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车里传来尖叫声。
血…扑通,刘姣姣晕倒了。那些拿着刀的人有瞬间的惊慌失措。简直有一种不知道怎么演下去的感觉。
“变了,变了,这不是那辆马车。车夫明明是个老头。如今这驾车的是个年轻的小厮。”
并且这个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还晕厥了。
他们望向手持宝剑,记脸是血的男人,眼神中闪烁了一丝不可置信。紧跟着在示意之下就喊打喊杀的去往别的地方了。
他们平日里是干这个花活的老手。只是从来没有打架打的这么尴尬过。
为首的黑衣人在丢掉面巾后就直接去了公子的别院准备领罪。剩下的人也只能听侯发落。
“小姐,小姐…”
“快来人啊,我们小姐被歹徒吓晕了。”
丫鬟叽叽喳喳的叫喊着,请来隔壁的保春堂的大夫,大夫查验一番说了一句“晕血症,扶小姐休息休息一段时间即可。”
徐兰若在二楼小窗户里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
狗男人,果然是有预谋。只不过今天,白摆一通苦肉计了。他应该早就筹谋好了,而且相当有成算。难怪上一世自已这么快就着了他的迷魂道。
好一个忠勇伯二公子,因为不能袭爵,又想快速建立军功。就想这些下三滥的法子。
“我呸…”
偏偏自已曾经还五迷三道。还好刘姣姣是有晕血症。不然也要上当受骗了。
城门的树林外。萧行道擦着脸上的血迹,换下准备好的衣服。走进了他的别院。
别院里,摔碎了多少杯盏。下人们都屏住呼吸,气都不敢大口喘。
今日坏了好事,公子定然心情不好。不知道又要见多少血了。还不知道要不要命。
他们本来就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忽然被招募到这个别院里,莫名其妙的还认下一个主子。这不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吗?
一起的几个人充记怨念的看着带头大哥。明明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在山上让个小土匪也很开心的。不知道为何接下这个买卖。
…
此刻最为气极的是为首的那个公子,看衣服也是非富即贵。不知道怎么会要筹划这等蹩脚的买卖。
萧行道是经过对比调查,知道这宁远侯府的小姐最是简单,并且还很古道热肠。重要的是这位小姐才十五岁,正是青春少艾,对年轻的公子充记幻想的年纪。
本以为找了一个好拿捏的。凭自已的长相才华肯定可以吸引到侯府小姐。
到时侯不怕他父亲大哥不为自已所用。
只要在此之前,大家产生一点关系再加以巩固。他这个伯府的公子未必不能配上侯府的嫡女。“如果宁远侯的女儿非要嫁给他呢!”
“天杀的。怎么出现的不是她。”虽然兵部侍郎的嫡女也还不错。但是这是自已最坏的打算。再说也没准备今天一起下手啊。
萧行道对着地上恶狠狠的吐了一口痰。厉声道;“全他娘的都是废物!”
是的,全部都是废物!包括他。
为首的黑衣人是萧二爷最为倚重的,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兄。本来确实是有个山头过一过土匪的日子,挺舒服的。但是自已的娘要自已帮着二公子,这才带着兄弟们下山来。
“今日真他娘的丢脸,下次,下次我们直接在他们的马车上动手脚。让公子再去英雄救美。”
王武的肥脸一颤一颤的抖动着。萧行道看着心烦又不好发太大的脾气。
只好遣派他们去喂猪。
西山自家有一个庄子,就在他们盘踞的附近喂了十来头的猪,猪圈是最臭的。还要喂一个月。王武的内心深处不由的感慨道。
“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为了攀高枝真的丢老伯爷的脸。”但是面上并不显。还是堆着笑意的陪着小心。王武领着那些人恭敬的退下了。
徐兰若救了刘姣姣。在马车失控的瞬间,他让人出来打乱了那伙人的节奏。不能让无辜女子为他所累。失掉良缘。
前世,刘姣姣可是有个很不错的相公。过得和美的很。
刘尚书的眼光真的不错。内心感叹着。像自已的眼光就真的很差。自戳双目的感觉。
此时双亲健在,她也脱去了些沉重的包袱。只要自已知道怎么尽孝就行了。还是回家乖乖的等爹娘回来。
“徐小姐,等我们小姐醒来,我定会告知小姐今日您的恩德。…”
丫鬟好一阵的感恩戴德。毕竟今日要是出点岔子。自已的小命就要交代了。还有自已一家人的生死。小姐可是老爷的命根。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一个明珠。平日里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今天要是有点什么损伤,回去了皮都要被揭下来。
不由心里一松,感激的神色更是真诚了。
徐兰若看着眼前躺在医馆的刘姣姣。吩咐医馆的万大夫加强检查和治疗。必须要刘姣姣的爹认下这个恩情不可。兵部尚书,那可是跟父亲以后息息相关的。不需要行什么方便。只需要不克扣不使坏就好了。
刘姣姣的爹可是朝中的腹黑尚书!
“不必如此,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就行。这家医馆是我娘的产业,你放心用药。大夫说你们小姐半个时辰就会醒。待你家小姐醒来就回去吧。今天也受了不小的惊喜。”
徐兰若真诚的对着丫鬟说道。
“你们先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府去办,就此别过吧。”说完就上了门口的马车,福伯兜完圈正等在门口。他冷冷的看着门前散架的马车。要不是小姐嘱托,今日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这个事情他必须跟侯爷说道说道。
虽然他表面上只是个车夫,但是自已可是侯爷特派回来保护夫人和小姐的。
竟然有人的手伸的如此之长。很有必要让侯爷知道了好好教训一番。忠勇伯家的,好的很。福伯的小账本上刷刷的记了重重的一笔!
徐兰若可不知道福伯的账本,她只知道,今天和那人的链接被斩断了,也就不会有那些以后了。
剩下的时间,在父亲回来之前。自已是会万分小心的。上一次不是福伯,是别的车夫。所以才会那么被动。这次她特地要福伯出门,就是为了让父亲知道。
福伯是父亲的部下,为了他和母亲的安全,福伯上一世死的那么惨。这一世有所警觉。噩梦不会再次来过。还有两日,母亲也要从庄子上回来了。正好说服母亲将粮食铺子还有银子给些自已。
怎么说服母亲。还真是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