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时落落睁开眼,转了转眼珠。
此刻她正坐在某教堂前排,面前站着一对穿着礼服的新人,一旁庄重慎严的神父正严肃的朗诵誓词。
"无论......富有和......你仍愿意......是否......"
时落落英文翻译水平有限只能勉强听懂在说什么,只见下面一群人开始鼓掌,坐在时落落旁边的老妇人更是热泪盈眶。
人群中不断有人起哄,大声喊着marry,时落落呆若木鸡的听见两个新人分别说出"i
do",正要麻木的跟随人群鼓掌,这时侯教堂门却"轰"的一声被突然打开。
门的重量不小,这一举动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举着手看向门外,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但是忽然有人拉响了礼炮并且高声大喊"新婚快乐!"之后,人们的热情又被重新拉了回来,他们开始唱歌跳舞开香槟,那对新人热吻得难舍难分。
就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时落落听到有人好像在叫她:"时落落!"
她不确定,聚精会神地听着,而又有人喊了一声:"时落落!"
是中文喊的。
她开始寻找声音的方向,刚抬眼向后就看到一个身穿西装却稍显凌乱的男人朝他走过来,她正纳闷,那人就来抓她的手:"落落,跟我走。"
就这样,时落落一脸懵逼的被带走。
时落落左看右看,确定自已不认识这个西装男,人群里也有几个亚洲面孔跟随着他们从教堂走出,一直走到外面那几辆黑色轿车旁。
男人才放开她的手:"你玩够了没有?"
时落落皱眉,不是很能听懂,她没回答。
男人略微喘着气,但语气却没有半分不耐:"你自已跑这么远,丢下所有人,你到底想什么呢?"
时落落看着他,才问出一句:"你是?"
男人愣住,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他又看了看时落落,不解地说:"我是你哥,你又在闹什么?"
不知为何,时落落听到"闹"这个字眼觉得很不舒服,而今天的太阳很热,她转身就想走。
男人却拉住了她:"你又要去哪啊?"
时落落也愣了一下,对啊,她要去哪,不对,她在哪啊,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看着时落落那呆滞的表情,男人皱着眉略显担忧:"你怎么了?"
时落落:"呃......"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就像刚出生的孩子对这个世界的所有都是新奇的。
她只有一个记忆,那就是她叫时落落,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而面前的这个"哥哥",时落落对他的第一印象不算糟糕,可是她却已经毫无记忆,除了自已的名字,她什么都没有。
秦罱看着面前的时落落,有种莫名的心酸,如果自已以前对她多一点关心,或许她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厌世,如果不是他对她不好,她也就不会遇上凌冰尘,也不会遭遇那么多痛苦。
"落落......"
秦罱后悔自已的疏忽,可是如今除了弥补他别无他法。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时落落,他更想知道这两年她在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可是我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跟你走?"
"我是你哥!你亲哥!你要是不信回家里我给你拿血缘关系鉴定书行不行?"
"啊......"时落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罱却仍然在说:"你到底有什么不信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
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一个大型开放游戏把她随机刷在了某个出生点,就像教堂。
"你能告诉我这两年你发生了什么吗?落落?"
秦罱的声音放得很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落落听出了一点甚至是祈求的意味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侯,时落落只能保持沉默。
或许是看着时落落的表情有些许为难,秦罱放缓了语气:"没关系,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的落落。"
时落落抬眼看他,秦罱安抚道:"跟我回家,或许你看见爸爸和妈妈和妹妹,看见林七七,或者......"
秦罱差点脱口而出凌冰尘的名字,他立马刹住车转了个弯:"任何你的朋友,你兴许就能就想起来,好吗?"
时落路拧眉想了想,或许是觉得有点道理,她很轻微的点了点头。
这细微的动作却让秦罱欣喜若狂,他立马吩咐下去:"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断后,其余人立马安排回国,现在就走!"
那些看起来应该是保镖?
时落落看着他们点头后立马行动了起来,两个人开着一辆车先行离开,剩下的人也都快速的钻进车子坐好,司机已经把火打着了。
秦罱走到最前面的车子旁,打开了右边的后座车门:"落落,来。"
时落落仍然有一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不过,很显然,这个带她回国的哥哥没有恶意,于是时落落最终还是"乖乖"跟他走了。
而身后教堂的门又重新开启,里面走出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拿着一束新娘手捧花焦急的寻找着什么。
"嘿汤姆,你要去哪儿?"
"老天,我找不到时落。"
"什么?"
"我看不到她,该死,她刚才明明就在这里!"
"噢,天呐,赶紧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你怎么能抢杰西卡的手捧花,天杀的,她的伴娘们正在找你!"
"damn
it!"
他不甘心的回了头对身后那群围上来的白色伴娘们解释:"各位,我已经提前预定了,你可以去问杰西卡,我发誓这捧花我真的预定了!"
身后的伴娘们可不听他的任何发言,叫嚷着"给我"、"拿来这儿!""汤姆你个坏家伙!"......"
......
汤姆只能落荒而逃,暂时无法顾及找时落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