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淡淡的说道,“我约了人了。”
言罢,曾家辉就往楼上走去,径直去了三楼了。
他推开了一间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看到曾家辉走了进来,坐在里面的陈松就站了起来,很是客气的说道,“曾书记,您来了啊,快请坐。”
曾家辉对陈松这个人一点儿都不感冒,他只是淡淡的看了陈松一眼,然后坐了下来,开口说道,“你约我出来喝茶,这令我觉得很意外。”
陈松道,“良禽择木而栖。”
言罢,陈松也坐了下来,但他却是没坐在曾家辉身边,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听了陈松的话,曾家辉颇觉意外,他是真的没想到,陈松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越发的看不懂眼前的局面和眼前的这个人了。
“哦,是吗?”曾家辉注目看着陈松,开口说道。
陈松拿起了紫砂壶,给曾家辉倒了杯茶,茶水倒了八分。
这茶是上好的明前黄山毛峰,茶香味非常的淡雅,入口的口感也很是不错,回甘十足。
只不过,曾家辉在喝了那款碧潭飘雪之后,就对其他茶没了什么兴趣,他喜欢那茶中含着的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气,那种香气隽永,令唇齿留香。
曾家辉喝过这种黄山毛峰,他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
他没喝差,陈松也没动。
陈松道,“曾书记,我知道您对我是有看法的,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了,现在,秦文娜已经调走了,我也很感谢曾书记你没对我有什么动作。”
曾家辉没想到,陈松会如此的直白,这不禁让他有些错愕。
但同时,曾家辉也颇觉得尴尬,他沉着脸说道,“若是你请我来喝茶就是想说这个的话,那我觉得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曾家辉会这样说,这完全在陈松的意料之内,他对曾家辉笑了笑,很是坦诚的说道,“曾书记,我说话之所以会如此的直白,并没有其他意思,也没有要挟您的意思,还请您不要误会。”
曾家辉是不会来了就走掉的,陈松约他出来,肯定是有目的的,在没弄清楚陈松的目的之前,曾家辉是不会离开的。
“我不喜欢左顾言它,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曾家辉淡淡的看了一眼陈松,开口说道。
陈松开口说道,“好,那我就直说了。”
随后,陈松就对曾家辉说起了宋鹏举去了项怀文办公室的事情了,宋鹏举去了省政府,他第一个去的就是项怀文的办公室。
两个人在谈话的时候,关上了房门,他们到底说了什么,陈松没听到,但结果貌似已经昭然若揭了。
在送宋鹏举出门的时候,项怀文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那种笑容跟平常的笑容不太一样,似乎还带着一丝的谄媚。
这是他捕捉到的细微之处。
听了陈松的一番话之后,曾家辉笑了笑,开口说道,“陈松,你说说你找我说了这些话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吧。”
陈松知道,曾家辉一定会问他这个问题的,他说道,“曾书记,若是我跟你说,其实我一直都很佩服你的为人,还有你工作的态度,我觉得你一定会觉得我在说谎。”
“但我想跟你说的是,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好官。这些年来,我见过很多人,见过很多事情,从上到下,但却很少能见到你这样的干实事的好官,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不想您这样的官员被算计了。”
“我找您出来喝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您提个醒,让您小心一些。”
陈松说的很真诚,这让曾家辉的情绪就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好了。
但在曾家辉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来。
陈松猜不透曾家辉的想法,他来找曾家辉,说出了这件事,的确就如他说的那样,他不想曾家辉就被这样算计了,另外,他也想跟着曾家辉做事。
当然,陈松也知道,他的这个选择有些冒险,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若是宋鹏举同项怀文真的联手了,曾家辉知道了这件事,他应该是能抵挡住他们两个人的联手打击的。
其实,陈松的本质还你是很不错的,他之所以会给曾家辉一种阴暗的感觉,是因为这是江海天让他这样做的。
再有就是,他是不能接受秦文娜不爱他的这个现实,这才让他的性格变得有些扭曲了。
江海天一直都没给他消息,就仿佛是把他这个人给彻底遗忘了一般,他就没了靠山了。
本来,他是想要好好的跟着项怀文做事的,但他跟着项怀文的时间太长了,知道了项怀文这个人最致命的弱点。
之前,项怀文在其他省任职的时候,就是完败,后来到了三江省之后,转战曾家辉,也是完败。
宋鹏举不过就是省政协主席而已,他来上任之后,项怀文的惶恐陈松都看在了眼里。
从跟曾家辉联盟,再被宋鹏举给收买了,项怀文的这些举动令陈松大跌眼镜,从项怀文的处事态度上不难看出,他是很难走的更高的。
同时,陈松也看到了他可能会有的未来,若是跟着项怀文,他很难有出头之日。
陈松不想只做手下,他跟不想做手下的手下,也正是因为这些想法,陈松这才找到了曾家辉,给了他提醒。
“我知道了。”曾家辉开口说道,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言罢,曾家辉就站起了身来,对陈松说道,“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若是不然的话,对你可是没什么好处的。”
陈松看着面上没什么变化的曾家辉,在心中也是暗暗佩服不已,佩服曾家辉的处事不惊。
若是换做了别人,在知道了这事之后,多少都会露出一些情绪出来的,但曾家辉却是依旧面不改色的。
就冲着曾家辉的这份气度,就不是项怀文,宋鹏举等人能比的。
在曾家辉走到了门口的时候,陈松忽然说道,“曾书记,我是江副主席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