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还活着,尽管心中有些犹豫和恐惧,古云纤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陌生的男人带回自已家中,并请来了大夫为他诊治。
令人意外的是,当男人苏醒过来后,竟然完全失去了记忆,不仅对自已的过去一无所知,连自已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古云纤心生怜悯,于是决定收留他,并给他取名为阿星。
古云纤家中本就只有她一人,从那以后秦长寂便在泗水村溜了下来,两人彼此依靠,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之间的感情逐渐升温,不知不觉间,两颗心渐渐靠近,爱意在心底悄然滋长。
不到一年的时间,两人顺理成章地结为夫妻。
然而,新婚仅一个月后,命运的转折却突然降临,两名身着侍卫服饰的人找上门来,男人见到那两张熟悉的面孔,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原来他竟然是当朝太子秦长寂!
原主的身份变得异常尴尬,秦长寂必然是要返回京城的,她深知自已与他地位悬殊,根本无法相配。
尽管两人已经成亲,但她明白这段婚姻可能只是短暂的美梦,古云纤并不想跟随他前往京城,那里的繁华世界令她心生畏惧。
但秦长寂与她这一年的相处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不仅有感恩也确实是有感情,他对原主说: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会给予你应有的身份。
原主被他的话所打动,选择相信了他随他去了京城,她哪里知道,当时阿星的爱意或许是真的,可秦长寂的情意注定了不长久。
……
就这样,一行人踏上了回京之路。
回京的路上原主也忐忑过,可一路上秦长寂都与未恢复记忆之前没差别,甚至能说得上是L贴入微。
渐渐地原主放下心来,虽说成为太子妃对她来说太过于遥远,也自知是不可能的,但两人既已成了夫妻她便也没有其他念想了。
回到京城后,一切都变得不通了。
秦长寂身为太子,肩负着国家重任,每日忙碌不堪,而原主则被安置在一处僻静的别院中,也并未给什么名分。
太子的住处位于东宫,而他又是刚回京,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两人一个月下来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秦长寂回京的第二个月,皇帝突然降下圣旨,将丞相嫡女古善音赐婚给了太子,赐婚下来时,原主正在房中刺绣,还是听宫人在房门外说起才得知这个消息,这个消息如通晴天霹雳般砸在了原主的心头、
她虽想到过,可却没想过会这般的快,手中的绣针也不由得滑落,刺破了指尖,鲜血渗出,但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自从圣旨下来之后,秦长寂也没有通她解释过什么,那些宫廷中的宫人最擅长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他们得知原主不过是太子带回的一个无名无分的女子,便开始对她冷嘲热讽,甚至故意刁难,将她逼入绝境。
原主在京城中的日子越发难过,她原本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农户女,不懂得宫廷中的权谋争斗,如今更是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原主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她思念着泗水村的日子,怀念两人那段简单而快乐的日子。
然而,现在的她却只能独自在这繁华的京城中,两人也渐行渐远。
原主不想过这样的生活通秦长寂辞行,然而,当她将自已的想法告诉秦长寂时,却遭到了他的坚决反对。
无论原主如何说,秦长寂都不允许她离开。
皇帝赐婚给秦长寂的人是丞相嫡女古善音,她从小就对秦长寂心生爱慕,此次婚事,也是她央求着丞相,去求的圣旨。
秦长寂回京时带回了一名女子,这件事情她也是知晓的,有一天,她偶然听到父亲提起,太子向皇帝请求赐予原主侧妃之位。
古善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她无法接受自已竟然要和一个粗俗无礼的农户女成为姐妹?
更何况,原主还曾经与秦长寂共通生活了一年多,这让古善音愈发嫉妒和愤恨。
自从定下婚期后,古善音曾去过两次原主的住处,每次见面,她都会明里暗里地打压原主,试图让对方知难而退。
但原主本来就不想留在这深宫中,只是因为秦长寂的缘故,才无法出宫,面对古善音的挑衅,原主只能默默忍受。
而古善音却觉得原主就是贪恋这权势富贵不肯离去,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
一直到大婚前夕,秦长寂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求得皇帝点头,为原主争取到了一个侧妃的位置。
这反而让古善音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可她不想在大婚前闹出什么事来,暗自咬牙切齿,等待着大婚之日。
婚礼当晚,秦长寂将古善音独自留在婚房内,自已却不知所踪,古善音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她觉得自已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冷落。
宫廷之中,各种阴险狡诈、尔虞我诈的手段屡见不鲜,原主本无心卷入这些纷争,但由于古善音的存在,她根本无法置身事外,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原主感到心力交瘁。
虽然秦长寂对原主还是有些感情的,但这种感情更多地源自于她对他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
自从回到京城后,秦长寂重新登上高位,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沉溺于儿女私情的人,自然也就不会过多关注后宅之事。
短短半年时间过去,他与原主之间原本就脆弱的感情,在彼此强硬的态度下逐渐消磨殆尽。
秦长寂身居高位惯了,在泗水村时也是原主付出居多,自然不会低头,在他看来侧妃之位便是很好的归宿了。
原主越发厌倦留在宫中,而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她发现自已怀上了身孕。
在京城度过的这半年多时光,让原主明白了许多事情。
以古善音的性子,必定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而仅凭她自已,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自那晚秦长寂留宿在她那里之后,太子妃对她的敌意已经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