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竖了竖姆指,示意乔战继续。
得到姜哲的认可,乔战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
在这件事上,他自问干得漂亮,终于是有超越姜哲的胜利感觉。
“我本来是想找到这几个人,但找不到,估计是已经被送出城了。对方做事也很谨慎,知道我们会查,所以提前把人送走。”乔战说。
“所以乔队没辙了?”姜哲问。
“是啊,我没辙了,难道姜特助有好的办法?”乔战看着姜哲。
“这些人只是普通员工,他们和丁小姐没有任何仇怨,甚至有可能都不认识,所以他们做的事,肯定是受老板指使,查老板不就行了?”姜哲不屑地说。
南辰也这样认为,所以看向了乔战。
乔战鼓掌,“姜特助好聪明啊,这都想到了。不过不劳您指点,我已经查过了,那家夜总会的老板姓高,不过他不是真正的老板,他的后台是豹哥。”
“豹哥?”
“就是七彩娱乐公司的老板高豹,他自称花城‘夜王’,花城半数以上的ye店都是由他掌控,还有一些暗地里的小型赌场和流浪厅,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姜特助没听说过吧?”乔战说。
姜哲确实没听说过。
平时跟着南辰忙成狗,没有什么时间去夜店,最多偶尔去去会所喝杯酒,那些阳光背后的事,他确实不知道,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夜王?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姜哲说。
“这是他自封的,那厮就是牛皮哄哄,但在我眼里,他不过是蝼蚁而已。”乔战自信地说。
“连乔队都看不上的人,那肯定不是什么人物。”姜哲不屑地说。
“那你错了!高豹不是等闲之辈,所有来花城开演唱会的明星,来之前都要和他打招呼,甚至要亲自拜见他,不然根本就开不成。”乔战说。
“为什么?场地是他们家的吗?”姜哲不信。
“官面上的东西,他没法干涉,但他可以鼓动上千人在现场捣乱。如果某个明星开演唱会,下面有上千人一齐骂他祖宗,你觉得这演唱会他还能开得下去吗?”
“那警察不管他吗?”姜哲更不懂了。
“怎么管,谁能证明那是他组织的?又不是一个两个,那是上千人,总不能全部抓起来吧?”
“那就是拿他没辙了?他无法无天了?”
“那不然他能自称夜王?”乔战反问。
“他后面有人。”南辰说了一句。
“哎,对了,辰爷才是真正的明白人。”乔战不屑地看了一眼姜哲。
“所以呢?”
“他和少奶奶也不认识,所以我分析,他是受人所托,陷害少奶奶,这是第一件事。”乔战很有成就感地说。
“那他是受何人所托,这就不好查了吧,除非把他抓来,当面拷问。
可是没有证据,也不能动他,就算是有证据,我们也不能私自抓人,那是违法的。”姜哲皱眉说。
乔战更得意了,“所以我说很多事姜特助是不懂的,有时间请我喝酒,我教教你。”
南辰示意他不要废话,继续说。
“第二件事,是查少奶奶说的那个叫黄辰的人。花城还真有十个叫黄辰的人,其中有两个是女的……”
南辰一听,眼刀扫向了他。
乔战赶紧更正,“一女的取名叫辰,是她们的不对,辰本是男的名才对!”
“少废话,说重点。”南辰冷声说。
“总之没有一个叫黄辰的算是个人物,所以我让兄弟在系统里查了一下,姓黄的副局确实只有一个。”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只是你能不能查那个姓黄的?”姜哲不耐烦地说。
“我不能,我兄弟能。姓黄的没什么事,但他在米国读书的儿子,名下有五套房产,全部都在米国的高档住宅区,估值上千万美元。他儿子还在念书,也不知道从哪来这么多钱?
后来又查了一下,原来他儿子名下有一家外贸公司,这家公司专做各种洋酒,主要供夜店。
而高豹就是这家公司的最大客户,长期有着经营往来。”乔战说。
说到这里,姜哲这个非江湖中的人也懂了。
“所以这个公司,是高豹向姓黄的输送利益的窗口。只是把一些见不得人的钱洗白而已,因为这样,所以姓黄的一直保护着高豹,他才敢自称夜王。”姜哲说。
乔战又讽刺地鼓掌,“姜特助好厉害,这都想明白了,不愧是高学历的精英!”
“你少挖苦我,说正事。”姜哲扶了扶金丝眼镜。
“还有一层关系就是,姓黄的正是那个王胜利姐夫,那家外贸公司有两个股东,大股东是姓黄的儿子,二股东就是王胜利。
而王胜利的地产公司,姓黄的儿子也占有股,他们之间相互有利益关系。”乔战说。
“那个指示我们的化妆品公司停业的领导呢,他和这些人有关系吗?”南辰问。
“有,他是姓黄的高中同学,据说在高中时还结拜过兄弟,不过后来从政,也就没再称什么兄弟了,但两人关系一向很好,这在圈内都知道。”乔战说。
南辰点了点头,“那就捋清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我们惹不起姓黄的,毕竟人家有官服在身,但我惹的起高豹,我要亲自会会这个夜王。”乔战很兴奋的样子。
“那姓黄的怎么办,现在主要发挥作用的还是他。”姜哲说。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治不了他,但有人能治得了他,他贪赃枉法,有关部门自然会请他喝茶。”乔战说。
南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乔战的说法。
“那姓黄的还不是幕后的最大人物,因为他和丁小姐也没仇啊,为什么他要指使高豹做这件事?”姜哲提出自己的观点。
这个问题乔战答不上来,因为他想不出到底谁还能指使姓黄的。
他也只能查到这里,再往上,确实他也够不着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乔战说。
“已经很好了,南家的对手很多,是谁都有可能,解决眼前问题才最重要。”南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