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丈母娘本来就不好惹,要是知道苗汐玥现在情况这么凶险,还不得在电话那头跳起来?
马伟一边摇头一边抗拒,始终没敢按下接听键。
可电话像是夺命连环钩,一直响个不停,不接也不是那么回事,而且这件事根本躲不过去。
最终,马伟一阵纠结,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起来:“妈。”
“妈什么妈,你怎么回事,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汐玥也是,你们俩在一块呢吗?赶紧,让汐玥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侯雯慧气势汹汹,虽然没看到人,但强大的气场,已经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了。
马伟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敢实话实说。
就侯雯慧这暴脾气,要是知道,还不得活撕了自已?
她能管你咋回事,只会认为你没照顾好她女儿!
“说话啊,哑巴了?”
侯雯慧是一点耐心没有,尤其是对马伟,当即催促起来。
马伟犹豫片刻,只能实话实说:“妈,那个,汐玥……她……她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呢,你……过来看看吧。”
“什么?!”
侯雯慧一脸不可思议,那尖锐的声音也从电话里传出,听着像是要杀人。
马伟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不敢继续听。
但是侯雯慧的咆哮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凶:“姓马的,你可真行,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会好好照顾汐玥,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汐玥现在怎么样,你在哪家医院呢?地址发给我,发给我!”
挂断电话,马伟用力拍了拍脑袋,把地址发给侯雯慧,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他从来没这么无奈过。
侯雯慧,可不是一般战士,那可是退休了的教师,就她这股劲,平时在家就嚣张跋扈惯了,自已那个老丈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轮到自已,还能有好?
马伟都不敢想,目光移向苗汐玥的物品袋,他还没打开看看呢。
这里都是苗汐玥的私人物品。
一部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了,看样子应该是坏了。
还有几张卡,以及女人的一些小玩意。
这些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就在几张卡中间,却夹着一张纸。
马伟也是好奇,就拿出来看了看,这一看,他也是直接愣住了。
这不是什么纸,而是一张支票!
是建设银行的本票,上面印有“现金”字样,属于能直接取出现金的那种,金额为一百万。
据马伟所知,苗汐玥的工作根本接触不到支票,何况还是这么大的金额。
而他们俩那点收入,一年能赚十来万就算是谢天谢地了,可现在竟然出现这么大金额的支票,还是在苗汐玥出事之后的私人物品里,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一时间,支票的出现,让本就蒙着神秘面纱的事件,更加迷雾重重。
大约半小时后,侯雯慧匆匆赶到了医院。
她看着蹲在走廊的马伟,气不打一处来!
而她还不是自已来的,身边跟着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孩。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马伟的老丈人,苗先军,女孩则是小姨子,苗汐婷。
一家四口,全都到齐了,这让马伟压力山大。
连忙站起来,马伟想要把事情经过说一遍,不是推卸责任,而是要让他们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可没等马伟开口,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就呼了上来。
“啪”的一声,给马伟打了一个激灵,这侯雯慧下手也太狠了,脸都红了。
“你干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动手干什么?”
见状,苗先军连忙上去,他还算可以,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兴师问罪。
侯雯慧很激动,哪里管得了这些,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看着马伟质问起来:“汐玥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顾我女儿的?”
马伟现在都不知道,医生也只是说了个大概。
另外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一般这种情况发生,都会有警方的人,可自已等了这么久,根本没看到一个警察。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汐玥昨晚回家说要出差,今天早上就走了,中午的时侯我还收到她给我发的信息,说是到了江柳,哪知道下午我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她出事了,还是从酒店送过来的,而且不光是汐玥受伤了,跟她一块送来的还有一个男人。”
马伟只能实话实说,也想看看侯雯慧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男人,现在人受伤了,你不应该关心一下病情吗?汐玥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然而,侯雯慧根本不关心别的,只想知道自已女儿怎么样了。
马伟就把吴妍说的,又重复了一遍。
侯雯慧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十分不耐烦的眼神看了马伟
一眼,随即转身朝着护士站走去,她要进去看看苗汐玥。
“唉!”
苗先军长叹一声,也跟着去了。
苗汐婷没去,而是看着马伟,喝斥起来:“你怎么搞的,这些年我姐跟着你遭了多少罪,你现在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你这么当老公的吗?我妈当初就不应该通意,你看你这副窝囊样,钱钱赚不来,自已媳妇也保护不了,你还能干点什么?”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搁这碍眼!”
说着,苗汐婷使劲推了一把马伟,然后也朝着护士站那边去了。
马伟都要疯了,这怎么能都怪我呢?是,人嫁给了我,可她也不是宠物,更不是物件,我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带在身上吧?再说了,她是从酒店送来的,还是跟一个男人,你们这都不问,反而怪我没照顾好,你们脑子没事吧?
这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侯雯慧无所谓了,毕竟是长辈,不能怎么样,说几句就说几句,打一巴掌就打一巴掌吧,可你苗汐婷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好歹我还是你姐夫吧,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心中嘀咕几句,马伟也朝着护士站那边走去了,他要把话说清楚,可别什么责任都怪到自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