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一下子想到了在郑伦伦房间里的事。
虽然没有拉开衣柜的门,但南辰知道她当时就藏在那衣柜里!
这个邪恶的女人要嫁的人,不会是郑伦伦吧?
要真是这样,那这辈份……
南辰简直不敢往下想,太邪恶了,这女的太邪恶了!
不能让她再接触与南家有关系的人了,不能再让她在这座城市呆下去了!
但孩子必须要留下来,那是南家的骨血,岂能让他们的人生毁在这个邪恶的女人手里!
“你出去。”南辰突然看向南星。
“嗯?”
南星有些惊讶,自己可是当事人,是求婚主角,现在却让自己回避,这是什么意思?
“出去!”南辰暴躁地重复。
“哦。”
南星不敢违抗,乖乖地出去了。
办公室里的温度骤然又降了几度,宁染感到气压也在下降,让人喘不过气来。
南辰站了起来,离开椅子,一步一步走向宁染。
宁染觉得那简直是死神靠近的感觉,面瘫不会在这里下手,直接把她杀了吧?
应该不会,毕竟他是有很高社会地位的人,不至于为了自己一个小人物而冒险。
宁染安慰自己。
南辰站在了宁染的面前,那橙花香味益发的迎面而来。
那种内心矛盾的煎熬,又像蚂蚁一样噬咬着南辰。
他非常喜欢这种味道,为之着迷,一直念念不忘。
而他又如此讨厌眼前的女人,希望她消失,希望她滚得越远越好。
可是他这么多年,却又一直在苦苦寻找这种味道。
当带着这种特殊味道的人出现时,她却又让他心生讨厌,希望她远离。
可是她一但远离,这种味道不也会远离么?
南辰一直站在身边,让宁染倍感压力。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了面瘫一眼。
宁染竟然发现,那个男人眼里的冷酷好像不见了,反而是有些困惑和迷茫。
这就有意思了,这个强大得像神一样的男人,也会迷茫?
“你要嫁给谁?”南辰终于发声。
声音低沉,磁性,并且重新又回到了那种冷漠和疏离的感觉。
宁染有点懵,她没要嫁给谁啊。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不关你事。”宁染淡淡地回应。
面瘫离她很近,她内心其实还是怵的。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危险指数确实很高。
南辰更生气了。
“孩子是南家的。”
南辰声音都在发抖,你嫁给谁我可以不管,可是关系到孩子!
“辰总,我想你是弄错了,孩子是我的。”宁染纠正说。
“孩子留下,你走。”南辰冷声说。
宁染的躁气也升了起来。
“我生的我养的孩子,凭什么要给你?”宁染提高了声音。
“因为他们姓南。”
“错!他们姓宁!”宁染马上怼了回去。
“姓宁?”
南辰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女人叫丁米,为什么孩子会姓宁?
以前他没仔细琢磨,现在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如果随母姓,那也应该姓丁,为什么会姓宁?
难道这孩子真有有一个姓宁的继父?
“姓宁的是谁?他在哪里?”南辰冷声问。
宁染又傻了。
她是真没反应过来面瘫的意思,什么叫‘姓宁的是谁’,姓宁的不就是我吗,是不是傻?
“他在哪里?”南辰又喝道。
宁染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超强戾气,让人害怕。
“谁……谁哪里?”宁染颤抖着问。
“他!”南辰更怒,还敢装蒜?
“他又是谁?”宁染更不懂了。
南辰觉得这女人就是故意在装傻,就是在耍他!
“你走,孩子留,一个亿。”南辰说。
宁染心想好家伙,涨价了啊,上次好像说的才几千万,这一次直接涨到一个亿了!
“我不卖孩子。”宁染还是冷声拒绝。
“两个亿!”南辰再次报价。
哇哦,又涨价了!
宁染脑补了一下自己成为亿万富婆的情境,还是蛮爽的,至少可以还清郑伦伦那货的钱,以后不用受他的鸟气了!
还有程湘云,自己要是有了两个亿,那程湘云肯定天天拍马屁,让她干嘛她就得干嘛!
还可以给孩子买好多漂亮的衣服,给他们最好的教育等等。
南辰观察到了宁染眼中闪过的光,果然这女人就是为了钱!
表面上说不卖孩子,其实就是想卖个好价钱!
可恶!
宁染的脑补迅速被拉回现实,两个亿不是白得的,是以失去孩子为代价!
那就不要,这钱不能要!
“我的孩子,多少钱也不卖,他们是我的命。”宁染说。
“三个亿!”
南辰再次报价,这也是他内心里能给的最高的价。
三个亿足够让一个人彻底账务自由,可以奢侈地过一辈子了。
这个女人就因为生了两个孩子就能获得这些钱,她应该知足了!
她要是再不同意,那南辰就让她一分钱也拿不到!
对付贪婪的人,绝不能一味地满足,而是拿走她们想得到的一切!
“辰总,你别再加价了,对于你们有钱人来说,认为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但对我来说,不是这样的。我很需要钱,但我不会用我的孩子作为筹码来换取金钱。还是那句话,孩子是我的命,给多少钱,我也不会放弃孩子。”
宁染说完,转身欲走。
和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沟通的,他永远高高在上,认为自己可以主宰别人的一切。
但宁染却又偏偏是不会让别人主宰她人生的人,谁也不能,用多少钱也不能。
南辰立马挡住了她。
“走出去,你就会后悔。”南辰冷声说。
“我不后悔。”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不要这机会。”
“那么你将一分钱也得不到。”这是南辰的终极警告。
“我本来也没想过要你的钱。”
“你想得到的是更多?”
“随你怎么理解都行。”宁染冷冷地甩下一句。
南辰脸色气得铁青。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一个贪婪的小人物而已,值得让他这么生气?
不值得!
可是偏偏却又那么生气!根本无法自制!
愣神之间,宁染已经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室内橙子花的香味减淡,南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情绪接近失控,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