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穿旗袍的,来倒酒,”容柏升从脚边抽起一瓶米诺伏特加,接着抬手朝旗袍美人招了招手。
“不用她,你来,”项缄舟抬眼,猎隼一般的视线在扫过一排小花之后落在了纪眠身上。
低沉的男声像贴着耳朵灌入,字字分明,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
纪眠眼睫轻颤,上前接过容柏升手里的酒,半跪在侧,手中的酒瓶分量不轻,她手背上的筋脉一一绷首。
饶是如此,瓶口和项缄舟手里的高脚杯相碰时,仍发出了一声不小的磕碰音。
清脆,又震耳欲聋。
“啧,你哪家艺人,不会倒酒吗?”
容柏升一把抢过纪眠手里的伏特加,面带怨怒得瞪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杨、杨妙可,”纪眠被跟前男人盯得头皮发麻,后颈不知何时爬上一股恶寒。
她和这个男人离得很近,近到可以嗅到男人身上带着烟熏感的木质香水,是一种让人上瘾尝不够的撩拨。
“你是杨妙可?
当网红的那个?”
一旁的年轻女人闻言猛然凑过来,她上下打量着纪眠初,须臾,她笑了一声,“身形倒是像,可我记得杨妙可不长这样。”
“你比她要精致的多。”
房间里的大灯骤然亮起,周遭的一切无处遁形,包括纪眠。
“你叫什么,”项缄舟半垂着眼,将手里的酒杯搁在桌上,十指交叉,垂在膝前,目光侵略地看着眼前冒名顶替的女人。
他不喜欢欺骗,更不喜欢被别人欺骗。
“纪眠。”
她说。
“纪、眠、”她的名字在他嘴里滚了一遍,声音带着一股被沙砾蹭过的低哑,低沉却不坚硬。
尾音落下,纪眠心尖一颤,暗自攥紧了手。
林钥交代过,走过场只能以杨妙可的名字,而不是她纪眠的。
咩咩的!
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