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新阳帝穿着明黄龙袍,威严十足。
“朕肃清朝廷,与你何干?”
郁腾一直躲在五皇子身后操控全局,所以新阳帝不知此人的存在。
不认识,且看起来不善的人,一律噶了!
随着新阳帝命令落下,几个暗卫手持长剑,直逼郁腾。
郁腾大手一挥,那长剑便被无形的力道拧成麻花。
他手腕一转,正想将这不识好歹的暗卫振飞时,天空突然一道巨响,几道婴儿手臂粗的雷电兜头落下。
!!
他当即闪躲,几个暗卫也因此快速后退。
惊雷落下,直接将大殿劈了个深坑。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小纸人跳到新阳帝的肩膀上,对着他耳朵叽叽喳喳。
“你管好你的事就行,其余事主人会处理。”
新阳帝回神,又看向一旁外焦里嫩的皇后。
“她死了没?”
“她本来就是鬼,跑了,今日的事你务必处理好,太子是傀儡,暂时不用废,但五皇子必须严惩,不然被他害死的那些无辜的人全都无法安息!”
新阳帝到底是帝王,很快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又有个小纸人跳到他肩膀上:“这些是护身符,给你的心腹分发下去,可在关键时刻护住他们一命!”
新阳帝感激不尽。
陈闹和郁腾几个回合下来,人已经打到了京郊了。
郁腾起初没把这还没有他肩膀高的小豆丁放眼里,但随着这小豆丁的招数愈发凌厉,而且有点熟悉后,他警惕了。
“你到底是谁?!”
陈闹不和他废话,继续攻击。
郁腾一边接招,一边心里活动九曲十八弯。
他想到一个不可能的人,怒气蹭蹭涨。
“你到底是谁!”
“要你命的人!”
这次陈闹好心地回了句,郁腾更气了。
“好大的口气!”
“呕,你口气才大,几年没刷牙了,熏死个人啦!”
陈闹想也不想给他的嘴巴塞了张爆破符:“不用客气,给你清清口气。”
郁腾:!!
他连忙将爆破符吐出,但还是被伤到了舌头。
擦!
“你,你!”
他说话都大舌头了。
一番较量,陈闹暂时占据上风。
她也摸清了郁腾现在的实力,最多不到当初的一半,可若是让他成功地将新阳国变得生灵涂炭,冤魂丛生,那他的实力,将会回到鼎盛时期。
所以,必须阻止他。
郁腾愈发警惕,不敢再轻敌。
“这位小友,我们无冤无仇,何苦针锋相对呢。
如果你愿意别管闲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陈闹歪了歪脑袋,嘻嘻一笑:“我想要你的命呀,你能不能死一死?”
郁腾:……
这语气,和那贱人一模一样!
“那我还想要你的命呢!”
于是两人又打了起来,陈闹占了上风,郁腾不得不溜走。
陈闹穷追不舍,直到艳鬼追上来,她以一敌二,郁腾才跑了。
但艳鬼却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被陈闹给灭了。
被灭的前夕艳鬼想起了那晚的事,奈何,她已经没机会说出来了。
艳鬼吸了很多龙气,陈闹灭了它,灵力大涨。
刚刚亏空的丹田瞬间变得充盈,萌萌在空间镯里别提多嘴馋了。
“主人,我也需要补一补。”
可主人没让它补,嘤嘤嘤。
陈闹安抚:“下次,下次肯定让给你。”
“嗯呢。”
郁腾折损了艳鬼,又受了点伤,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新阳帝觉醒,现在在大刀阔斧地改革,皇后被废,五皇子就是个沉迷酒色的废物,他也必然成为弃子。
郁腾必须另谋宿主,继续制造怨气才行。
他骂骂咧咧的,恨不得当场弄死那个矮小的大祭司!
陈闹去皇宫看了眼,又给算了几卦,点名了方向后,就回了客栈。
清漪回来晚点,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分享情报。
陈闹:“我这边一切顺利。”
清漪:“太子也开始清醒,得知皇后被废,外祖父一家又被抄,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
“他真弱。”
清漪笑,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都得崩溃啊,更何况太子当了四年傀儡,骤然清醒,那要接收的信息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清漪又道:“民怨太浓,我总觉得郁腾手底下,不止一个艳鬼。”
正如清漪所料,郁腾曾经可是用鬼来练鬼物大杀器的,他怎么可能就一个鬼。
他啊,早就养了一窝鬼了。
那一窝鬼不断地斗争,撕咬,互相吞噬,最后存活下来的,将是最厉害的杀器。
和蛊师养蛊王,皇帝培养暗卫,是一样的道理。
四年的时间,民怨虽然还没能达到覆灭这个国家的程度,但是冤魂,却已经足够多。
郁腾受了点伤,直接就是吞噬鬼魂疗伤。
伤瞬间痊愈,唯一遗憾的是他当年金丹被毁,想再结丹,很难!
而这,才是他一时半会回不到巅峰时期的真正原因。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郁腾没有冒头,新阳帝在大刀阔斧地匡扶正义。
可就在这时,一场人为的瘟疫蔓延开来。
陈闹不用想,就知道始作俑者是郁腾。
这狗东西,招都挺损的!
“皇上你莫慌,你安排人去施粥,将这药粉放进粥里,确保每个人都能喝到,记住,要找信得过的人去做这事,绝不能徇私!
我会派小纸人去盯着!”
“这是……能治瘟疫的药?”
新阳帝那个激动啊,要知道这瘟疫来得莫名其妙,着实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忙得分身乏术。
陈闹点点头:“算吧,当然,重点是这个,你让夫子先学会,然后安排夫子去教学,让每个人都学会,早午晚都念一遍,可强身健体,清除身体的杂质!”
陈闹将一个本子递给新阳帝,那是清心咒,长期默念清心咒,能清除身上附着的阴气。
再配上她用灵力为引研制的药,这瘟疫,能解。
但郁腾闹得,可不止瘟疫。
他还练了个旱魃,放出去到处霍霍庄稼。
旱魃所到之处,干旱随之而至,土地龟裂,寸草不生。
而大多数百姓以务农为生,庄稼尽数干旱,今年即将颗粒无收。
怨气,悲伤,又开始弥漫。
陈闹:……
“师姐,画求雨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