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想把她扒光丢出去。
陆知珩攥紧手心,若不是她故意拍视频放到大屏幕上,想要以此宣布他们的关系,他早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都是夏婉自作聪明害了他,她捅的篓子自然是她自己补。
“来人!”陆知珩怒喝了一声。
“陆知珩,你敢,你敢!”夏婉挣扎着想要推开两个保镖。
“把她丢出去,不要再让我见到她。”陆知珩毫不留情道。
“就这样吗?”
秦安欣说的可是扒光了丢出去。
陆知珩眯了眯眸子,“欣欣,同样是女人别太过分。”
“辰辰,我们走。”
陆知珩咬紧后槽牙。
夏婉震惊地看着陆知珩看向她的眼神,那是被逼无奈下定决心的眼神,随着他说话,夏婉感觉天塌了。
“扒了她的衣服把她丢出去。”
“陆知珩!”夏婉咬牙切齿。
陆知珩没有去看夏婉,他现在必须对夏婉狠心,必须先稳住秦安欣,否则秦安欣要离婚还去陆老爷子那乱讲话,他计划了三年的事情就全完了。
保镖看了眼陆知珩,只能照做。
夏婉死死的护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可她哪里是保镖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被扒了外衣,只留下内衣被丢了出去。
秦安欣听着夏婉歇斯底里的谩骂,捂着陆予辰的眼睛,嘴角勾了勾。
她清楚陆知珩估计把夏婉丢出去,立刻就会安排人给夏婉准备衣服,带她下去休息。
不过就算如此,夏婉也得跟陆知珩大闹一通了。
陆知珩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回头看秦安欣。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可以相信我了吧,欣欣,我爱的只有你。”
秦安欣觉得恶心。
他明明那么厌恶她,甚至能在新婚夜任由夏婉把她送给别的男人,他此刻却能在她面前一遍遍说爱她。
简直恶心至极。
“嗯嗯,我相信你爱我。”秦安欣一笑。
陆知珩松了口气,伸手来拉秦安欣。
“你这么爱我,却抵不住别的女人的诱惑,跟别的女人亲嘴,比不爱出轨更恶心,更不能要。”
陆知珩的手就那样僵在了空中。
秦安欣挑了下眉,“所以离婚!辰辰,走了。”
“站住。”陆知珩嗓音冷了下来。
脸色变得阴鸷恐怖。
“秦安欣,你别太过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怎样?”
秦安欣脸上没了表情,“我哪里过分了?你之前不是说视频是假的吗?可你刚刚处理了夏婉,承认了她勾引你,证明这件事是真的,既然是真的,无论是她勾引你,还是你勾引她,你都出轨了,你出轨我离婚,哪里过分?”
“你!”
陆知珩差点气吐血。
他从第一句话就错了。
他应该咬死视频是假的,而不是跟着秦安欣的节奏,说是夏婉勾引了他!
该死!
这个蠢货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还知道在这里给他挖语言陷阱。
恼羞成怒的陆知珩上前一把拽住秦安欣,“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同意离婚,你就离不了,今晚你就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来人,带太太上楼。”
秦安欣早就料到陆知珩会恼羞成怒,所以她来之前跟老爷子说过的,他今天若是不让她走,明天老爷子同样会找上门来。
秦安欣甩开陆知珩的手,“放开我。”
见状不对,陆予辰从秦安欣的手袋里拿走手机,在他们说话间,陆予辰跑到角落去,打给了陆骁寒。
“三爷爷救命,我爹地要杀了我妈咪。”
秦安欣给了陆知珩一巴掌。
随着“啪”的一声,陆予辰连忙对陆骁寒道:“他打我妈咪了。”
今天巴掌超标了,秦安欣甩了甩手,“真疼。”
“我妈咪说被打得真疼。”
陆予辰哭着对陆骁寒说,声音里透着恐惧和可怜。
陆骁寒刚处理完周年宴上的烂摊子,就接到了陆予辰的电话,“你们在哪?”
“在家里,三爷爷快来,我爹地拿着刀追着我妈咪砍!”
此时秦安欣正拿着扫把,胡乱地往陆知珩脸上拍。
她是女人,直接跟陆知珩干,肯定干不过他。
但她拿着扫把乱打,陆知珩想靠近只能是被扫把糊一脸。
陆知珩想把她关在家里,他自己也休想讨到好处。
“我这就过来。”陆骁寒寒声道。
从酒店出来,陆骁寒带着满身的冷意,他坐上车,随后十几辆车子启动,迅速朝陆知珩和秦安欣住的别墅出发。
秦安欣拿着扫把疯狂地往陆知珩那张虚伪的脸上连扫了十几下,真的解气。
“知珩哥哥来呀,继续呀,看老娘抽不抽你。”
“秦安欣,你疯了!”陆知珩捂着被抽疼的脸,躲避不及。
“我疯了,我是疯了,我都被人戴绿帽子了,我还不疯,我憋着当忍者神龟啊。”秦安欣此刻气势正猛,追着陆知珩狂揍,扫把疯狂拍在他的头上。
陆知珩怒极,回头找准时机一把握住那把扫把狠狠地甩在地上,“闹够了没有?”
见势,陆予辰跑上前,一把抱住陆知珩的大腿,“不准你打我妈咪。”
“辰辰。”秦安欣连忙把孩子抱了回来,生怕陆知珩狗急跳墙对孩子动手。
看着这对母子,陆知珩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想起在宴会上陆予辰当众跟他作对,陆知珩就怒不可遏。
“秦安欣,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嫁给我之后你不需要出去工作,在家里也有佣人伺候你,你只需要当好富太太管好你自己和儿子,结果呢?你现在因为这么点小事不仅要跟我离婚,连儿子你都教育不好,让他在宴会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作对,我平时是对你们两个不好吗?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两个,让你们这么对我。”
陆知珩一把握住秦安欣的胳膊,把她拽到身前,“你心自问,除了这件事我还有哪里对不起你?嗯?”
手腕被握得生疼。
秦安欣看着此刻还想让她感觉愧对了他的陆知珩,心里一阵犯恶心。
她原本是心脏外科的医生,结婚后是陆知珩不允许她出去工作,她才留在家里相夫教子的。
就算在家里,她也不是什么活都不干,因为陆知珩在家对她的态度,很多佣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很多事情都得她自己干。
陆知珩还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她早中晚还得给他做饭,跟佣人一样伺候他。
三年下来花的钱也是他每月打给她的,每月一万,家里的佣人工资每月三万,她比佣人的工资还低,有时候他甚至还忘记给她。
现在听着好像是她在他这里享清福,赚了大便宜一样。
“佣人每月三万工资,你每月打我一万,家里的活我得自己干,早中晚还得给你做饭,富太太,享清福,有我这样享清福的吗?”
陆知珩皱了下眉,“每月给你一万,你不够花吗?不够花你自己怎么不讲?不讲谁知道你不够花,你在这里怪得了谁?而且每月一万不是钱吗?不是要离婚吗?既然要离婚,就把三年下来花的钱全部还给我,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