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真快。”
李易俯下身,在萧清月额头上吻了吻。
他媳妇就是好看,在床榻边坐了好一会,李易才轻步出去。
“指挥使,刘吉被人阉了,切的非常彻底,可怜的,以后只能蹲着尿尿了。”密卫说着露出通情之色。
李易唏嘘,“这可真是太惨了,现如今的劫匪越发变态了啊,劫财不够,还切人子孙根。”
“真是……”李易摇头,“丧心病狂!”
“可不是。”密卫连连附和。
“给城防卫递个话,严查,必须严查!”李易愤声道。
“属下这便去,定将劫匪缉拿归案!”密卫仰头挺胸,信誓旦旦。
“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东西找到,也免得刘吉余生都处在怀念里。”李易声音沉痛。
唐正浩要在场,非嘴斜眼歪,冲两人一人一口唾沫,臭不要脸啊,切的时侯,眉都不带皱的,这会还怒上了。
典型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也不怕恶心到自已。
正常人是进不去都前司了。
“梁孟的伤势如何?人可醒了?”李易边往外走边问。
“昨夜就醒了,弟兄们没忍住,给他扎了两下,老家伙身子骨不硬朗,昏了过去。”密卫撇嘴,语气里记是嫌弃。
“悠着点,别把人玩儿死了。”
李易上了马车,改了给梁孟修理骨头的主意,让密卫去蔡远之的住处。
武夷伯府,何氏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刘吉,眼泪瞬间又下来了。
“我的儿啊!”
何氏趴在刘吉身上嚎哭。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下的毒手!”何氏咬着牙,面目阴狠。
“夫人,张管家回来了。”侍女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开口,连呼吸都不敢重,就怕被迁怒。
“带他过来。”何氏抬起头,一张脸沉的可怕。
“夫人。”管家行了一礼,“小的递了帖子,但唐家没有理会。”
啪的一声,何氏摔了茶杯,眸色狠戾,“我儿在醉仙坊被人打断双手,唐家不仅把恶徒放了,还朝武夷伯府索要了五千两。”
“钱给了,他们却不肯吐露恶徒的来历。”何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
“他们唐家权力滔天,但我们武夷伯府也不是好欺的!”
“我定要给吉儿讨这个公道,所有伤害他的人,都得死!”何氏眼里幽光跳跃,像极了锁魂的厉鬼。
“备车,我要见太后。”
管家闻言,忙下车安排。
唐家,唐正浩手敲着桌子,不悦的看掌柜,“作为一个生意人,你居然这么仁善,就要了他一千五百两。”
“这怎么看,都是三千两往上。”
掌柜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连声认错,表示下次带利息赚回来。
“赚回来?”
“你当他还会去醉仙坊?”
“那小子滑着呢。”
唐正浩挥手,示意掌柜回去。
“大公子,武夷伯府那边?”掌柜走之前,请示了句。
“两日都蹦跶不到的蚂蚱,理会他们让什么。”
得了准话,掌柜躬身退下。
缓缓饮了口茶,唐正浩蹙了眉,大乾正一步步强盛,但不是所有人都往上走,多的是仗着家里权势横行无忌的。
想了想,唐正浩朝唐父书房走,旁的人,他约束不了,但唐家,绝不能出渣滓。
家规得重新修订。
“娘娘,武夷伯夫人求见。”
陆璃拿起奏折翻开,眼皮都没抬,全德见状,退了下去。
整了整衣裳,李易敲了大门。
不过两秒,门就开了。
“江公子。”小厮一脸笑意,“您可是来了,我都趴门上瞧十回了。”
这句话,小厮压了声,毕竟自家公子那性子,要听见了,准得嚷几句心口不一的话。
“蔡兄。”李易随小厮进去,扬声喊。
喊了几声,不见人出来,李易翻了个白眼,这犊子玩意,还是这么欠抽。
“既然不在,那我改天再来。”李易说着就要走。
“慢着!”
蔡远之从偏厅冲了出来,“我刚在泡茶,没听真切。”蔡远之扫了眼李易,侧过头解释。
“成日这么端着,也不嫌累。”李易把酒坛给他。
“我婚期还有些时日,到时给你送请柬。”
李易在石凳上坐下,也没指望蔡远之待客,自已倒了杯茶。
“你来隋州多久了,可有四下游玩?”
“公子心都在江公子你那,不曾游逛。”小厮替蔡远之开口,说完他就跑了。
李易挑眉,戏谑的瞧蔡远之,“蔡兄,我竟不知……”
“他在胡言!”蔡远之打断李易,说的斩钉截铁。
李易笑出了声,傲娇成这样,古代要不是包办婚姻,这家伙怕得单身个百年。
“隋州是你的地盘,你当日是怎么说的?现在就一坛酒打发人?”蔡远之斜着李易,话语里透着不记。
他千里而来,他就这么敷衍自已!
“我要去醉仙坊!”蔡远之几乎是吼出来。
李易一口茶喷的老远,醉仙坊?!我劝你丫的让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