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侍女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以后不管她嫁到哪里,这两个都会跟着她一起陪嫁,所以这次来京城就把她二人一起带着了。
“小姐,奴婢去找香胰子就好了,小姐不用辛苦一趟。”侍女小声说道。
“我也是出来想走走,透透气。”刘锦瑜温柔地说道。
“小姐,你真的会与王妃结拜姐妹吗?听说她出身不好呢,她母亲是花船上的船娘。”月桂压低了声音,面上露出几分嫌弃。
“月桂,不要乱说话。”刘锦瑜拧眉,轻声训斥道:“这里不是将军府,要谨言慎行。”
“是。”月桂赶紧告罪。
“咦,方才那个是方庭吧?我好像看到王爷了,他怎么牵着一个小侍卫?”跟在二人身后的月兰突然叫了一声。
刘锦瑜抬眸往井台处看去,但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王爷怎么会牵着小侍卫,你休要胡说。”月桂呵斥道。
“可是就是牵着啊。”月兰加快脚步,看着刘锦瑜说道:“奴婢眼睛可好了,小姐您是知道的。刚刚王爷真的牵着小侍卫的手,他们钻林子里去了。”
“莫非王爷他是……断袖?”月桂见月兰说得笃定,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又开始胡说了,自己掌嘴。”刘锦瑜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两个婢女埋头站着,各自往嘴上拍了三掌。
“好了,不许再犯。”刘锦瑜说道。
婢女赶紧点头。
“女儿,你为什么要说结拜?”刘将军匆匆找过来了,一脸无奈地说道:“这个机会错过了,以后再想封后可就难难了。”
“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爷不是你能威胁的人物,得以柔克刚。”刘锦瑜浅笑道。
“你想怎么做?爹帮你。”刘将军捋须,好奇地问道。
“知己知彼。”刘锦瑜慢步走到井台前,弯腰拿起了放在井台一角的香胰子,轻声道:“才能攻无不克。”
“她的那些事,我都已经让人调查清楚,写信给你了。你都看过了吧?”刘将军问道。
“收好,别浪费,一针一线都是将军府的东西,不要便宜了别人。”刘锦瑜点头,把香胰子递给了月桂,“爹给我的信,我仔细研读过了。她爱读书,写得一手好文章,还通晓天文地理。长得美,会媚术,手还巧。确实是个奇女子,和她做对手,我有兴致。”
“你夸她干什么?一个荡妇罢了。”刘将军不悦地说道。
“爹爹所言差矣。”刘锦瑜看着林子方向,嘴角轻抿,轻声道:“晏禾看上的女子,怎么可能是荡妇。一定是贞洁之人,他才会视若珍宝。不然的话,给他提鞋都不配。”
“谁知道呢,宴王也是男人嘛,男人……”刘将军清了清嗓子,捋了捋须:“总之你要尽快成事,待进了京,可就没这么好的机遇了。”
“便是进了京也不急。爹您也说了,宴王也是男人,是男人总会想尝尝新鲜的。”刘锦瑜笑道:“他身边已经出现过了诸多女子,丹阳郡主刁蛮无礼,他不喜。白诗婧愚蠢如木,他不喜欢。常思艺心机深沉,他也不喜。我要做的就是成为他喜欢的那种女子。”
“所以你才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刘将军看着她一身华袍,满头珠翠说道:“听说那孟小阮也不是奢靡之人。”
“爹,不急。”刘锦瑜又笑:“别忘了我从六岁起就跟着宫中的嬷嬷在学各种技艺,十多年了,不是白学的。这皇后之位,我要光明正大地坐,心安理得地拿。我要让我们刘家成为大周国最荣耀的存在。”
刘将军笑容满面地点头:“好,那爹就等你的好消息。”
刘锦瑜笑笑,走到一边的草丛里摘野花。
“这儿的花挺好看的,月桂月兰,过来帮我摘花。”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