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穿越弱女子:不妨碍我拯救世界 > 第3章 目盲乞丐
今天白天先生坐馆,原本的安排是晚上再请先生来楼内一趟,但是我以方便拿药为由改成了白天亲自出门。
我真正的目的,是借着这个机会出门。
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个猜想,但原主确实是风尘女子且身份地位不低。想到这我一阵心累,一时之间不太能接受这个身份。
马车向外驶去,一路上我听草籽讲了不少这几天发生的事,也试着从她的嘴里套取这个世界的信息,但她了解到的信息很局限,不过也不难理解,毕竟楼内女子不论身份地位都会被限制出行。
从出门到现在也没有接触到多少人,白天楼内空旷,不少人在休息,仅有负责采买食材和备菜的男工在楼下来回走动,真正忙碌的时侯是夜晚。
晚上的楼,是真正的烟柳地,真正要警惕的是晚上。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隔着车帘我听到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围绕着杂耍艺人的阵阵喝彩和街边乞丐的行乞声。
还真是新鲜呢。
马车驶过石板路,不多时我们到了医馆的门口,我在蜉蝣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城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医馆就坐落于一个米店和客寨中间,来往有人求医问诊有人取药。
医馆对面的路口有一头发花白弓着背的乞丐,不时向往来行人晃荡手中的缺口破碗。
下车后车夫将车帘挂起,守着马匹在医馆外等侯我。
蜉蝣草籽左右簇拥着我,一行人进入了医馆。
进入医馆后,药草香扑面而来,左侧靠墙是一面药柜,药柜前,一排木桌围成一个“L”型,将药柜与大堂隔开,形成一个小空间,学徒打扮的人在其中忙碌,比对着手里的药单抓药。
右侧是一排煎药的砂锅,另一波学徒打扮的人用蒲扇轻轻扇着风控制火侯。
我观察着这个医馆,通时有人偷偷地看向我的方向,正小声议论。
一个小孩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
“妈妈,那个人好漂亮,她是仙子吗。”
一旁的妇人说:
“应该是哪家的大小姐吧。”
人们的视线纷纷向我这边投来,感受到目光的我将面纱往上扯了扯。
临行时蜉蝣还为我找了一块面纱系上,现在我好像知道其中的道理了。
就在这时一个丸子头小男孩向我走来,当我正准备侧身给他让路的时侯,就听见蜉蝣开口说了一声:
“有劳了。”
咦?原来她们认识。
丸子头小男孩走到离我四五步的地方站定,随后向左一转,双手背至身后,开口道:
“芸淑女里屋请。”
小男孩的带领下,我穿过一条长廊,走了二十步之后,来到了里屋的门口。
丸子头小男孩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先生,人到了。”
随后我听到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
男孩侧身往门边一站,为我让出了路。
我上前一步去推门,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朴实无华的桌子,桌前是一个小木凳,桌上摆着一盆白色玉兰和一个垫子,一位青年坐在桌子后面。
青年冷茶色的头发披在后颈,神色温润,眉眼含笑。
原来先生不是一个老头啊,我心想。
四下观察着,里屋很小,十几平米的样子,两侧的柜子上摆着我没有听说过的医书。
青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我来到小木凳前坐下,略带疑惑的看着青年。
从刚刚蜉蝣和丸子头小男孩的对话不难看出,我肯定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然大家未免显得太轻车熟路了一点。
那会不会,我和这个大夫也认识?
可关于原主的记忆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随便开口很容易暴露,在草籽和蜉蝣这样的小孩面前还好,一旦对面是个成年人就很难办。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青年大夫率先开口了:
“这么些天,你终于醒来了,一切可还无恙?”
我看向他的眼睛答:
“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已居然还能醒来”。
我心想着这不是废话吗,就见他抬手向桌上的垫子示意了一下。
我还是去看过中医的,知道这是要给我把脉,就很自然的将袖口撩起手掌向上放在了那个垫子上。
青年将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放在我的动脉处。
不多时他的眉间簇在了一起。
我看着他这个表情感到一丝担忧,毕竟看病不怕医生不说话,就怕医生一句话也不说。
我担忧地开口道:
“怎么了吗这是?”
只见他一边摸着我的脉象一边说:
“寸关尺三部有脉,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
自顾自地说完以后,他眉间舒展开了,看向我轻笑了一声:
“没事,恢复的很好。”
说完便从抽屉抽出一张空白药单。
“简单开一些药就好了,回去调理一下身L。”
我接过药单,微微点头示意青年便离开了。
离开时,他微笑着目送我,我有些不知所谓。
重新穿过长廊,医馆内许多患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先生真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有三等称。”
“可不是嘛,听说先生曾经在皇宫中跟随御医学习。”
“你们猜我最近看到了什么!”
“我家住在楼的正对,最近晚上总能看到先生的马车停在那。”
“什么楼啊?”
“当然是那个楼啊。”
“啊,我知道了,没想到啊,连先生这样的人都…”
忽然,其中一个患者看了我一眼,肘了一下另一个正在说话的人,那人瞬间止住声了。
我感到一阵莫名,冷了他们一眼出了医馆。
草籽和蜉蝣正为我拿药,现在我一个人站在医馆外面。
医馆外的乞丐依然在向路过的人晃荡着手中的缺口破碗。
一边晃荡着碗一边念叨着:
“老爷们行行好,三天没吃饭了”,这样的话。
乞丐双目灰白,已经失明了。
她的衣服并不完整,甚至可以说是一条条烂布盖在上面,身上不知是染了什么病还是怎么回事,裸露在外的皮肤发红流脓。路过的人大多刻意避开她,就好像肮脏恶心是她的代名词一样。
我观察着这个格格不入的人,突然她转向我的方向,就这样面朝着我站定,然后一动不动了。
感受到视线的我向她看去,对上她眼睛的瞬间,失明的乞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她杵着一根破棍子就这样看着我,也不再晃荡手中那缺口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