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知易说温禾时,靳寒嵊的目光马上就变了。
他打断孟知易,冷声道:“你话太多了。”
孟知易看着靳寒嵊的反应,硬生生被逗笑了:“看来是被我猜中了,你这是恼羞成怒啊。”
靳寒嵊:“……”
“不过我很好奇啊,一向温柔体贴又听话的温小姐,怎么会有胆子惹你生气呢?”孟知易摸了摸下巴,“她不是一直走讨好跪舔的路线吗?”
靳寒嵊再次冷冷看了孟知易一眼,“你废话真多。”
孟知易笑:“看来你还没有到昏君的程度,起码,真情还是假意,你是分得清的。”
靳寒嵊听着孟知易的话,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更衣室。
停下来之后,孟知易冷不丁地对靳寒嵊说:“她和我老婆一起投了电影,你知道吗?”
靳寒嵊听到孟知易说“我老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想了十几秒钟,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希施。
她和希施一起投了电影?
听到这个消息,靳寒嵊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她的野心,果然很大。
孟知易看见靳寒嵊这个眼神,就猜到答案了。
他多半是不知道这件事儿的。
也是,温禾时这种女人,肯定不会把这种事儿告诉他。
“寒嵊,这个女人,你得小心一点儿。”孟知易提醒靳寒嵊,“她绝对不是那种甘心在一个位置呆很久的女人。她找你,也绝对不止是为了拍戏的资源。”
“嗯,我知道。”靳寒嵊难得应了一句。
孟知易听到他这么说,再次笑了。
“你还真是喜欢挑战高难度,搞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我佩服你。”
靳寒嵊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定时炸弹么?
他突然觉得,孟知易这个形容还挺精准的。
他们两个人很快换好了衣服,靳寒嵊和孟知易很长时间没切磋了,再加上今天两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打得很激烈。
谁都不给谁留余地。
孟知易完全能从靳寒嵊出拳的动作里感觉到他有多生气。
认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没有见他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过。
这个温禾时,果然是有本事啊。
靳寒嵊走后,温禾时一个人在楼梯口站了很久。
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饶是她这种心理素质强大的人,一时间都有些消化不来。
温禾时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勉强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她转身上了楼。
她现在搞不清楚靳寒嵊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生气了。
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再也没办法像之前一样若无其事地去哄他了。
心里的隔阂已经产生,段时间内根本放不下。
温禾时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
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会想起傅启政的那个眼神。
她觉得自己有些窒息……
自作聪明的下场,她算是领教到了。
早知如此,她当初又何必费尽心力隐瞒着?
让靳寒嵊这么羞辱,倒不如她直接将真相撕裂。
如今,在傅启政心里,她的形象大概已经不堪到极点了吧。
这样也好——他本来就该找更好的人。
她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她做不到为了感情抛弃一切,哪怕对方是傅启政。
靳寒嵊和孟知易两个人打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两个人身手不相上下,一场拳打下来,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两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打完之后,他们两个人摘下拳套,坐到了空地上。
孟知易侧目看了一眼靳寒嵊,笑问:“发泄好了?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靳寒嵊额前还挂着汗,他抬起手来擦了擦汗珠,淡淡地说:“她心里有人。”
“嗯?”这个答案,孟知易还真是没有想到:“跟了你,心里还装着别人?她还真是……厉害。”
说到这里,孟知易停顿了一下,“看来我之前用武则天形容她,还挺到位的。”
靳寒嵊:“……”
孟知易:“跟你的时候,她没说过这件事儿?”
靳寒嵊:“嗯。”
孟知易:“哦,也是,这种事儿,说了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靳寒嵊:“……”
孟知易好奇:“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靳寒嵊:“猜的。”
孟知易:“然后呢,现在是证实了?”
靳寒嵊:“我安排了他们两个人见面,她装不下去,跟我坦白了。”
孟知易听到靳寒嵊这么说,打心眼儿里佩服他:“你够狠的,你们两个人真是绝配。”
靳寒嵊:“……”
孟知易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也是,他靳寒嵊是谁,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女人把他玩得团团转?
在他面前耍心眼儿,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让我猜猜,那个男人条件不好,所以她放弃了那个男人,找上了你?”孟知易摸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靳寒嵊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想法:“不是。那个男人是傅启政。”
孟知易:“……你是说,华尔街那个股票经纪人?”
靳寒嵊侧目:“你认识他?”
孟知易:“不算认识,听说过,他在纽约华人圈很有名。”
靳寒嵊微微颔首,“嗯,就是他。”
这下,孟知易更好奇了:“那我就更纳闷了,她之前不也是华尔街的吗,按理说他们两个人挺般配啊,对方条件这么好,不也符合她的择偶观么,怎么她还过来找上你了?”
孟知易这话说出来之后,靳寒嵊的脸更黑了。
孟知易抬起手来做了个投降的表情,“别误会,我没贬低你的意思,只是客观分析。”
靳寒嵊沉默了一会儿,对孟知易说:“记得六年前那场意外吧。”
孟知易回忆了一下:“你指的是,你喝多了强了一个女人这件事儿?”
靳寒嵊:“嗯。”
孟知易:“当然记得,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找到了?”
靳寒嵊:“就是她。”
孟知易:“……什么?”
靳寒嵊重复了一遍:“那个女人就是温禾时,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认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