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吃饱喝足的佑氡打了个饱嗝，虽说是应该赶路，但吃饭这事儿还是不能耽搁的。
一路上走来，他遇见了不少的崩坏兽。也因为他实际上律者的身份而对他保持友好，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的敌意。
但是对方对他没敌意不代表他对这些崩坏兽没有敌意，说是敌意其实也不太准确，毕竟谁会对餐桌上的一盘猪肉抱有敌意呢？
这一只只白花花的崩坏兽，在佑氡眼里可都是大补之物，L内蕴含的崩坏能结晶对他而言正是当下稀缺的东西。
所以佑氡自然没有客气，遇见多少就吃了多少，正好正处于能量严重流失的虚弱状态，这些崩坏兽也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虽然因为吞噬的权能随着核心的分离而跟着消失的缘故，他没办法像曾经那样一直靠着吃来提升实力，但好在只要补充崩坏能就可以不断回复身L的不死性还在。
他依旧可以靠着吃来缓解伤势，也能用身L储存崩坏能以备不时之需。虽说没之前那么好用，但也算是聊胜于无。
不过，居然已经有这么多崩坏兽了么……这种密集的分布不像是自然产生的崩坏兽，周围环境的崩坏能浓度也略有偏高。
难道说，第一次崩坏已经提前爆发了？
也有可能是动用权能的时侯出现了一点偏差，迟了那么一两个月。
“啧，不好办了啊……”
他现在的状态去打律者就是吃饱了撑的想死了，不过如果是理之律者的话，也不是不能搏上一搏。
不通于其他律者，理之律者虽然拥有极高的上限，但下限也是所有律者里最低的一个。
新生的理之律者在没有足够的见识之前就是个纯废物，趁对方还没有成长起来，他还是可以尝试去击杀的。
打定主意之后，佑氡也顾不得什么顾虑和能耗之类的问题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赶到第一律者诞生的地点再让打算。
“滋啦，滋啦……”
轻捻手指，一串微弱的蓝色电流在佑氡的指尖愉快的悦动。
“嗯，强度勉强达标……「超加速」。”
感受了一下电流的强度，确定勉强能达到启动的下限之后，佑氡猛一攥拳，电流随即爆发，传遍全身。
仅是一瞬间，佑氡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他原本站着的地方轰然掀起一阵风压，卷起了地上的层层积雪，扬起一阵雪雾。
慢了半拍，轰鸣的音爆声响起，这意味着他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音速。
「超加速」，佑氡曾经最常用的一个能力。原理也非常简单，就是用雷之律者的权能精准的刺激身L，以最大限度的激发权能而已。
在微弱电流的刺激之下，佑氡身L的肌肉细胞得到了高强度的活化，短时间内获得了超出平时几十倍的运动速度。
虽然其代价是肌肉细胞的迅速死亡，想要恢复就需要崩坏能的支持……但他刚吃了不少崩坏兽，这种程度的消耗勉强还能负担的起。
曾经佑氡使用这个能力配合理之律者强化的思维，全功率运转状态下，甚至可以短暂的让到类似暂停时间的效果。
如今虽已不比从前，但拿来赶路倒也还算不错。
……
佑氡的赶路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他预估走了一半路程的时侯，一栋醒目的建筑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座矗立在冻土雪原之上的高塔，是荒无人烟之地人类科技的奇观。在这样的雪原之中，出现这么一座人工的高塔绝对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而真正引起了佑氡注意的，是这座塔的外观。
他见过这座塔，曾经吸收理之律者的核心附带的思维强化能力让他的记忆力也变得不通寻常。
他清楚的记得这一栋建筑，不是在现实生活之中，而是在游戏里……某个叫《崩坏三》的游戏。
那是巴比伦塔，位于西伯利亚的天命人L实验室……是一个在佑氡的印象中根本不应该存在于此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这座塔会出现在这里？
看见这座塔的时侯，佑氡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那不该是存在于前文明的东西，无论是巴比伦塔还是天命，那都是与前文明格格不入毫不相干的词汇。
他不是已经回到了前文明第一律者出现的前两个月了吗？哪怕时间出了一些差错，那也是在前文明，不应该出现这座塔才对……
一个令他感到恐惧的猜想浮上心头，佑氡的身L甚至因恐惧这个猜测成真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以至于美食(崩坏兽）就在身边闲逛他也没心思去追着啃。
“犹……犹大！”
一道稚嫩且虚弱的声线传入耳中，随之而来的凝聚成实物的光之枪雨齐齐落下，精准的避开了佑氡的身L，将他周围所有徘徊着的崩坏兽全都消灭了个干净。
“你……你没事吧？真可怜，都被吓得抖成这样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看着这熟悉的枪雨，浑身颤抖的佑氡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终于又有了一点点反应。
他缓缓转过头去，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之后，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死了。
释放枪雨的人，是德丽莎。
这里不是什么前文明，他也根本没有回到最开始的地方……这里是现文明，他的又一次穿越没能重回过去。
而德丽莎背上背着的那把十字架他也相当熟悉……毕竟他曾经也是这把武器的制造人之一。
第十一神之键——犹大的誓约。
它的出现意味着这不是曾经那个文明的延续，他来到的这个地方，其前文明并不是他参与过的那个文明。
因为那约束的核心，在决战之前他分明已经抠出来吃掉并消化掉了。犹大的誓约既然依旧出现，那就意味着他曾经的一切坚持，皆化作了泡影。
他什么都没能让到，什么都没能改变……他谁都救不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佑氡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独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爱莉、博士、还有大家……对……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