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狙击手已经就位。”
孔维严谨而紧张的声音顺着无线电耳机,传进夜思哲耳里。
农场里如往常一般,农庄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事情,可就是这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
一辆黑色商务,正平稳的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此次的目的地就是这农场,坐在后座的夜思哲不住的转动着袖口的纽扣,沉声道:“好,吩咐所有人随时待命。”
农场里不止有遍布四周的狙击手,他们的人还混插在工人里,而那些原本在庄园度假的宾客也被他们暗中驱散,留下的也都是他们人假扮的,而这一切都在他接到陆怜儿电话之后进行的。
夜思哲摁了下耳机,马上就切换到另一个频道:“洛青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夏竹留在总部待命,她一直密切观察自己手里的无线定位系统,听到夜思哲的问话,无奈的摇摇头,失望的道:“还没有。”
夜思哲沉沉的呼出一口气,道:“继续监视。”
说完,耳机传出“滴滴”的声音,他摁下切换键,就听孔维十分紧张的说,“老大,他们的人来了。”
夜思哲脸色蓦地一沉,迫切开口:“有没有……”
孔维知道他想问什么,抢先答:“没有看到嫂子。估计是没有带过来。”
嘎吧——
夜思哲袖口的纽扣被硬生生折下,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可以形容,静默半刻,车里响起冷冽非常的声音,“我们也到了。”
话落的下一秒,车子前方出现一个诺达的木头牌子,上面写着“京郊庄园”四个大字。
黑色轿车刚一挺稳,就有人应了上去。
“先生您好,欢迎前来庄园散心度假。”
来人说话的同时,也打开了车子后座的门,弯腰颔首,一副恭敬姿态,“我是这家庄园酒店的经理,俾人姓张,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吩咐我,不知道您是否有预定呢?。”
随着他的介绍完毕,夜思哲也走下车,站在酒店大门的正中间,车子早在他下车后,就开走了。
夜思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淡然抛出一句:“是我太太预定的,她叫陆怜儿。”
“陆怜儿……”张经理想了一下,淡笑着道:“哦,是陆小姐啊,她已经提前在本酒店订了房间,请先跟我来。”
说着一行人步入酒店,在走到大厅后,张经理又说:“我们要求出入的人都要在前台登记,希望您配合一下。”
“嗯!”夜思哲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张经理见他应允,又是一笑,“感谢先生的配合,那么就请您先去前台,之后会有专人接待您。”
夜思哲点头,便抬腿从张经理身边越了过去,可就俩人擦肩而过时,夜思哲只觉有东西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他微垂眼帘,便透过口袋的缝隙看到万能房卡,还有一张字条,他要是没猜错,那字条上就是他想要的,中控室的门禁密码。
见到这些,他心当下明了,恍如无所察觉,淡定如常的迈步离开。
前台人员的业务很熟练,很快就将夜思哲的身份登记完毕。
“先生,您的太太住在518号房,庄园有很多需要您注意的地方,所以在您入住前,还要将这份安全须知看一下。”
随即,夜思哲只见一个本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那本子上写着的根本就不是安全须知,而上面是一张标注了大厅里哪些是暗爵的人。
夜思哲只扫了一遍,便把本子上的信息记在脑子里,这时一根笔出现在他的眼前,“先生你要是都记住了,就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夜思哲抿了下薄唇,便拿过笔,在本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感谢先生的配合,这些须知一定都要记清楚啊!”说完这些,前台的小姐才拿出518的房卡,缓慢的递了过去。
夜思哲知道她迟疑的原因大概就是这间房里住的根本不是陆怜儿,而有人用陆怜儿的身份证开的房间,他一旦去了,就是置身危险之中。
这些他都心知肚明,可他不能不去。
“谢谢!”一声淡淡的道谢,夜思哲接过房卡,毅然走进电梯。
就在电梯门快关上的那一瞬间,原本在大厅里看报,喝咖啡的几个男人纷纷离开座位,疾步朝电梯的方向奔去。
这一切都被前台的人看在眼里,她只是趁所有人不注意时,轻点里一下自己胸前的纽扣,然后就若无其事做着手里的工作。
庄园的酒店不大,不过才十层,酒店共有两部电梯,一部夜思哲坐了,另一部停在七楼,无论这些人怎么摁键子,电梯就是不往下移动半分,这个急坏了几人。
前台小姐见几人急的不停跺脚,不禁扬起嘴角,不过下一刻她便掩住脸上笑意,柔声提醒道:“应该是我们的保洁在清理房间,才占用电梯,几位可以等另一部。”
几人面面相觑半晌,又转而朝楼梯间跑去。
前台接待等几人全都从大厅里消失,才对着胸口的纽扣小声说了句:“人都上去了。”
而夜思哲一走进电梯,就对着摄像头比了一个ok。
旋即电梯门打开,门口甄舞已经在恭候,见是他,毫不犹豫闪进电梯内,摁下关门键。
“脱衣服,把这个穿上。”说落,夜思哲已经利落的脱掉外套,接过甄舞给她准备的防弹背心。
而甄舞则是弯下身,快速把身上藏着的各式武器递给夜思哲。
“518的房里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身上均带着武器,火力不能小觑。对面的517房间,也是他们的人,四个男人,安全出口对面的三个房间里都有五个人,每层的出口附近的房间也都有埋伏。”
说完这些,甄舞也替他装扮完毕,支起身子,眼里不免有些担忧。
“一会儿,务必小心。”
夜思哲面色冰冷阴沉,嘴角却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了这么多人,看来这帮人想要他的命,还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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