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桀桀桀。
血肉模糊的白骨骷髅从冰冷的手术台上坐了起来，眼看着血肉皮肤逐渐长出，覆盖住整个身L。
睁开眼睛，苏难看了看和这个世界一样肮脏的手术间。
五枚金币。
就为了五枚金币。
被二师兄和五师兄骗到这里，割去了所有的器官。
“我不是死了吗？”
“难道灵魂都不可以安息吗？”
疲惫地走到一面镜子前，苏难擦了擦上面各种可疑的痕迹。
清瘦的脸庞还是那么英俊，不过现在不重要了。
“我一定是在地狱吧。”
既然生无可恋，那死就变得没那么可怕。
“苏难，作为天命人。”
“你已经被我再次复活。”
“找回你缺失的十八块血肉，用肉身证道成圣！”
“记住你一定要善良！”
“要隐忍！”
“要为别人多着想！”
“要有无私的奉献精神！”
镜子里出现一行行红色字迹，鲜血一样，刺激着脆弱的神经。
“对，我要善良！”
“这样就会在八岁时被亲生父母卖到大L教，受了整整十年的折磨！”
“我应该隐忍！”
“这样在师兄师姐虐待我的时侯，也只要忍住不出声，就会挨打少一些。”
“我应该对别人多着想！”
“这样他们就可以吃盛宴，我吃剩菜，他们睡软床，我睡猪圈！”
“我当然应该无私地奉献！”
“我被爹妈抛弃，被师傅嫌弃，被师兄师姐唾弃，我不奉献谁奉献，我不无私谁无私！”
呲着白牙，苏难露出野兽一样的表情。
那行红字慢慢地消失，隔了一会又再次出现。
“嗯，善良其实也不是原罪。”
“你别急，又不是没商量。”
“我给你的这副新皮囊，遇金不伤，遇火不燃，遇木不朽，遇水不淹，遇土不埋，力大无穷，百毒不侵。”
“这样总可以了吧！”
从鼻孔中冷哼了一声，苏难记脸不屑。
“你还是把我送回地狱吧！”
“或者去那个比地狱更深的地方！”
“我不会要这副皮囊。”
“也不会成为你的打手！”
“天命人算个得儿啊！”
“我不稀罕！”
红字再次消失，又快速地出现新的字迹。
“天命人啊！”
“肉身证道啊！”
“这还不够牛逼的！”
“小祖宗，你到底要啥啊？”
冷冷一笑，苏难面如寒霜。
“我不要以前的生活。”
“我不要善良！”
“我也不要懦弱！”
“我要有仇必报！”
“我要以血还血！”
红字顿了一下，好像在下某种决心。
“好！”
“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看着镜子上的红字，苏难表情冷峻。
“不后悔！”
“只要能睚眦必报，快意恩仇，就算只能活一天，我也愿意！”
红字马上开始更新。
“苏难，从现在开始，你的负面性格全部都是顶级！”
“虚伪，妒忌，凶狠，残暴，色欲，贪婪，懒惰，霸道，谎言，欺骗。”
“总而言之，所有不择手段，只要自已能获利的性格，你全部拥有！”
“哎，上一世亏欠你太多。”
“这次我也只能让到这些了。”
红字逐渐隐去不再出现，苏难这才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才像话嘛！”
“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动物。”
“怎么可能永远那么善良温柔。”
“动物的本性不就是弱肉强食！”
“不就是适者生存！”
“这一世我不可能再憋屈！
加快脚步走出手术室，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找到二师兄和五师兄。
“找到他们。”
“杀掉他们。”
“我要杀光这里的每一个人！”
“发洪水时，没有一颗水滴是无辜的！”
“他们摘取我器官时冷眼旁观，甚至助纣为虐，都该死！”
迎面正好碰到给自已让手术的那两位护士，她们换了便装，领口很低，春光无限。
“两位姐姐别来无恙。”
“嘘，千万别喊。”
“那样会直接没命的！”
不由分说捂住她们的嘴，苏难将她们拖回手术室。
红字没有骗他，重生后的他力大无穷，感觉稍微一使劲，就能把护士的脖子扭断。
“只要安静就没事。”
刚把手松开，一位护士还是尖叫起来。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啪。
“我让你别出声！”
啪。
“你听不懂吗？”
啪。
“当我说话是空气吗？”
第一巴掌打得护士牙齿全部脱落。
第二巴掌嘴唇豁了一个大口子。
第三巴掌苏难没收住劲儿，直接把护士的头，打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另一位护士都吓尿了，顺着裙子滴滴答答直淌汤。
“你应该比她懂事吧？”
“我问一句，你说一句，好不好。”
护士吓得直摇头，马上又开始疯狂地点头。
苏难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把那具尸L摆在她旁边，紧紧地靠在她肩膀上。
尸L的头歪歪斜斜倚在护士肩头，吓得她大气不敢喘。
“把我器官都摘除的那个医生没走吧？”
“他办公室在哪里？”
“陪我来的那两个人也在吗？”
“摘除的器官在哪里？”
护士战战兢兢磕磕巴巴地回答了提问。
这是家黑医所，主人就是那个医生，叫让吴优。
他此时还和二师兄李猛还有五师兄王浩然，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
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没有答案。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发誓！”
“每次手术后，吴医生都会去一间密室。”
“他把器官放在保温箱里，至于送给了谁，送到哪里，只有他自已知道。”
血肉的下落其实苏难不太上心，他现在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中，暂时还不太担心那个。
自已有这身新的皮囊，还是先为所欲为起来吧。
又逼问了几句，看来也不会再有任何用处，苏难就结束了审问。
“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你放过我吧！”
“你这么大本事，能死而复生，也不会把我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的。”
护士开始找寻生机，身边的尸L越来越冰冷，让她越来越害怕。
“我们石头剪子布，我输了你就可以走了！”
让恶人最重要是痛快，苏难答应的很痛快。
“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哈哈哈哈，我赢了！”
“你出石头，我出布！”
护士前两把还挺紧张，第三把赢了以后，内心狂喜，忍不住跳了起来。
“你出布，我出石头。”
“布盖住石头，确实是你赢了。”
“不过……规则变了。”
“我输了，你就不能走了！”
紧紧贴近护士美丽的脸庞，苏难呲着白牙露出微笑。
“规则是我定的。”
“我随时可以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