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柟嘴唇抿着：“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参加？”
“徐老师猜对了。”
他的模样就很欠揍。
徐知柟紧紧地看着他，这一刻只想摔门而出。
她不断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你怎么样才会同意参加？报酬方面我们可以谈。”
江今越眼底升起了一丝兴味，她倒是一如既往地能忍。
他稍稍坐直了身子，眼睑耷拉着看她。
“要我参加也可以，除非，”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徐编辑陪我睡一晚。”
徐知柟“轰”得从沙发上起来。
“江今越，你不用这样来羞辱我。”
她脸色涨红，眼底燃烧着簌簌地怒火。
这一刻江今越终于露出胜利的笑。
他讨厌看到她的冷静，仿佛两人的重逢对而言根本无法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他要撕碎她的伪装。
“不是你说的给我报酬？多年未见，我倒是想尝尝前女友的滋味。”
徐知柟嘴唇颤抖：“江今越，当年我们好聚好散，你不用显得好像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
“好聚好散？”江今越像是听到一个巨大的笑话，眼里满满的讥讽：“单方面分手在你眼里就是好聚好散？”
“徐知柟，我说过我会恨你，这六年，我对你的恨从没少过。”
徐知柟眼眶突然红了，她怔怔看着江今越，随后抓起桌上的文件和包包，头也不回地出去。
“砰。”震耳的关门声。
江今越神情阴郁，一把将桌面的东西洒落在地。
玻璃水杯掉到地上发出脆响，里面的柠檬水洒在地上。
他重重跌落在沙发上，整个人埋进靠背。
不知道维持这个动作多久，门铃声响了。
江今越没动。
他知道徐知柟不可能去而复返。
门铃持续了一会之后停了，敲门声传来：“老江，你在不在？”
随后又是嘀咕声：“不会还没醒吧。”
江今越起身，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门口的隋超吓了一跳，随后被出现在眼前的江今越给惊到了。
他上下打量着他：“你是我认识的老江吗？”
隋超戒备地用手比出一个手枪的姿势对着江今越：“你是谁？从江今越身上下来。”
江今越本来就不爽，懒得跟他玩这种游戏。
“白痴。”
他说完转身回屋。
隋超跟在他身后：“老江，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穿得人模狗样的，你都多少年没穿过正装了，你这衣服是当年大学拍毕业照的时候买的吧？还有你这头发，还打了发胶？”
自从江今越开始文学创作之后，经常呆在屋里不出门，整天蓬头垢面的，晚睡晚起，就像是原始人一样。
哪里见过他正儿八经将收拾过自己。
他进了屋看到一地的狼藉，又开始惨叫：“我前两天才给你收拾完吗？怎么又搞成这样？”
隋超像是老母亲一样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江今越已经施施然地躺在了沙发上。
如果不是因为拿着比平常人高三倍的工资，隋超早就把地上的东西砸到他脸上了。
隋超看到了地上的玻璃杯和柠檬片：“哪里来的柠檬片？我记得冰箱里的柠檬片好像用完了，你出门了？”
他从进门开始就絮叨个没停，耳边“嗡嗡嗡”惹得江今越一阵心烦意乱。
“闭嘴。”江今越语气不耐。
隋超习以为常，他写文写得不顺时就会脾气暴躁。
他注意到了江今越眼底的青影。
“昨晚又失眠了？卡文卡这么厉害，还有你这嗓子，声音都这么哑了，还是少抽点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