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来了啊。”
众人看到顾念来了神秘兮兮地将人拉到了小会议室。
看他们这个样子，顾念更纳闷了：“要开会吗？”
万松柏看那些人那偷感很重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不是，你们别搞这些，回头吓到小念就不好了。”
其他人立马恢复了从前的沉稳。
“其实我们是在商量礼物的事啦。”
“小念你要加入吗？”
“礼物？”顾念有些好奇：“是有什么节日吗？”
那些人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咱们老板要过生日了呀。”
“虽然咱们老板不爱过生日，但我们的心意还是要送到的，职场一贯就是这样的，马屁是一定要拍的，老板喜欢不喜欢不重要。”
商凛也要过生日了？
顾念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她对这件事还真没多少印象。
“是在他家里举办派对吗？”
这话问出来顾念就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了，要是商家真的会给他办派对，那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就算顾家人跟商家人来往不多，但要是对方邀请了，往年顾家怎么说也要分一个人去商家参加生日宴的，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但每年顾家都没有人去参加商家的生日宴，这不大可能是商家没邀请，只能是商家没办。
“肯定不是啊。”
小贾直接道：“咱们老板很少提起家里的事，我们觉得他跟家里的关系大概不是很好。”
顾念抿了抿唇瓣，在心里说确实不太好。
一个私生子，能留在商家已经算是命好了。
别人提起商凛都跟提起一个寄人篱下的人差不多。
顾念不知道商凛有没有跟这些人说起那些事，但既然大家都没开口，她也不会主动泄露商凛的隐私。
“之前我们也不知道老板生日的，直到去年我们看到老板自己去吃了一顿好的，后来几番调查才知道老板原来是一个人孤独过生日，我们觉得老板这样太惨了，所以就决定今年要帮老板过生日，你要加入吗？”
顾念倒是觉得没所谓了。
不过她比较在意商凛的看法。
“你确定他不会生气吗？”
总觉得商凛可能不是很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身上总有一种拒热闹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好像天生就是个热闹隔绝体，并不喜欢参与到别人的热闹里去。
即使身处其中，也有些格格不入。
“不会的，小念，你是不是很怕老板啊？可是我觉得老板对你很温柔啊？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你听我跟你说啊，别看老板跟个冰疙瘩似的，其实人可好了，那个时候我家里出事，老板二话不说找人帮我去处理，自己也是忙前忙后的，格外的热心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决定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老板的。”
顾念想起商凛也是对自己照顾有加，笑了笑说：“老板对我确实挺不错的，我也不是怕他，就是觉得他万一不喜欢的话，可能咱们就让他觉得困扰了。”
众人觉得这倒也是。
“不然我们就浅浅准备一下吧，实在不行大家就一起吃顿饭啥的，老板肯定不会抗拒这些，但是礼物我们还是要准备的，过生日不准备礼物怎么行？”
众人都觉得这个提议可以。
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着要送什么，忽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顾念猜测大概是商凛来了，匆忙之间只来得及问一句商凛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随后就听到他们报了个日期。
“啊？”
顾念一脸懵。
连商凛打开门进来了都不知道。
满脑子都是：商凛居然跟霍泽是同一天生日？
“你们在干什么？”
商凛来了工作室居然发现大家都不在工位上，看到会议室人头攒动，这才过来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都躲在这里偷懒。
他眯了眯眼：“出什么bug了？”
其他人赶紧说：“我们就是在商量五一要去哪里玩。”
“嘿嘿，对对，商量去哪里玩。”
“老板，五一咱们还能再搞一次团建吗？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朋友，跟大家一起出去玩才开心。”
“对对对，老板，可以吗？”
商凛挑眉：“可以是可以，但是——五一距离现在还有几个月，你们想的未免太远了。”
众人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当然知道五一还远着呢，但这不是想找个借口吗？
“哈哈哈那就到时候再说吧，那老板我们去工作了。”
大家一溜烟跑了，顾念因为慢了半拍，直接被大家甩在了后面。
最后会议室居然只剩下她跟商凛了。
“呃——”
顾念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我也去工作了。”
“顾念。”
商凛喊了顾念的名字。
顾念只觉得耳朵一麻，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恩？”
下意识回了一声，顾念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跟撒娇似的，赶紧找补了一句：“什么事？”
商凛盯着顾念头顶的发旋，她向来很乖，从来不搞头发，发型也一直都是简单的披发或者马尾辫，看起来学生气十足。
今天她披着头发，乌黑的发丝就跟丝绸似的披散下来，手感很好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下。
商凛伸出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轻声问道：“刚才大家都在说什么呢？”
顾念一怔。
没想到商凛居然会来问自己这个。
他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到她已经在给他当间谍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顾念觉得有点儿好笑，捂着嘴巴，声音闷闷地传来：“大家说的那些我也听不懂，你叫我重复我也重复不出来。”
她冲着商凛眨巴了一下眼睛：“饶了我吧……”
商凛听着她好像撒娇的话语，沉默半晌轻声说：“出去工作吧。”
顾念如蒙大赦，赶紧冲出了会议室。
大家看到她出来赶紧在群里私聊她。
【没露馅吧？老板是不是问你了？】
【老板未免太狡猾了，直到咱们小念软乎乎的好欺负，居然专门留小念来审问！】
【小念你放心，就算你被老板拷问以至于你出卖了我们我们也不会生气的！】
顾念被逗笑了。
【没有啦，我什么都没说。】
群里顿时炸了。
【好啊，老板居然果然问了！老板太狡猾了！】
顾念：“……”
你们这么说老板真的好吗？