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迟年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先回家一趟。
家里有存折什么的,他把东西收拾一下,把钱取了换个房子住也一样。
有钱人多的是办法和门路,他这次报警估计维持不了太久的安全。
还是换个城市住更保险。
“我没有对象,父母也没跟我一起住。
你不必担心。”
南斯缓缓开口,眉间绽出一抹笑,“而且如果是你的话,就一点也不麻烦。”
这话有点怪。
迟年皱了皱眉。
但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还没有办法完全get到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有的是办法找到你。
但我家也很有势力。”
南斯循循善诱。
这就有点盛情难却的意思了。
迟年盯着南斯的眉眼看,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应承下来。
趁南斯换衣服的空档,迟年百般聊赖地在办公室门口的走廊晃悠,深夜的医院静悄悄一片,隐约可以听见病房里病人们的响动,光线相比白天有些昏暗,不过还不到恐怖片的程度。
有点冷。
迟年跺跺脚,把南斯的外套穿上了。
他骨架比南斯小,人又清瘦,衣摆长长的垂着,让他看上去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抱歉打扰!
请问南斯医生下班了吗?”
很有年轻活力气息的声音,虽然刚出现把迟年吓了一跳。
“他还没...你找他有事?”
来的人比迟年要高点,又背着光,迟年不太能看清他长什么样。
“迟年,我...哦,是你啊。”
南斯出门瞧见自己的病人,想了想又把白大褂穿上,招手让人进来,转头对迟年抱歉笑笑,让他再等等。
迟年没意见。
不过正因南斯的打岔,他得以瞧见来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