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正常,于是秦蓝怀疑他是gay,但南辰对同性没有兴趣,甚至太接近会让他恶心。
然后秦蓝认为他是患上一种无性的疾病,只爱自己,拒绝接受除自己以外的任何异性或同性。
强大如南辰,也被秦蓝的诊断给惊住。
只爱自己,这还得了?
这病得治!
于是就开始了每周一次的心理咨询,只要没有太重要的会议和应酬,南辰每周都会准时如约来到秦蓝的心理咨询所。
“我不确定。”南辰说。
“不确定是什么意思?是见到它后会心动吗?它是男的还是女的?”秦蓝追问。
南辰睁开眼睛,“当然是女!我不是gay!”
“好,我知道了,我也没说你是,你见到她是什么感觉?”
南辰的回答出乎秦蓝的预料:“我喜欢她身上的香味。”
“你和她睡过了?”秦蓝问。
“没有。”
“那你说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就是面对面站着,你就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是。”
“她是怎样的一个人?”秦蓝问。
南辰沉默。
秦蓝一想也对,要形容对方是一个什么样人,那是需要很多语言来描述的。
南辰几乎很少说超过十个字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细细地描述一个女人?
“那我来问,你来答。”秦蓝说。
“好。”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生吗?”
秦蓝问完都觉得自己在说废话,南辰是什么人,漂亮的女生他尚且没兴趣,要是不漂亮,那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南辰脑海中清楚地浮现出宁染的样子。
他自己都吃惊,自己竟然对那个出言不逊的演员那么印像深刻?
“还好。”南辰答道。
只能说还好了,不能夸她漂亮。
南辰见过的漂亮女生太多了,主动贴他的漂亮女生也太多了。
所以宁染的只能说还好,肯定不是最漂亮的。
秦蓝也是了解南辰的,这块冰砖说‘还好’,那就相当于是打了九十分了!
“你看到她的时候,想和她做吗?”秦蓝问。
对于心理咨询师来说,这样的问题属于正常提问,并不是猥琐和下‘流,秦蓝自己也不会感到尴尬。
她是医生,她需要和病人有效沟通,才能解决问题。
南辰没有说话。
他倒也不是因为这个话题太过敏、感而难为情,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像没有这种想法,又好像有。
“不确定。”他给出三个字的答案。
“不确定,你就是动心了,你竟然对一个女生动心了!恭喜你啊,你终于不只爱自己了。”秦蓝高兴地说。
南辰睁开眼睛,脸上表情疑惑,“是吗?”
“当然是了,这些年你从来没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吧?”
南辰没有说话。
“继续加油,睡了她,你就痊愈了,你就变回正常人了。”秦蓝说。
南辰的凤目眯起。
睡她?他堂堂的南氏集团掌门人,去睡一个对他很不敬的普通演员?
这听起来很荒诞。
就在南辰走神的时候,秦蓝突然惊叫一声:“对了,有件重要的事差点忘了!”
南辰的思绪被拉回来,看着秦蓝,用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秦蓝从包里摸出了手机,“昨天有一对双胞胎家里被歹徒侵入,两个宝宝受了惊吓,警局的文清警官把他们介绍到我这里来进行心理辅导。
那两个宝宝简直是漂亮极了!最重要的有一点是,他们和你长得非常像,我要是不了解你,我都怀疑是你的孩子!
当时我想和两个小家伙合影,但哥哥不愿意,我就拍了妹妹。”
秦蓝递过来手机,把照片给南辰看。
南辰一看也傻了。
这不是罗菲抱着的那个孩子吗?可是明明是个男孩,怎么又变成女孩了?
“女孩?你确定?”南辰问。
“当然确定了,两个孩子长得几乎一毛一样,但小的是妹妹,大的是哥哥,是龙凤胎。”
南辰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原本以为只有一个长得和他像的孩子,没想到不是一个,是一双!
“谁陪他们来?”
南辰一针见血,直接问主题。
他迫切地想知道,那一个,不,那两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孩子,是谁的孩子?
“一个女士陪着来的。”
“长什么样?”
“长得挺漂亮的,打扮偏中性,短发,宽松的t恤,牛仔裤,运动鞋,有点大大咧咧。”
南辰尽力在脑海中勾勒两个孩子的样子,怎么都觉得秦蓝说的是个女汉子。
“男的呢?”
“没有男的,对了,那女的好像也不是孩子的妈妈,宝贝叫她湘姨。”
“湘姨?”
“是的。那俩孩子吐字很清楚,所以我听得很明白。”
南辰陷入沉思之中。
然后突然开口问道:“病人都有纪录吧?”
“有,我留有那位女士的号码。”秦蓝说。
然后秦蓝让助理在电脑里调出了病历纪录,找出了那个号码。
“你要打过去吗,会不会太突兀?那个孩子虽然和你很像,但你几乎不近女色,不可能有孩子,所以恐怕孩子与你无关。”秦蓝说。
南辰当然不会打过去,他可是南辰。
他指了指号码,看着秦蓝。
“你的意思是要我打?”
南辰点头。
秦蓝突然乐了,“昨天那个孩子也不太爱说话,只是摇头和点头,他点头和摇头严肃起来的样子,简直就是迷你版南辰!”
南辰没说话,眯了眯眼,又指了指电话。
秦蓝知道冰砖一但决定的事,那是没法改变的。
如果她不打,那他肯定不会罢休。
她只好拔通了那个号码,那边传来很嘈杂的声音。
“你好,哪位?”
秦蓝开了免提,旁边的南辰也能听到程湘云的声音。
“我姓秦,昨天你带两个孩子来过我的心理咨询所。”秦蓝说。
“哦,秦医生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那两个孩子情况怎么样,回去以后睡得好不好?精神状况如何?”
“谢谢医生关心,他们挺好的,至少暂时没有任何异常,您对孩子的帮助非常大,似乎已经消除了那件事对他们带来影响。”程湘云说。
秦蓝看了看一边听着的南辰,用眼神询问他接下来该怎么说。
南辰在桌上用手划了几笔,是个‘约’字。
“是这样的,我还放心不下两个孩子,明天你能不能让家长再带他们来一趟?”秦蓝说。
“如果有必要,当然要带过来麻烦秦医生的,但她妈妈要拍戏,比较忙,可能没空,还是我带他们来吧。”
南辰心想,这孩子的妈妈竟然也是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