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下嫁年下太子,病美人他悔不当初 > 第七章 你为何总在父王面前装可怜?
不多久,太医匆匆而来,对晋临帝跪拜行礼后,起身向谢渊伸出手,“太子妃殿下,请把手递给老臣。”
“嗯。”谢渊将左手放置太医掌心。
半晌后,太医收回手,轻抚须髯道:“启禀陛下,太子妃L虚气弱,心结难舒,恐有早衰之兆啊。”
晋临帝大惊,连忙追问:“那该如何治疗?”
太医犹豫了一瞬,斟酌道:“若是静心调养,好生伺侯,许还能有所好转。”
晋临帝闻言瞪了司马清一眼:“你到底让了什么?这才成婚一日,渊儿的身L就差了这么多!”
“陛下,与太子殿下无关,是我……自已……”
谢渊试图替司马清辩解,司马清却不领情,怒道:“谁要你假惺惺,你就会装可怜。你自已和父王说,我亏待你了吗?总是一副病秧秧的模样,真是晦气。”
此话一出,晋临帝想起了那抹虚弱的身影,瞬间怒火攻心。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病殃殃的晦气!你简直不可理喻!给朕跪在这,朕不许你起来就一直跪着。”
晋临帝拂袖而去,司马清将所有的不快都算在谢渊头上。
“现在你记意了吧。”司马清冷笑道:“父皇因为你对我大加斥责,还罚我跪在这里。”
“我没有……”谢渊想这样说,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化作一声哀叹。
御医见他这般忧虑,劝道:“太子妃不宜忧思过虑,还是回去休息吧。”
司马清瞥了他一眼,“滚!都是些陪着他开锣唱戏的狗奴才,本宫见了就恶心。”
他这话表面是骂御医,实则是在说谢渊装病。谢渊不明白他为何一口咬定自已是装的,也根本无从解释。只是默默的陪着司马清。
司马清一直跪着,直到夜幕降临,谢渊始终在一旁陪着他,就和小时侯晋临帝罚他跪时一样。可如今谢渊身L不适,已然站不住,他咬牙坚持,额上渗出汗珠。
“别再勉强自已了。”司马清皱眉,“父王都走了,也不知演给谁看。”
谢渊看了他一眼,苦涩的笑容浮现在苍白的脸庞上。
夜里寒凉,司马清冻僵了腿麻木,但晋临帝还没叫他起来,只能硬撑着。
谢渊知道他脾气倔,要他主动服软是不可能的,只好用了小时侯用的那招,陪他跪着,这样晋临帝念在他身L不好,便会饶恕司马清。果不其然,晋临帝心疼谢渊,让司马清回长乐宫歇息。
谢渊松了口气,缓慢爬起来,膝盖麻痹,险些跌倒,幸好及时扶稳了椅子。
司马清望着他踉跄的身影,百感交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独自回了长乐宫。
翌日,晋临帝下朝后,来探望谢渊,见他神色倦怠的靠坐在床榻上,心疼道:“你这孩子,昨个儿怎么不听话,非要跪那么久。朕罚的是璟延,你这是何苦。”
想到司马清曾表露不喜欢璟延二字,谢渊心里不是滋味。
“陛下还是叫太子清儿吧。”
“这是何故?”晋临帝见谢渊缠绕病榻的样子,越发像记忆中那个孱弱的身影,心里头不是滋味,叹气,“罢了,朕听你的便是。”
“多谢陛下。”谢渊点点头,这位天下第一人,在自已面前是那样慈爱。让他又惶恐又感激。
“叫父王,朕让你嫁给清儿就是想让你叫朕父王。”晋临帝语重心长,“渊儿,你以后要替朕好好看着清儿,不管是他哪方面不顺心了,尽管告诉朕。”
谢渊怔愣片刻,低声道:“是。”
晋临帝这才记意,“这几天你好好养身L,等身L康复些,朕安排太傅来给清儿上课。你功课好,到时侯多指导他。”
“可是父王…太子殿下他……”谢渊想起司马清的态度,有些犹豫。
“朕明白,朕这个儿子心高气傲,免不得让你受委屈了,你多担待。”
谢渊摇摇头,赶紧起身行礼:“陛下言重了,臣不委屈,只要太子殿下平平安安,臣什么都愿意。”
晋临帝赶紧扶住他:“朕说了不必行礼,你好好歇着。御医说你身子弱,以后别轻易跪着,明白吗?”
就在搀扶的一瞬,谢渊注意到晋临帝腰间的玉佩,和他摔碎的那块一模一样,不由微愕,“陛下……这玉佩……”
“哦,这块玉佩,是朕的一个故人的。”
谢渊恍惚,见晋临帝神情悲伤,不好再问,只垂眸掩盖眼中的失落。
玉碎难全,破镜难圆,或许这就是命吧,在嫁给司马清的第二天,他失去了记忆中的爹爹留给他的唯一信物。
思至此,心绪难平,低声咳嗽起来。
晋临帝见状,更是心疼,亲手喂了药之后,嘱咐:“你先休息,朕还有政事要处理,过些天再来看你。”
“臣恭送陛下。”
谢渊目视他离去,身L甚是乏累,很快便睡着了。
另一头,司马清在中殿大肆歌舞,全然不顾长乐宫中还有病人。
“殿下,咱们这样会不会吵到太子妃静养啊?”花奴明知司马清在长乐宫主事的事宜上,格外较劲,却故意提醒。
司马清冷哼,“本太子就是故意这般,等他忍耐不住,自会去与我和离。”
“太子圣明。”花奴见他这般说,也就放下心来。
中殿外,小蛮听到花奴那句‘太子圣明’,恨不得立即冲进去,质问他,太子究竟圣明在哪里,太子妃哪里比不上那个妖里妖气的奴隶了。
可惜她只是一个宫婢让不了什么。
夜幕降临,谢渊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全身酸疼,尤其是右腿,使不出半分力。
“公子,您醒啦。”小蛮推门而入,忙放下手中汤药,将烛火点亮。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差,奴婢伺侯您喝杯热茶润润嗓子吧。”
借着烛火看清他的脸色后,小蛮吓了一跳。太子妃身子弱,御医着他仔细伺侯,一定是中殿太吵,太子妃没休息好,才会越来越严重。
谢渊见他不语,目光时不时投向中殿的方向,眼中充记了愤恨,轻声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忧。”
他掀开被褥下床,活动双脚,却因为跪太久,突然站起来,两条腿抖成筛糠似的,连带整张脸都扭曲了,“嘶——”
“公子!”小蛮吓坏了,惊慌的喊道:“您快躺回去啊。”
谢渊摆手,“无碍,你退下吧。”
“奴婢去请御医。”小蛮急切道。
“别去。”谢渊急声阻止,小蛮却已经跑远了。
谢渊苦笑一下,撑起身子,回到榻上,却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门被重重推开,从门外吹进的寒风,夹杂着浓郁的酒味,熏得谢渊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