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辰用力将自己双膝抱紧,将头埋在膝窝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离婚这话顾星辰自己说出来时,她心痛难忍!可当沈南城答应离婚……顾星辰却宛如剜心般难受。
哪怕顾星辰不愿意承认,她也清楚的知道,她已经爱上沈南城了。
她到底还是丢了自己的心……
第二天,顾星辰因为感冒请假没有去学校。
她嗓子嘶哑胀痛,头也疼得厉害,中午一点才起来喝了几口粥。
她吃了药刚睡下没多久,放在床头的手机把她吵醒。
见是贺志翔导演的电话,顾星辰接通:“贺导……”
“顾星辰你长能耐了!发微信几个小时不回,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现在才接?!”贺志翔咬牙切齿,一点儿都不怯她这位沈太太。
“抱歉贺导!我不是故意的,我生病了那个药吃完就犯困……”
听出顾星辰声音里浓重的鼻音,电话那头贺志翔导演怒火少了一些。
“我可告诉你顾星辰,等开拍后你要是再敢不接电话微信不回,我可不管你老公是不是中建集团董事长,直接把你开了!”
提到沈南城,顾星辰心里一酸,哑着嗓音道:“以后……不会了贺导!”
“今天景王府是剧组的头一次聚餐,下午七点半你过来一趟,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在,熟悉了在剧组才好办事!”贺志翔提点顾星辰了。
顾星辰听出贺志翔的好意,没有不知好歹的拒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点头:“好的贺导,您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设了闹钟,顾星辰睡到六点起床,换了件能遮住颈脖处吻痕的衬衣,才慢吞吞从卧室出来。
“太太……”尤胜男站起身唤了顾星辰一声。
顾星辰开口嗓音沙哑:“胜男,辛苦你送我去一趟景王府,我们剧组今天在景王府聚餐。”
“好的太太!”
顾星辰赶在七点半到了景王府。
导演助理在门口接到顾星辰,带她往包间里走,出于好心提醒顾星辰:“我们剧组的第二大金主爸爸把女三换掉了,新上位的女三叫楚贝贝脾气还不怎么好,尤其今天又有金主爸爸亲自上场撑腰,刚才连影后裴宝英都吃了鳖,一会儿你进去不要招惹她!”
顾星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一进包间门,顾星辰便笑着道歉:“抱歉,我来晚了!”
闻声,陆仁杰抬头朝门口方向看去,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和顾星对视。
顾星辰看到陆仁杰微怔,她不欲在贺导面前和陆仁杰闹得太难看,乖乖巧巧坐在贺志翔导演身边,和同桌的人打招呼。
陆仁杰挑唇,今天与其说是他经不住楚贝贝的撒娇来给她撑场子,不如说……是他猜测顾星辰作为副导演今天一定会出现在这里,才答应了楚贝贝。
上次他被顾星辰捅了一刀,陆天华没有能收拾掉顾星辰反倒被沈南城威胁,陆仁杰火不是一般大,他几次想报仇,都被陆天华压住严令他不许找顾星辰麻烦。
可陆仁杰是谁,金城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还能让人欺负了不反击?
陆天华怕沈南城的威胁,他陆仁杰可不怕那个废物!
楚贝贝见陆仁杰视线从顾星辰进门就没移开,心里火大,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竟然坐在导演身边,难道爬了导演的床?
嫉妒心作祟,楚贝贝咬了咬下唇端起酒杯,嘟哝道:“这是陪导演睡了吗?居然坐在贺志翔导演身边!”
“不高兴啊?”陆仁杰笑着摸了摸楚贝贝的长发,“想知道……就过去问问啊!”
楚贝贝正想找顾星辰麻烦,既然陆仁杰话里有给她撑腰的意思她自然高兴。
她端起酒杯,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身姿摇曳走过去,扶着贺志翔导演的座椅靠背:“哟,贺导您从哪儿找到这么漂亮的妹妹,论颜值可要比我们女一影后宝英姐还要漂亮呢!既然和贺导这么亲热坐您身边,应该是个重要角色吧?”
进门之前导演助理交代过,不能招惹有金主撑腰的女三楚贝贝,顾星辰记得,她笑着端起果汁杯:“你好……”
“哟!”楚贝贝视线扫过顾星辰手中的果汁,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有意为难,“我这儿喝酒,怎么妹妹就喝果汁呢?真的是有导演疼爱……这么敷衍我这个小小女三号。”
贺志翔最讨厌的就是剧组里这种仗着后台难为人的演员,眼神斜了过去。
顾星辰正要解释,影后裴宝英双手抱臂冷笑一声开口:“说起来,星辰可是中建集团董事长沈董事长的妻子!楚贝贝……找麻烦还是看看对象。”
“中建集团的董事长在我这里算个屁啊!”陆仁杰吊儿郎当走了过来,抬手勾住楚贝贝的脖子,挑衅看向顾星辰,“沈董事长的妻子,有我陆仁杰女朋友矜贵?!”
顾星辰身侧拳头收紧。
陆仁杰拿过楚贝贝那只端着酒杯的手,端起桌上的酒瓶,笑着把酒杯添满递给顾星辰。
“这杯喝完,就当你给我女朋友道歉了!”
顾星辰凝视陆仁杰,脸色煞白,对于上次陆天华安排人绑架她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没有拒绝但也迟迟没有伸手接过酒杯。
陆仁杰歪了歪头,视线落在顾星辰衬衫领口隐约可见的吻痕,突然笑了一声:“你这是刚被哪个男人疼爱过?不会是沈南城那个废物吧?”
顾星辰听到“废物”两个字血气冲上头顶,一把夺过酒杯,满满一杯酒直接泼向陆仁杰。
被陆仁杰搂在怀里的楚贝贝躲闪不急惊声尖叫,身上一条白裙子全毁了。
“比起正在公司辛辛苦苦批阅文件的我老公,你……才是最无能的废物!除了依靠你爸爸之外,你自己赚过一毛钱吗?!没有……你现在身上穿的名牌,开的跑车!还有泡妞的钱!都是我老公的公司中建集团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老公是废物?我老公要是废物……你这种仰仗我老公施舍才能活下来的蛆虫,就连一坨屎都不如!”
站在雕花木窗旁的傅秋行朝包间内看去,抄在裤兜里的双手收紧,表情却淡漠的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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