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猜测满天飞。
但大家都不信闻斯珩被恶鬼附身,都觉得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蹊跷。
毕竟,世上真没有鬼!
闻斯珩也不澄清,有人故意与他触碰,他也不会生气。
顿时,新的话题又传开了。
“我刚刚不小心碰到闻总的手了,是有温度的,那就是正常人的体温!”
“鬼是没有温度的,所以……”
“中午他午休了,我实在是好奇,探了下他的鼻息,有气儿!”
而鬼,是没气儿,不用呼吸的。
总的来说,闻总的脾气比五年前温和,大家怎么试探他,他都不会生气。
而也是因为这各种试探,大家更坚信闻斯珩就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鬼,有这么帅气又平易近人的鬼吗?真的是!
……
闻老夫人病倒了,这次是真病,一蹶不振。
闻忠明忙于公司,他根本不是闻斯珩的对手,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本就不好的脾气更暴躁,破口大骂。
“人我还没送过去,你不把他弄死,休想我再给你办事!”
“你急什么,我说了,他身边有高人,你要是不把这个人找出来,我怎么对症下药!”
“我一直让人盯着他,你也让鬼盯着他,他身边有没有高人你不知道吗,哪来的高人?!”
闻忠明气急败坏,对方安抚:“先把志了大师找到,再查查那个小孩。”
“我都说好几遍了,那志了大师被闻斯珩给吃了!
陈闹?对,她怎么没死?不是让你搞死她吗?”
对方怒斥,声音嘶哑难听:“蠢货,你记忆都被篡改了!”
“我记忆怎么可能被篡改?”
闻忠明百思不得其解,他仔细去回想这两天的事,却只记得闻斯珩吃了志了大师,其余的一概不记得。
他试图否认这段记忆,但头却炸裂一样痛。
“别回想了,小心变智障,这两天找个时间去老地方一趟,我看能不能帮你恢复记忆!”
“行,行。”
闻忠明虚脱地瘫在座位上,浑身冷汗淋漓。
他的记忆难道真的被篡改了?
那小孩,那小孩才几岁,她能有什么能耐?
闻忠明就从未拿正眼瞧过那小屁孩,他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
而此时的陈闹在地下室里,一边拨动药材,一边挥动手指转圈圈。
志了大师就像个转盘,随着陈闹的动作高速爱的魔力转圈圈。
他被转得快吐了,可他的嘴巴被缝了起来,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呕吐物全堵在嘴里,痛苦得直翻白眼。
陈闹停下手指,将药材放进药壶里。
“这药你喝过吗?”
她抬头,天真地问。
“啊咧,不好意思,忘了你说不出话。”
她解开他嘴巴的线,志了大师哇的一声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可怕,这小孩太可怕了,她就是个魔鬼!
他得死遁!
可就在他想咬舌自尽前一秒,陈闹小手一转,咔嚓一声,他下巴被卸掉。
“啊啊啊!”
志了大师差点痛晕过去。
“有我在你就算是死了,魂儿也别想跑出这房间,所以省点力气吧,聊聊这药?”
陈闹也不等他回答,自言自语:“算了,不聊了,实践出真知,你直接喝吧。”
“林右叔叔来帮个忙,把这药直接灌进他嘴里。”
这药,便是闻斯珩当初一直喝的药。
“好的,小小姐。”
林右戴着手套端起滚烫的药,将志了大师放平躺下,直接往他嘴里倒。
“咳咳……”
志了大师被烫得身体抽搐,却又动弹不得。
黑色的汤汁沿着他的喉咙进入胃里,他心里真想死啊!
这药,要命啊!
下一秒,陈闹拿出骨哨。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东西有啥用啊,为什么在红衣厉鬼身上。
没想明白,但我觉得,它应该是这么个用法的。”
陈闹说罢,吹了下哨子。
清脆的声音响起,志了大师整个人像是被重击一样,整个人痛苦地挣扎着。
力道极大,直接将绑着四肢的铁链给拽断,整个人在地上打滚。
下巴被他自己掰回去,他痛苦地哀嚎:“杀了我,杀了我!”
小纸人钻进他嘴里,将毒药给取了出来。
“呕,他的嘴巴滂臭,小主人,我不干净了,求安慰。”
小纸人哭唧唧,陈闹直接甩了张清洁符过去,小纸人顿时喜笑颜开,手指对着下巴比了个耶。
“我又干净了,小主人贴贴。”
“乖乖一边去。”
陈闹一巴掌把它拍飞,一旁的林右惊魂未定。
“小小姐,他刚刚痛苦的样子,和先生当初发病一模一样!”
从两年前开始,闻斯珩就会动不动浑身疼痛,每痛一次,都会要他半条命。
但去医院做检查,又查不出任何病因。
次数多了,医生甚至怀疑是精神出问题了,幻象出来的疼痛,并给闻斯珩开了精神类的药物。
但闻斯珩坚信自己精神没问题,他不吃精神类药物。
后来,他的病越来越严重,只有喝了药才会好,不喝药,就痛不欲生。
陈闹解释道:“这骨哨是控制蛊虫的,爸爸喝了这个药,体内便会有蛊虫。
他们固定时间催动蛊虫折磨爸爸,爸爸便会继续喝药,渐渐的,对那药能治病深信不疑。
而这些蛊虫被催动后便会死亡,死亡后化为黑气萦绕在爸爸身上,日夜侵蚀爸爸的精气神,让爸爸死于多器官衰竭。”
此时,志了大师身上就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那是蛊虫死亡所化。
这药看似能缓解疼痛,实际上这药才是痛苦的来源。
“大师,这药不是你配的吧,你背后的人是谁呀?告诉我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陈闹蹲在志了大师面前,用药渣戳了戳他的脸。
志了大师:……你当我是小孩吗,我怎么可能信你的屁话!
陈闹也不恼,又道:“呐,你说他会不会来救你?”
陈闹故意打开一个结界缺口:“拭目以待。”
几乎是结界出现缺口的那一瞬间,某个黑暗的别墅里,男人突然睁眼。
“还在闻家老宅啊,这是在请君入瓮吗,也罢,我去会会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男人袖子一甩,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