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花城国际机场。
宁染到早了,离程湘云的飞机降落还有四十分钟,只有窝在车上刷手机耗时间。
拍摄已经进入尾声,今天在补拍郑伦伦前一阵落下的戏,所以宁染难得地有空。
正好程湘云强烈要求开车来接她,说是行李太多,打车不方便,于是宁染就开来了。
因为技术不好,又担心路上塞车,宁染就提前了一个小时。
没想到路上没有塞车,一路也开得顺,就到早了。
刷了一会手机,困意袭来,宁染倒在椅背上准备打一回盹。
结果没想到就睡着了,最近总是容易犯困。
最后是被手机吵醒的,是程湘云打来的电话。
“大婶,你到了?”
“染染你快过来,我这有点麻烦。”程湘云的声音。
宁染一听就急了,“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国际到达出口。”
“你不是在国内吗,怎么跑那儿去了?”
“你快来!以后慢慢解释!”
“好,我马上来。”宁染放下电话,赶紧下车。
远远的宁染就看到了程湘云,但她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几个人围着她。
宁染冲了过去,发现有两男一女围着程湘云。
男的比较年轻,女的是个中年美妇,浑身珠光宝气,而且长得相当好看。
绝对就是那种所谓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不用说,年轻时绝对一大美女,颜值不输当红的任何一位女星!
“大婶,怎么回事?”宁染问。
“你叫谁大婶呢?”中年美妇不高兴了。
“我是叫她,不是叫你。”宁染说。
中年美妇自然是不信,程湘云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大婶?
这女的明明就是故意拐着弯骂她年纪大,简直岂有此理!
“这位大姐,她真的是在叫我,我们平时这样戏称习惯了,不是因为年纪大她才这样叫。”程湘云赶紧的跟着解释。
“她是你叫来的帮手,你们准备一起羞辱我是不是?”中年美妇叫道。
“并不是这样,您想多了,对不起。”程湘云说。
“到底怎么回事啊?”宁染问程湘云,不敢再叫她大婶了。
“我走路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大姐,手上的咖啡溅到了她的身上……”
“你刚下飞机,你喝什么咖啡啊,手里捧着咖啡还撞人?”宁染一听就上火。
“我渴得厉害了,我不喜欢飞机上的东西,下飞机后就买一杯咖啡,不曾想……”
“所以这位大……姐想要你赔是不是?那你赔好了。”宁染说。
“可是她说她的裙子无价,是定制的,而且是做了很久的,我根本赔不起。”程湘云说。
宁染一听这就麻烦了,不让赔,那能怎么处理?
中年美女的裙子确实是被溅了一些咖啡,而且污渍明显。
“那大姐的意思是要怎样?”宁染问那位中年美妇。
“我哪知道该怎么样?事情是她惹出来的,问我要怎么样?”美妇人吼道。
吼完宁染,又问旁边的男人,“还是没人来吗?”
旁边的男人低眉顺眼,“我们就是来接夫人的,夫人这边请。”
“你们算老几,竟然没人来接我,就派你们两个小角色,太过份了!”
看出来了,这位美妇人心情不好。
而且她的心情不好,应该不是因为裙子被弄脏了,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之所以她逮着程湘云不放,恐怕就是因为她心情很糟糕。
“这样吧姐姐,我们现在也拿不出更好的方案,不如这样,您想一下,这件事到底要如何处理,然后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我们商量好不好?
就算是裙子是定制的,我们也可以再定制一条是不是?如果可以直接用现金赔偿,我们也愿意承担起责任。”宁染说。
“你的意思就是想跑?事情没处理完就跑?”中年美妇叫道。
“不是要跑,而是我们一直站在这里,您又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来,我们一直耗着也不是办法呀。”宁染摊了摊手。
“是她惹出来的事,她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解决,要我拿出方案来?我现在是受害者,我有什么方案?”中年美妇吼道。
宁染也有点恼了。
程湘云弄脏人家的裙子这确实是不对,理应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可是这女的不要赔,也不给什么解决的方案,就是一直为难,明显就是不讲理嘛。
“您如果没有方案,那我们只能是赔你的钱,或者我们把这裙子找专业的人去清理。
像这种污渍,现在的技术是完全可以清理干净的。”宁染说。
“赔钱?我又不缺钱,我不要钱!”中年美妇说。
“那你就把衣服给我们,我们替您找人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都这样子了,还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们就是想忽悠我是不是?”
“不是忽悠,真的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宁染低声下气地说。
“不行,不可能恢复。”中年美妇还是不干。
“那您给我们一个制衣师傅的电话,我们和他联系,让他再做一件同样的,由我们来付钱,您看行不行?”程湘去无奈地说。
“不行,我就要这一件,再做出来的,也不是同一件了。”
“您这就是故意刁难吧?您这样可不能解决问题,要不我们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宁染急了。
“还想报警,你报啊,在花城你还想冲我凶,你报一个试试?”那中年美妇也急了。
程湘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宁染,让她不要冲动。
“那您到底想要怎样?我们就一直在这儿耗着?”宁染问.
“不是我想要怎样,是你们想要怎样,你们得给我一个好的解决方案!”妇女还是不让步。
宁染感觉她有些无理取闹了。
这时中年妇女又看了看表,拿出手机又看了看,似乎是在等别人的电话。
“夫人这边请,不会有人来了。”旁边的西装男又催促道。
“滚!”中年美妇冲那个西装男吼。
西装男不敢吭声,只是立在那儿,眼神也是明显的不悦。
宁染心里也觉得奇怪,这女的到底什么来头,她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