿想要拒绝夜思哲的靠近。
然而,仅在男人怀里过了一会后,她的意志就开始动摇。
嗯……其实锻炼一下体力也还不错。
很快,房间的气氛开始渐渐变得暧昧。
就在这时,一阵很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哐哐——
声音之大,让二人想忽略都难。
夜思哲皱着眉头起身,叮嘱道:“你乖乖在这里,我去开门。”
陆怜儿的脸早已滚烫的不得了,赶紧用手捂住,心想她现在这个样子哪能见人,就是男人让自己跟着,她也不会去的。
这空档,夜思哲已经走到大门口,房门刚打开一条缝,一声辱骂随之而来,“夜思哲,你毁了我们娘俩,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外面人说话的同时,也在大力的推门,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那大门就是纹丝未动。
这让程洁气愤不已,抬脚就朝门板踹去,可就在这时,那原本只开一条缝的的大门突然打开,夜思哲也推到房门旁边,程洁收不住力气,一个踉跄,人朝地面跌去,脑袋重重的撞到门口的鞋柜上。
她坐在玄关处,也顾不得形象是不是狼狈,破口就开始大骂:“夜思哲,你尽敢动手打我。”
“程姨,你可要讲讲道理好不好!”
陆怜儿听见程洁的动静,就躲在角落看热闹,可一听她诬赖夜思哲,就怎么都待不住了。
她走到夜思哲面前,低头与程洁对质:“我刚刚看的清清楚楚,哲哥哥可是碰都没碰你一下,怎么能说他打你?”
“他是碰没我,可我受伤了,就是他弄的。”程洁松开手,露出额头上的肿包。
“你!”
陆怜儿不知一时该如何应对程洁的不讲理,她最不会应付的就是这种人。
忽而,她的肩膀一沉,夜思哲搂着她,冷声质问:“谁给你的胆量,来这里撒野。”
程洁被他威严的气势震的浑身一颤,可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是陆太太,又顿时有了底气。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话音还未落,夜思哲就反问回去:“你算什么长辈?”
程洁气急,抬手指着他怀里的女人,破口就是:“陆正宇是她爹,而我是陆正宇的妻子,你说我算什么长辈?”
“很快就不是了。”
夜思哲不紧不慢的一句话,惊到了在场的两个女人。
陆怜儿仰头,望向男人,眼神里充满诧异与不解。
什么叫很快就不是了?
而旁边的程洁只是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快速从地上站起来。
“我就知道,那些东西是你寄给陆正宇的,夜思哲我们母女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把我们母女置于死地!”
“你没得罪我,但是你得罪怜儿了。”夜思哲的脸上蒙上一层寒意,说出的话也是阴历至极,“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早早的对你们下手,才让你们有机会伤害她。”
“你……为什么会……”
程洁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逼的后退了一步,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男人对自己有着深深恨意。
“我尽心尽力的将怜儿抚养长大,带她如亲生女儿一般,我搞不懂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随即,她又想起什么,紧跟着又补了一句:“怜儿是不是气我拆散了你们?可那时莹莹怀了孩子,我实在逼不得已才……”
陆怜儿实在没耐性听她假惺惺的解释,麻利的回击:“你毒害我母亲也是逼不得已?”
“你是怎么……”
程洁大惊,差点说走嘴,忙改口:“无凭无据,你可不要冤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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