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无语了。
这女人还非得逼着他失恋,不失恋还不行了?
索性不理,站了起来,迈着大长腿往书房走去。
宁染愣了一下,也站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准备睡觉了。
刚走到卧室门口,突然又有些好奇,于是悄悄返回来,往书房方向走去。
书房关着的,听到南辰好像在打电话。
心想难道真的是失恋了?打电话努力挽回?
好奇心实在是太重,就试着打开书房的门。
门并没有反锁,轻轻就打开了一条缝。
南辰正用英语在和人打电话,难道让南辰失恋的还是洋妞?
宁染英语水平不低,自然能听得懂南辰在说的事。
但又不全懂,因为很多商业术语宁染不太弄得清楚。
电话打完,书房里没有声音了。
宁染正准备退回来,门忽然被从里面一拉,倚着门的宁染收势不住,往里倒去。
南辰伸手接住,浓浓的橙花香味袭来,南辰心里的一荡。
“你偷听我打电话?”
“没有,我一直站在那儿,我没有躲起来,所以不能算是偷听。”宁染辩解道。
“你为什么不睡觉?”
“你不也没睡?”
对话结束,然后南辰就那样看着宁染,宁染也看着他。
“过来。”南辰拉着宁染,走向书桌,然后示意她坐下。
“干嘛?”宁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坐下,听我说。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异常吗,我告诉你。”南辰将宁染摁在椅子上坐下。
“好,你说。”宁染还是非常乐意听的。
南辰想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这个问题宁染答不上来,感觉他这样说有些欺负人了。
“你不说算了。”宁染站了起来。
这一次南辰竟然也不挽留,看着宁染走出书房。
宁染心想面瘫肯定是受打击了,脑子坏掉了。
不然他不可能会把自己叫进去,然后什么都不说,又把自己给放出来了,这不神经病嘛?
于是又返回了书房,“你耍我?”
“什么?”
“你不说有话跟我说嘛,为什么又不说了,浪费我时间?”宁染气愤地说。
“我本来是想证明我是真有事,不是失恋,后来想想,我勿须向你证明什么,所以就不说了。”南辰解释说。
这话真是够气人。
“不说算了,我本来有事要和你说的,但我想了想,也勿须向你证明什么,所以都一起拉倒吧!”
把这句话说出来,宁染总算是出了口恶气,转身走了。
但她的手被南辰给抓住了,“你本来想对我说什么?”
“不说了,没必要。”宁染说。
“说!”南辰冷声道。
“凭什么你想说你就说,我不想说也得说,凭什么呀?”
“说!”南辰才不管那么多为什么,让她说她就得说。
“那你先说,你说了我再说。”宁染抬了抬下巴。
这傲娇的姿态让南辰眼里突然有了些兴味儿。
这女人果然嚣张,还真是和其他的那些女的不太一样。
很好,有意思。
“行,我告诉你。”南辰说。
“我不想听了。”宁染转身就走。
南辰手上用力,接她拽回,“你少来欲擒故纵这一套。”
“我对你欲擒故纵,呵呵,你想多了,我看你才是对我欲擒故纵!”宁染冷笑道。
南辰眼睛危险地眯起,这女人竟然说我对她欲擒故纵?
她是疯了吗,我要擒就擒了便是,干嘛还要故纵?
于是忽的一伸手,将宁染拉过来,然后摁在墙上。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儿壁咚?幼不幼稚?
“我现在就擒你,我根本不需要故纵!”
男人的身体和气息突然逼近,宁染将头扭到一边,故作镇定。
但其实心里砰砰直跳,跳得那是相当厉害。
虽然是有两个孩子的女人,但其实恋爱经历一片空白。
身边虽然也有过一些男生,但都在安全距离之外,很少被男人这样逼近。
经历太少,难免慌乱,芳心如小鹿乱撞,宛若少女。
“你……你别这样,这样不好!”宁染还在强装镇定。
“有什么不好?”
南辰明显感觉到自己占了上风,语气也难得地戏谑起来。
“有事说事,保持距离,这样不礼貌。”宁染只有胡诌了。
“那你说,你有话要对我说,是什么话?”南辰问。
“你先放开我,我再说。”宁染慌乱道。
“你先说。”
“你这样扣着我,我难受,怎么能正常说话,所以你要先放开我。”宁染挣扎道。
南辰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更凑近了一些,“你这样对我说,我能听得更清楚。”
气息温热,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和男人特有的味道。
宁染的心更乱了。
瞅准机会,宁染头一低,终于是从南辰的臂弯里逃了出来。
然后走到一边,长长地呼了口气。
竟然感觉身上好热,什么鬼?
“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叫了,家里是有人的,我儿子和我女儿都在呢!”宁染指着南辰。
南辰也觉得自己无辜,我干什么了?你为什么要叫?
“我不过来,你说,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南辰紧盯不放。
“你先说,你今晚为什么这么异常?”
“我在越国的一个很重要项目出了问题,对方给我出了一个局,不管我同不同意合作,我都是被动。”南辰说。
宁染听得不太懂,但又好像懂了一些。
“如何被动?”
“如果我不同意合作,项目失败,我很有可能会被董事局质询甚至罢免。
如果我同意合作,集团的利益也会受损,我一样会被董事们认为无能,一样被动。”
“是谁这么坏,竟然给你设下了这种局?”宁染急了。
南辰并没有回答。
说出来宁染也不一定认识欧阳铎,而且就现在的局势来看,幕后的人也不一定是欧阳铎。
虽然说得益者看起来是欧阳铎,所以他嫌疑最大。
但欧阳铎那么狡猾的人,公然摆这种局,他不担心因此得罪南家?
所以这件事,确实有些诡异,暂时南辰也不能给出明确的结论。
“所以我遇到的事,就是这样,两难,不,是多难。
但我并没有沮丧,也没有投降,我那些你看起来怪异的行为,只是因为我在思考。”
宁染点头,行吧,你牛,喝了酒去游泳也是在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