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说说,不说滚!”
楚天江突兀一句话,震撼了四周警戒的黑衣人,这可是南宫家族的少爷南宫霖啊,谁见了不是巴结的存在,这个人,居然敢口出如此狂言。
“年轻人,有点狂妄啊。”
一道身影诡异的出现在了南宫霖身旁,是一位身着银色唐装的老者,背负着双手,虽然后背有些佝偻,但精气神来看,甚至比有些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状态都要好。
南宫霖摆了摆手,笑道。
“金伯,无妨,楚天江敢在宴会上一拳将那个肖飞打成植物人,我已经料到他这种行为了。”
什么?
一旁的花瑾婷捂住了自己的嘴,下意识的说道。
“你。。你们搞错了吧,一拳怎么会把人打成植物人?”
南宫霖微微一笑。
“这位小姐还是不太了解你的丈夫啊,他已经收力太多了,否则,那一拳绝对会把肖飞当场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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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南宫霖转头看向了楚天江,脸上还是挂着那种淡雅的笑容。
“楚天江,我有点疑惑,你对我如此敌视的原因在哪?”
一口酒喝完,楚天江手中握着的瓶子突然被捏爆,缓缓看向了南宫霖,眼神如同虎狼一般。
“你所谓我的身世,那么,我父母的坟墓,五成的可能,和你有关?你敢告诉我答案吗?”
虽然楚天江没有丝毫杀气的释放,但谁都感觉到了那份压抑的愤怒。
不过南宫霖毕竟是南宫家族的人,其身旁的老者也绝非等闲之辈,所以此刻楚天江的眼神,没有带给他们任何异样的感觉。
这一刻,南宫霖笑容消失,眉头缓缓皱起,他有种预感,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楚天江,可以先告诉我令尊令堂的坟墓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着南宫霖清澈的眼神,楚天江前倾的身子缓缓收了回来。
“坟墓被挖开,我父母的尸身暴晒于太阳之下。”
什么!
瞬间,南宫霖站了起来,脸色难看到无法形容,甚至连一旁的老者,都彻底愣住了。
而对面坐着的花瑾婷,也是猛的站起,她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怪楚天江今天的情绪这样的低落。
泪水流淌而出,花瑾婷情不自禁抱住了楚天江,她最了解楚天江对父母的思念,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天江!我。。我。。”
花瑾婷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了,到底是怎样的畜生,会干出这种事情。
拍了拍花瑾婷的手,楚天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老婆的眼泪,是真诚的,是真的在心疼自己,有此妻,不枉费他楚天江在心中许下的诺言。
良久,南宫霖突然向着楚天江鞠了一躬,真诚道。
“楚天江,跟我走吧,令尊令堂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缓缓起身,楚天江拉着花瑾婷的手。
“老婆你先回家。”
四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再次发动,开往了宁市一家五星级酒店。
进入套房,两人坐在沙发上,那个老人金伯立于一旁。
沉默了十分钟,房门打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有些醉醺醺的样子。
“表哥,怎么了啊?人喝的正高兴呢,别说,宁市的姑娘还挺水灵的,可惜你不好这一口。”
笑呵呵的说完,看到南宫霖沉着一张脸,年轻人意识到了什么不好,急忙闭嘴站到了一侧。
“张恒,我交待你办的事情,你办了吗?”
年轻人张恒点点头。
“办了啊,化验结果不是都交到表哥你手上了吗?”
南宫霖再问。
“把我给你交待的办事步骤,一字一句的说出来,错一个步骤,自己扇自己一个耳光。”
到此,张恒心中都还没有半点觉悟,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说道。
“第一,征得楚海和李莲家属的开棺同意;第二,坟前上香三炷,焚烧完毕磕三个响头;第三,抽样结束,恢复原貌,再上香三炷,焚烧殆尽磕三个响头方可离去。”
起身,南宫霖走到了张恒身旁,才再次开口道。
“第一步,你征得家属开棺同意了吗?”
“是啊,你不是都看到楚天江的签字了吗表哥?”
啪!
冷不丁一个巴掌甩出,张恒捂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他就是楚海和李莲的儿子楚天江,你让他签字同意了?”
看着面无表情的楚天江,张恒支支吾吾了起来。
“第二步,挖坟之前,你上香磕头了吗?”
张恒刚想点点头,但看到南宫霖冷冽的眼神后,吓的突然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表哥别打我了!我。。我当晚喝多了,被那些女人诱惑两腿发软,所以就派手下自己去做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霖一脚将张恒踢倒在地,恨声道。
“你个王八蛋,知道随意动人长辈坟墓,是不共戴天之仇吗?”
右手抬起,两个黑衣人走来,对着张恒就一通拳打脚踢,绝对没有留手,打的张恒叫苦连连,不断哀嚎,最后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南宫霖右手再度抬起的时候,这才看向了楚天江。
“这也算是我的失误,楚天江,现在我跟你说一说你的身世吧,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要先。。”
话都没说完,楚天江突然起身,打断了南宫霖的话。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说谎,人,我带走了。”
抓住张恒的头发,一步踏出,那两个黑衣人却拦在了身前,同时南宫霖的声音响起。
“楚天江,你要干什么?张恒已经受到惩罚了。”
楚天江笑了。
“惩罚?这也算惩罚?呵呵,唯有他之血,才能够让我父母安息。”
嘭嘭!
两个黑衣人身体倒飞出去,楚天江继续前行,南宫霖脸色有点难看了。
“楚天江,你现在还不是南宫家族的人,张恒毕竟是南宫家族的旁系,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更或者说,哪怕你入了南宫家族,没有成为族长之前,也没有处决任何一个直系家人或者旁系家人的权利,你,明白吗?”
随着南宫霖的话语,金伯挡在了门口,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楚天江脚步未停,冷冰冰的一句话飘荡而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之坟,儿诚堆砌。”
“毁之,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