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廷拉着她坐下,示意大家继续玩。
五人刚暖和气氛,姜婉委委屈屈站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
姜云旖扭头看过去,眼底划过一丝寒气,挽唇问:“我不能来吗?”
姜婉刚要开口,就收到了薄慕廷警告的眼神。
赶紧放下姿态,弯腰给姜云旖倒了一杯酒:“姐姐,是我不会说话,我给你道歉。”
“道歉让我喝酒?”姜云旖想到收到的短信,再看到姜婉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这薄慕廷也是有病!
竟然带着她来见小瘪三!
姜婉愣了几秒,不明白姜云旖怎么突然这么咄咄逼人。
这两年,她没少膈应她,从不见她有什么动作。
五位富二代好奇打量,想着薄慕廷会疼原配,还是疼自家公司的流量女星。
“听不懂吗?”薄慕廷冷漠开口,“别惹你姐生气。”
“是,是我的错,我自愿罚一杯。”姜婉端起那杯酒一口气灌了,酒杯倒扣看向姜云旖,“姐姐,可以了吗?”
姜云旖偏了下头,不能理解姜婉这副视死如归的正宫娘娘劲。
“不够。”
姜婉脸上露出一丝裂痕,更加不解了。
姜云旖拍开薄慕廷搂着自已腰的手,倾身拿过杯子倒了三杯威士忌。
所有人盯着她的动作,不明所以然。
就听见她没什么感情的说:“自罚起码要三杯,得度数高的,红酒没有一点诚意。”
“……”姜婉求救地看向薄慕廷,她不相信他会不管她。
公司安排任何酒会,他都会让人帮她挡酒,哪怕是得罪对方失去一单生意,他也会护着她。
“嫂子,这威士忌烈得很,这么对一个女孩子怕是……”
“怎么,孟鹏鲲你要帮她喝吗?”
孟鹏鲲作为曾经姜云旖几人的狗腿子,脸色僵住,想到她家早就破产人亡了。
便说:“大家以前都是一块玩的,她又是你堂妹,你没必要这样。”
“你是她的狗吗?”
“你这说话也太……”
“太什么?”薄慕廷一个冷厉刀眼过去,孟鹏鲲摇了摇头缩起脖子,妥妥的缩头乌龟。
姜婉声音温婉娇媚:“姐夫,我不胜酒力的。你能不能劝劝姐姐,我也不知道是哪里让她……”
“别那么多废话!”薄慕廷毫不留情打断。
姜婉脸色煞白,委屈地看向姜云旖,“姐姐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可以跟我直说的。”
“别装!”姜云旖火来了,起身一把扯掉姜婉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
几人惊呆——
“卧槽,这什么意思?”
“喜欢上人家的项链就可以不问自取的吗?”
“老薄,你老婆是不是被你宠坏了?”
几个富二代都忍不住为姜婉鸣不平。
姜婉趁机哭喊,伸了伸手想抢回项链,却又看了看薄慕廷不敢动手,于是嘤嘤嘤哭得好惨。
薄慕廷听得烦躁,松了松衬衫领口道:“有什么好哭的,回头让人再给你买一条。”
“还要给她买?”姜云旖瞪过去,“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什么?”薄慕廷一脸莫名其妙。
“还装!”姜云旖直接将项链朝他连丢过去,啪嗒一下在他脸上。
“疯了吧?”
“倒反天罡啊!”
“她是不是忘了她家都破产了!”
“老薄我跟你讲,这是要不得的,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学会让人!”
“闭嘴!”薄慕廷泼了一瓶酒过去,砸了酒瓶追了出去。
姜婉哭着捡起被薄慕廷扔在地上的项链,“我也不知道我是让错了什么,或许是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吧。”
孟鹏鲲赶紧安慰上,其他四位本来就觉得姜云旖一个落败家庭嫁给薄总是高嫁,纷纷指责起来。
薄慕廷跑下楼,就见姜云旖在人群中摇头晃脑,吊带热裤在他眼里如通没穿,妒忌怒火各种坏心情搅合在一起,让他疯了!
丢开碍事的人,扛起姜云旖就走。
“放开我!”
“别动!”男人狠狠拍了她腚一巴掌。
她红着脸倒挂在他肩头,疯狂挣扎。
学了十来年的格斗,对付几个混混轻而易举,在他手里却从来讨不着好处。
陈魁小跑着跟上,跟着劝了两句,被薄总呵斥:“滚蛋!”
“……”
陈魁目送薄总扛着夫人进了男洗手间,只能暗暗为夫人祈祷。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薄慕廷微微喘息,眸子都起红了。
人是被摔进隔间的。
姜云旖脑袋撞上墙壁晕了下,扶着墙壁站稳后,嬉笑了声,漫不经心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呵呵呵……”姜云旖眼如弯月,盯着怒气冲冲的男人笑,点了点他的胸口,“只许你薄总寻欢作乐?不许我姜云旖出来放松放松呀。”
薄慕廷伸手掐住她的细脖,将她拉到身边。
男人坚硬的胸膛抵着女人,声音压迫阴森:“你是什么身份?”
“自已什么身份不知道吗!你TM出来丢人现脸,丢的是我的脸!”
“丢你的脸了?”女人红唇斜勾,不管不顾勾住他的脖子拉了拉他,“那就早日怀孕生个娃,回头我从你家滚蛋,就丢不上你的脸了。”
“姜云旖!”薄慕廷死死瞪着她,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在踩他的底线!
激她露出另外一面原本挺开心,现在他快气爆炸了!
“好好说话,你别逼我弄死你!”
“我为你生个孩子,是你赚了耶,你们薄家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合适的基因不是吗?”
“孩子孩子,你的脑子里除了孩子还有什么!”
他真想扭断她的脖子掰开她的脑袋好好瞧一瞧!
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已的躁脾气!
“还有什么呢?”姜云旖佯装认真思索,好看的眸子里蒙上一层复杂的情绪。
“我替你说!”他掐着她脖子的手蓦地收紧,“墨焱是吗?”
“你一直以来就在等墨焱!”
“心不甘情不愿嫁给我,心里始终装着你的青梅竹马,呵!他墨家从上到下一个人都不剩了,你那么忘不掉他他还不是离开你了?!”
像是脊梁骨整个儿被人连根抽走,人如泄气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