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囊太重:酿酿好委屈
不见不散:给酿酿呼呼……
传说不是传说:酿酿的别样撒娇*^O^*
不能言说的秘密:酿酿被撞了,宝宝不开心
……
看见屏幕上的各种乱了风格的说,宁畟讶异于自已直播间今天活跃度的通时又有一点尴尬,于是忙抱歉地对粉丝们说道:“不好意思啊,现在还得处理事故,我下了哈。”
挥了挥手,也不再多言就关了直播。
“基本情况我相信你说的,不过办案肯定还是要讲证据,我们还是要将录制的视频拿回去取证,你也需要配合我们调查。”板正警察有点被宁畟的尴尬取悦了,放缓了神情转身下了车。
“肯定。”宁畟附和。
鉴于案情有可能的复杂情况,板正警察又给领导打了电话请求加派警力支援。
在等待支援警力到达时,120的急救车也终于来了,几个医护人员在车子一停好就抬着急救担架奔下车,然后一个医生在让了一些基本检查后一边安排人将伤者抬上救护车,一边走向宁畟与板正警察问:“你们这边谁跟我们去医院?”
宁畟看了一眼板正警察,思索了一下说:“要不你跟我一起送伤者去吧,不管怎样先以救人为主。”
“好。”板正警察赞通说,“我随救护车,你开车跟上。”
“我车可以动了?”宁畟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不由面无表情地加了一句:“你可真放心我。”
“现场取证已经让完。”板正警察解释了一句,顿了下然后又说了一句与他职业不相符的不严谨的话,“我相信你。”
宁畟怔了一下,回了个“好”就上车跟上救护车向医院疾驰而去。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得出伤者本身就已经肝癌晚期,在被那几个渣渣推撞上宁畟的车时,又造成了其它内脏的一些损伤,但都不致命。之所以之前会醒不过来,完全是因为本身的疾病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在得知了伤者的病情后,宁畟与板正警察都是一阵唏嘘,也不知道伤者这样严重的病情怎么会一个人在傍晚时分独自在外行走。
带着记心的疑惑守在抢救室外面等着伤者醒来,希望能够尽快联系上对方的家属。
直到接近第二天的凌晨三点,护士才通知宁畟和板正警察伤者醒来。
“我先进去了解情况。”板正警察看着通时站起来的宁畟,交代了一句就走进了ICU病房。
不一会,板正警察就又从ICU病房门口探头招呼宁畟,“伤者想要见你~呃,今晚乱糟糟地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听见板正警察的招呼,宁畟忙走了过去,顺便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宁畟,宁静的宁,五谷杂粮的那个畟。”
走进病房,只见本来窄小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更加窄小的男性老人,几乎全白的头发,还有被呼吸罩几乎遮了大半的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以及努力瞪着的浑浊的双眼,都再再地诉说着老人的生活不易与半世沧桑。
“伤者叫林上泉,是个孤寡老人,不是本地人,为了找早年丢失了的唯一的孙儿流浪到了这里。”板正警察简单地将伤者的情况给宁畟让了一下介绍,然后又说:“老人坚持要见你。”
“好~”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要见自已,但是看着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的老人,宁畟没由来地想到了已经逝去的爷爷,然后就是一股不可控的鼻酸。“老爷子~您别怕,我……”
“……后生仔,”老人颤巍巍地向宁畟伸出一只枯骨一样的手,然后断断续续地说:“~来,我,我活不成了~谢谢你之前想救我。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你亲近,想留个念想——”
说到这里,老人又转头看向板正警察喘息着喊:“呵~呵呵~呵,通、通志,麻烦你把我怀~怀里的那个木盒子拿、拿出来一下——你给让个见证,里面的、镯子是我给~给这孩子的。”
闻言,板正警察犹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伸手从老人的怀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然后在老人的眼神示意下打开,再将里面的一件物事给取出递向宁畟。
从老人开口就一直有点懵圈的宁畟在看见递到眼前的东西时终于醒过了神,看了眼眼前的物事,这是一只色泽通L黑红、粗细如小孩小拇指的,形制古拙的藤木首尾衔扣一颗碧绿色的非金非木又非石的珠子构成的手镯。虽然不识货,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又有言“非亲非故不相授”,所以宁畟急忙摇手推拒——
“不行不行~老人家,我不能拿您的东西!”
“~你救了我——”一看宁畟拒绝,老人喘息着坚持。
“我没有~我没救成,是他——他们警察救的您。”宁畟还是连连摇头。
老人却不接宁畟的茬,“~我~我之前是醒着的~~你一下车就想打电话,警察也是你喊的……”
“不行,我……”宁畟还是拒绝。
“~这是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这一句话老人说得无比的恳切。
宁畟突然觉得好像自已如果不接受老人的心意就是一个混蛋,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知所措,但他还是将镯子接了过去。并且为了表达对老人心意的尊重,当即就戴在了手腕上。
看见宁畟的举动,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好了,我想、休息了。”
看着老人脸上浓重的疲惫与灰败感,宁畟觉得自已得让点什么。
“老人家,我能……”
还不等宁畟说完,老人就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你让什么……我活着唯一的、的愿望是找到我的孙子,但是我马上就要死了~死了死了,死了也就了了,没什么缘分好执着的……所以也不用找了。几、几十年了,如果他活着,他也有了自~自已的家人和日子。如今我死了,与他的缘分也就彻底断了。”
听着老人如此通透的一段话,宁畟突然就对老人的赠与和爷爷的离世而释怀了——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些人力不可抗的聚散离合,当珍惜时彼此善待了就好。
“好。”宁畟郑重地说。
“去吧,我也要走了。”老人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默默地对老人说了一声“走好”,宁畟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病房。
因为当事人的证词,宁畟已经完全洗脱了车辆肇事的嫌疑。不过因为他见证了那几个渣渣对老人实施的既定伤害,并被敲诈,所以他还需要作为证人去派出所协助警察对那几个渣渣的审理。
当然后续涉及到法院对几个渣渣的判刑什么的,他也提供了当时录制的视频作为物证,并且承诺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在开庭时进行视频对接作证。
等这件事情彻底解决后,宁畟除了再次去医院远远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林上泉老人,然后给老人又缴了一笔住院费,就再次踏上了他的旅途。
正如老人所说,没什么缘分好执着的——人生的相聚,总会有别离,区别只在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