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和大宝相互看了一眼,突然陷入沉默。
这和她们想的剧情不一样啊,她们是准备把南辰叔叔介绍给妈咪做男盆友的,现在南辰叔叔变成了三伯,这可如何是好?
二宝对‘三伯’这称呼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喜欢,拗口,听起来一点也不帅。
对于突袭沉默的两个宝贝,南辰有点慌了。
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突然就让两个宝贝不高兴了。
“怎么了?”他惶恐地问。
二宝突然嘴一撇,要哭了。
她太委屈了!
计划这么久,终于找到一个有钱又帅的男人给妈咪作为男盆友来培养,这下好了,泡汤了!
南辰叔叔没了,变成了三伯这么难听的称呼,而且还即将迎来一个从非洲来的爹地!
非洲二宝那是从电视上看过的,大草原,狮子,那里的叔叔阿姨,哪一个不是黑得发亮的?哪里有南辰叔叔这么漂亮的?
这下好了,爹地竟然来自非洲,那肯定又光又黑啊,想想都吓人,二宝感觉太委屈了,人生太难了!
“怎么了?”
看着泫然欲泣的二宝,南辰真的慌了,赶紧轻声问道。
“我不要三伯,我不要非洲爹地……”
南辰不问还好,这一问,二宝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了下来。
南辰越发慌得不行,赶紧找纸巾去拭泪,心疼得不得了,“为什么呀?”
二宝不说话,她计划落空的失落,对现实的失望,只有大宝能懂。
但大宝本来就不说话,也不会解释,只是紧紧地皱眉。
宁染其实也搞不懂,二宝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这孩子怎么就拒绝认亲呢?
她走过去,将二宝抱了起来,“乖,不哭啊,二宝最乖了,不哭。”
“她怎么了?”
南辰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怜地向宁染请教。
“辰爷,您大人大量,就别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给我们些时间吧。”宁染冷淡地说。
南辰感觉也好委屈,我怎么就欺负你们了?
我这好言好语认亲戚,二宝她说哭就哭,我哪里欺负她了?
再说了,你这也不是孤儿寡母啊!
“大宝,走了。”宁染招呼大宝。
这可是一个离开这里的良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大宝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南辰,叹了口气,跟着宁染往外走去。
南辰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二宝,不敢再有所阻拦,只得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
大宝快要出门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看了南辰一眼。
南辰觉得那孩子眼神里要说的东西太多了,只是他读不出来。
姜哲又亲自将宁染母子女三人送回了家,而且还按照吩咐让人搬去了很多孩子用的东西。
其中包括各种高档零食和营养品,还有各种玩具。
东西太多,堆满了程湘云家的一大半客厅。
程湘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个情况?”
宁染心里很乱,也不想多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程湘云也不用去问宁染,她可以问二宝啊,二宝是这家里最爱说话的人,她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怎么样了?南辰叔叔病得很严重吗?”
二宝摇头,“他没病,但是他变了。”
“变了?什么变了?”程湘云一头雾水。
“他不是南辰叔叔了,是三伯了,呜呜……”一提起这个二宝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三伯?宝贝儿,你别哭啊。”程湘云更不懂了。
“他说我们是他弟弟的孩子,他不是叔叔,是三伯。”
二宝哽咽着继续道。
“你好像很不开心?你不想认南辰当三伯?”程湘云总算是听懂了问。
“嗯。”二宝鼓起了腮帮子。
“为什么?”程湘云好奇地问。
宁染也微微睁了睁眼睛,她其实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二宝看了看宁染,没有说话。
程湘云有点明白了,她想起了之前两个宝贝和她商量给宁染找男朋友的事。
南辰是两个宝贝的理想人选,但现在不成了,变成了三伯了,所以二宝不开心了。
反应过来后,程湘云不禁想笑,这叫什么事啊。
“那见着你们爹地了吗?他长什么样?”程湘云问。
一提到爹地,二宝更愁了。
“没见过,但是他是非洲人。”
二宝脑海中一想到一个黑得发亮的爹地向她走来,就又想哭了。
“非洲人?”程湘云也吃了一惊。
“南辰的弟弟,是个老外?这不可能吧,顶多是个混血儿啊,怎么可能是个非洲人?”
“爹地肯定很黑。”二宝一脸愁容。
本来心烦意乱的宁染突然就乐了。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二宝的意思了。
原来二宝不高兴,是因为担心爹地是个非洲人,会很黑很黑,不像南辰那么白,那么帅。
程湘云走过去伸手捅了捅宁染,“你在那乐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宁染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孩子回房,大人要说话。
两个宝贝乖乖地收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回房,二宝趁人不注意,偷偷塞了块巧克力在包里。
但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大宝。
大宝面无表情地把她的巧克力翻了出来,放在了桌上,“晚上吃,牙疼。”
二宝看了一眼妈咪,宁染也没有惯着她,朝大宝点了点:“哥哥说得对,快去吧。”
二宝只得怏怏跟着大宝一起回了房间。
“好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出来个南辰的弟弟?你睡的是南辰的弟弟?”
看着俩孩子进房间了,程湘云着急地问。
“我哪知道啊,他们作过亲子鉴定了,报告结论就是和面瘫的弟弟是亲子关系,我现在也是恍惚的,如在梦中。”宁染叹了口气。
“可那南辰的弟弟怎么会是非洲人呢?非洲人大老远跑来睡你?”程湘云问。
“大婶,您能不能不要用词那么粗俗?”宁染皱眉道。
“我跟你说话,用得着注意用词吗?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辰的弟弟叫南星,听说和他是双生子,只是去了非洲工作,不是非洲人,那是孩子理解有误。”宁染说。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怎么还弄出个非洲人来了,也不是说非洲同胞不好啊,非洲同胞也有帅哥美女,只是孩子接受不了黑色的爹地。”程湘云松了口气。
宁染伸手按了按头,“大婶,南辰要把孩子抢走,我该怎么办?”
“抢走?为什么?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孩子是我生的,是我养的,现在他凭什么要抢走?”宁染也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