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好,即使表面上看起来活泼开朗,但实际上是一个患有心脏病,有严重心理疾病的变态。
前几年的病情持续恶化,但或许是老天开了眼吧,从去年起己经好转许多,至少不用整日窝在家里了。
爸妈泣不成声,说是因为夏天来了。
陈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为自己流下的泪,多年心灵上的沉寂无声,让她发不出任何哀叫了,像一颗石子投入茫茫大海,即使激起水花,也只是一瞬。
夏天是个由生命力织成的蛛网,处处透着生气,却一首想把她置于死地。
经过商议,几年停学的我回到了学校。
也就是十八岁这年,我认识了一个奇怪的少年。
他的眉宇间总是夹杂着一股郁闷情绪,如果让我形容,像是迫近春时忽而下了一场暮雪后,松柏林的一条枝丫上残留的覆雪,从来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脸。
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常常一副喜怒不形于色,对所有事物无欲无求的模样,我曾一度认为他是个面瘫。
他叫秦郁。
这是从学生们那儿打听来的,她们漫不经心地告诉我:“学校的部长大人,铁面无私又无聊哦,最好离他远点儿。”
无聊吗,我倒是觉得有趣。
我最开始欣赏他的样貌,他是除了父亲外为数不多的,让我觉得长得不赖的那一类,虽然性格实在恶劣,但胜在长相足够优越,恶劣倒成了修饰他身的优点。
他既不同人交流也不发表意见,但这种人不但体育好,连各种科目都名列前茅,有时堪堪能胜过我,是全能战神、六边形战士般的存在。
刚开始我对他嗤之以鼻,对他的评价不过是:中二病的少年罢了,装出一副冷淡孤僻的模样,只是想博得关注罢了。
我倒想看看他能装多久。
我最看不得他用一副上位者的目光盯着我,那双眼深邃又透露着危险的信息素,像是潜伏的恶犬,说不准哪一秒就要咬我一口,只是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