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
看着体温计上的度数,南斯有些后悔这么快把迟年从医院带出来。
不过好在身为医生,他自己在家也常备些药,因此情况还在控制范围内。
洗过澡,吃了药后迟年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只剩下南斯边晾衣服边盘算着明天请半天假带迟年去买几件换洗衣物。
不然就算他有未拆封的,这型号也比迟年大了不止一个,穿着不舒服。
不过他却是没想到容维埃竟然有着这样肮脏龌龊不堪的心思,还那么...操之过急。
明明循序渐进也可,他被什么刺激了?
南斯不知道,他也不关心。
在洗衣机里脱过水的衣服仍然是潮乎乎的,南斯把阳台的灯关上,回房时看了一眼睡在客卧的迟年。
漂亮青年暖白的皮肤因为低烧有些发红,乖乖巧巧地窝在被子里,南斯替他掖了掖被角,最终还是没忍住,克制地在眉心落下一吻,换来迟年几声软乎乎的鼻音。
莫名的,南斯觉得这样的日子还不错。
可他也明白这样不够,还不够。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和容维埃是好友,本质上是一类人。
同样贪心、食髓知味,不懂餍足。
可是没关系。
他比容维埃能演,也比容维埃能忍,迟年不会知道的。
永远不会。
·南斯工作繁忙,自迟年退烧后白天基本不见人影。
他给迟年准备了新的手机以及电话卡,还配了一把钥匙给迟年,方便迟年出门。
他不限制迟年的自由,只是叮嘱不要离家太远。
有点像在哄小孩。
迟年吃完南斯准备好的早餐,不用工作的清闲让他浑身不自在。
躺在沙发上刷了会儿新闻,洗衣服工作的声音停止后迟年把衣服晾起来,这才注意到今天天气还不错。
出去逛逛吧,再待下去怕是要长蘑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