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强当即找关系弄到李宝文的带毛囊的头发,然后给一家三口都做了亲子鉴定。
黄翠红各种哭嚎,和他打了起来。
李胜强不是傻子,即便亲子鉴定结果没出,他也大概猜到那小屁孩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是个冤大头!
艹!
另一边,回程路上,闻斯珩接了两个电话。
“奶奶,我没事,让您担心了。”
“我今晚会带闹闹回来。”
“且不说我现在有妻子,就算我没妻子,我也不需要冲喜新娘,我不能害了人家姑娘。”
“我的身体我有数,有这么多珍稀药材和药品吊着,死不了。”
安抚好闻老夫人,闻忠明的电话又来了。
“该不会李宝文是小叔你的种吧,你才这么帮扶李胜强这个冤大头。”
“你胡说八道什么!”
闻忠明听着闻斯珩那流畅的声音,一点都不像之前那般虚弱断续,心底十分恐慌。
所以他身边,当真有高人?!
闻斯珩不是个好脾气的主,闻忠明不说话,他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转而侧头看向正在吃三明治的闺女:“李胜强命中无子,也是你算到的?”
陈闹点头,闻斯珩又问:“那你能算算我吗,我还能活多久。”
“爸爸,一般寿命,不可算。”
闻斯珩:“为何?”
陈闹:“因为不管寿命长短,你都会因为知道这个日期而惶惶不安,提心吊胆,从而想方设法改变命运走向。
我也会因此背上不必要的因果,因果债最难解,不利于我修炼进步的,所以最好不算。”
陈闹说到这些,小脸认真,理论也是一套一套的。
闻斯珩却忍不住逗她:“若爸爸执意要算呢?”
陈闹少年老成地叹气:“我算不了,因为我俩有血缘关系,我若执意算,对我的伤害很大。”
主要还是太菜了,不然区区反噬,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闻斯珩不再强求:“那不算了,反正我将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活。”
每次发病,他都感觉自己抗不过去。
可每一次濒临死亡,他又奇迹般地熬了过去。
在鬼门关走了太多次,闻斯珩都看淡生死了。
陈闹吃完了三明治,又擦擦嘴:“我只能说爸爸你本该意气风发,绝不可能虚弱到需要轮椅出行。
你的病有蹊跷,等我再强点,我就能查出缘由了,有我在,你和妈妈都会好好的。”
又是暖心的话,闻斯珩很受用。
他自然也知自己病得蹊跷,也在查,但五年了,他却什么都没查出。
陈素月住进了同江医院的vvip病房,杜陵联合了心脑外科的权威专家开会,研究详细的治疗方案。
闻斯珩则带着陈闹回了闻家老宅。
陈闹再次来到那富人别墅区,只是这次却无人拦她。
车畅通无阻地开进去,最后停在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门口。
陈闹能感受到这别墅的地段极好,灵气都比外面的要浓郁些许。
再仔细看建筑风格建造,发现每一栋房子和摆设,都十分聚财。
这是个风水宝地啊。
车门打开,陈闹率先跳下车。
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太太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佣人喊着:“老夫人您慢点。”
老太太停在陈闹面前,面色和蔼可亲。
“这就是闹闹吗,长得真可爱,我是你爸爸的奶奶,闹闹要喊我一声太奶奶。”
陈闹声音清脆可爱:“太奶奶。”
闻斯珩在林左的帮助下又坐上了轮椅,闻老夫人把他上下左右都打量了遍,这才松口气。
“还好没受伤,你说你乱跑作甚,这点小事,大可以让下人去办的。”
面对一向疼爱自己的奶奶,闻斯珩眼底的寒冰也瞬间消融。
“事发突然,我只能跑一趟,让奶奶担心了。”
虽然外界私底下对闻家多有猜测,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还算融洽。
小叔偶尔不靠谱,但也无伤大雅,奶奶对他自然是极好的,堂弟堂妹都经常吃醋说奶奶偏心。
每每那时,闻老夫人就会光明正大地偏心护犊子:“斯珩身体不好,还没了父母,我偏心他不是应该的吗?
若没有斯珩带领闻氏集团更上一层楼,你们哪能像现在这般舒心,你们也得对堂哥好一点!”
陈闹看看这,又看看那,乖巧地没有说话。
闻家老宅很大,闻老夫人也很和蔼,但陈闹总觉得她有点怪。
说不上来的怪。
就像戴了一张人皮面具一样,看似完美无瑕,实则内里如何,无人能知。
陈闹个子小小,心思不少。
“这是我让佣人给你收拾好的房间,你可以一个人睡吗?”
别墅有电梯,闻斯珩带陈闹坐电梯上了四楼。
房间很大,全粉梦幻色调,仿佛空气中都冒着粉红泡泡,十分少女心。
足以见得准备之人,格外用心。
陈闹以前跟着师傅训练,她经常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住过最好的房间,大概就是四九城里的客栈了。
但和这房间相比,风格相差甚大。
她觉得自己更喜欢简单复古一点的装潢,而不是这连水杯地毯都画着爱心的粉色鸟笼。
她没那么淑女文静,相反的,她的性子很野,师傅经常说她跟泼猴一样,上蹿下跳的。
陈闹没接话,闻斯珩又问:“不喜欢?那把管家喊上来,你想要什么风格和他说,他会找人安排好。”
经历了之前那几次事,闻斯珩俨然将她当小大人平等对待。
陈闹连连摇头:“没,挺好的,但我想跟爸爸一起睡,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敢自己睡,而是陈闹有股莫名的感觉。
她觉得在闻家,自己最好寸步不离地守着爸爸。
闻斯珩面色有那么一瞬间不自然,前几日都是各睡各的,他干嘛多问那么一句。
“爸爸生病了,怕传染给你,爸爸也没有带娃经验,怕照顾不好你,所以……”
陈闹:“没关系,我可以照顾好爸爸。”
她伸出小胖手指勾了勾闻斯珩纤细修长的手指晃啊晃,声音软糯,冲他撒娇卖萌:“爸爸,好嘛,我怕你的药还有虫子。”
闻斯珩也想到了那画面,顿时浑身鸡皮疙瘩。
“行,给你搞个小床睡我旁边。”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他真怕睡一张床,他一个翻身把小丫头压扁。
陈闹开心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