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余光时不时落在宇文耀身上,但又似乎努力避开。
  宇文耀倒是很正大光明的看着天宇,想记起来这有些熟悉的五官在哪里见过,他不是傅雨樱偏偏对脸认清困难,所以一定是以前熟悉的面容,但很久很久没见过了。
  天宇朝着傅雨樱伸出手。
  傅雨樱仔细给对方号脉:"脉象没有太大问题,肺有点小毛病,但没大碍,应该是以前受伤遗留下来的问题。不过你应该感染风寒刚好吧身体有点虚。"
  李梅眼睛发亮:"小姐你怎么知道的他真的感染风寒刚好!之前还发烧了!小姐你学医学得真好!"
  傅雨樱笑笑:"很认真学的。"她看向天宇,"你的嗓子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应该多少知道吧"
  天宇抿着嘴:"火。"
  他撸起手臂的袖子,露出手臂上一块块的烧伤。
  他虽然脸上没有烧伤的痕迹,可是身上却有很多,大概这也是他和李梅会搭伙过日子的原因之一,他们都经历过火烧的噩梦。
  "是火灾的烟造成的"
  傅雨樱大概猜到了原因,看他身上残留的烧伤可以确定有十年以上的时间了,如果当时及时的积极治疗,他的嗓子不会到这般地步。
  天宇点头,收回手将袖子放下来。
  李梅叹了口气:"他能说话,但很辛苦,而且声音不太好听,导致有的人会讨厌听他说话。他平时就能不说就不说。"
  傅雨樱有些遗憾,她无法将他的嗓子逆转,只能稍微将他说话嗓子难受的情况改善一点。
  她写了一个润喉的茶方:"这上面的东西在野外很好采集,不用花钱去买。平时煮来当茶水喝,能让你的嗓子舒服一点。这段时间李梅不在,你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我们能帮上忙会提前帮你安排。"
  天宇摇头,将傅雨樱写的纸收好。
  李梅起身:"我去收拾一下衣服,马上就好,也没有太多要拿的东西。你们喝水。"
  傅雨樱点头,看着李梅在小小的家里开始翻找。
  家虽然小,但收拾的很干净。
  "你姓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宇文耀突然对着天宇开口。
  天宇一僵,低着头不说话。
  傅雨樱看向宇文耀:"怎么了他长得很像谁吗"
  "前朝最后一任皇帝,朱肆。"
  ""傅雨樱微瞪双目,对这个被突然提及的人物十分震惊。
  天宇明显身体更僵了,而且体态能看出抗拒,他双手抓着桌子边缘,身体却远离桌子也远离傅雨樱他们。
  宇文耀也是花费了很久才从记忆的角落里想起这个熟悉的五官,朱肆的画像一开始被留下来,就是因为前朝余孽还在,说不定可以凭借这个画像识后人。
  "你说谁"傅雨樱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和前朝扯上关系了。
  宇文耀盯着天宇:"你姓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翻找衣服的李梅隐约感觉到气氛不对,她走过来问道。
  傅雨樱扶额,如果说和前朝有关的人的事情,江津应该比他们都清楚,但江津……
  她看向李梅:"你和这位相处多久了"
  "两年多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李梅不放心的问道。
  傅雨樱想了一下,按照这个时间来说,天宇不可能是江津认识的前朝血脉,如果前朝血脉的嗓子有这么明显的特征,江津肯定早就说了。
  "他姓什么你知道吗"宇文耀看向李梅问道。
  李梅看向天宇:"他不喜欢自己的姓,我都是直接叫他的名。"
  "所以他姓……"傅雨樱也有些紧张。
  李梅开口前,天宇自己开口了:"不用,问了。"
  李梅有点慌:"到底怎么了天宇不是坏人,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傅雨樱起身抬手安抚:"别紧张,我们只是问清楚而已,没有做坏事,我们不会做什么的。"
  天宇的声音确实有些折磨耳朵,也折磨他自己的嗓子:"我是,姓朱。朱,天宇。朱肆,我,祖辈。但我,不认,不想,复兴。有人,不愿。杀我,顶替。"
  天宇简短的词语之间连出惊人秘密。
  傅雨樱深呼吸:"你被火烧,是有人要杀你,你逃了出来,嗓子被毁对吗"
  天宇点头。
  李梅手微微发抖遮着颤抖的嘴唇。
  前朝二字意义深重。
  "对,不起,没,告诉,你。"天宇说着咳嗽起来,他一下说了太多的话。
  李梅看向傅雨樱和宇文耀:"天宇是个很好的人,我认识他以来,我们一直在一块,他绝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他哪里不对,我这个跟在他一块的人一定会察觉到的,他没有和我以外的人有什么不对的接触。小姐!"
  李梅满脸写着"请相信她"。
  "别紧张,你这么紧张,弄得我都紧张起来了。"傅雨樱伸手戳了一下宇文耀,"他承认自己是前朝血脉,但他不是边境骚乱的罪犯,你打算怎么办"
  宇文耀似乎在思考。
  天宇喝了两口水顺顺嗓子,然后鼓起勇气开口道:"我,救过,你。别,抓我,我,不会,再回,永和。那些,人,以为,我死,不会,再,找我。让我,这样,一生,好吗"
  傅雨樱愣愣看着天宇,然后看向宇文耀:"他说他救过你,你有印象吗"
  宇文耀摇头。
  天宇急了:"真的!"他起身去破旧的柜子里翻找东西,随后找出一块衣服上剪下来的布,"这个,当时,你的。但,信物,李梅,卖了,我让,缺钱。咳咳!"
  他捂着嘴奋力咳嗽,大口呼吸,他的肺活量似乎也不太好。
  李梅这个时候想起来以前发生的事情:"信物,是一块很高档的玉牌对吗我有印象,我们刚认识不久,你从梯子上摔断腿很严重,没钱你的腿就废了,所以我劝你把那块玉牌卖了换钱,你还犹豫了很久!
  我去当铺,结果当铺看我情况把价格压得特别低,我不肯就走了,结果一个女子追过来要买。因为价格合适,我卖给了她。"
  天宇点头:"我怕,有天,血脉,害我。恩情,或许,救命。衣服,我,剪下,留证。"
  只是没想到宇文耀突然离开了,还留下了信物。
  宇文耀看着天宇手里的布块,心里十分震惊,他已经明白对方没有说谎。
  周子雅顶替的是眼前这个人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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